作者:任争气(醉美古都)
大逃亡式的短暂相聚又别离
每一年都在腊月和正月之间上演着。

看到朋友圈晒“腊八粥”,才突然想起已经是腊月了。身在城市中央的我,在每一个大街小巷里搜罗年的味道,只是除了商场里的宣传外,没有找到任何年的气息。
终究我们把曾经视为狂欢的“年”过成了一个普通日子,没有烟花爆竹,没有全村人聚在一起杀年猪,没有了十里八里走着去赶集的期盼,没有了大雪掩盖下的麦苗地,甚至连那火炕也没有了柴火去烧。
找的到的老家,找不到的年味,年越来越没有烟火气,越来越没有了人气,就连回家团聚都显得那么匆忙。
我们关于年的大多数记忆都都来自农村、来自小时候,可是现在农村大批量的消失,我想有一天,我们要给过年申请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把它保护起来,深怕一不小心,过年变成了历史书上的一句话,告诉后来人,它曾经存在过。
当压岁钱变成了电子红包,日子终归是回不去了,我能看到的是,全民在怀旧、在怀念那并不怎么美好却很纯粹的旧时光。是因为我们走的太快、心丢在了过去没有跟上来。
不可否认,我们一年比一年忙了,我们要记各种纪念日、节日、开业庆典、婚丧嫁娶穿插于工作生活的间隙,必须做到面面俱到。
而过年,成了一个时间结点,把我们的生活隔断成一年又一年,让我们在除夕集中回忆辞旧,在初一全身心迎接全新的一切一切。
“鸡杀下,羊杀下,白面馍馍都蒸下,过年咧,过年咧”,曾经的儿歌每当进入腊月就一直在我耳边回响,似乎父辈们为了过个年,总有准备不完的年货和一次接一次的采买置办。
每年除夕妈妈都说:“能想到的都买齐了,最后还差个笤帚疙瘩”,用以寥慰准备中的不足和疏漏。
如今到了我这里,过年变的简单而快速,大家都在说过年变的无聊了,是因为年从以前的慢生活过成了快节奏,以前从初二开始的七大姑八大姨外加三个舅的拉锯式的走亲戚没有了、剪窗花贴门神没有了、唱大戏耍社火没有了。
脱掉补丁衣服换上新衣拿着压岁钱满村招摇的我们老了,而我们的孩子只知道有个节日叫“过年”、至于怎么过他们已经不注重形式了。
高速发展的经济社会带着我们的心一起奔跑,现在的你我已经不会休息了,一放假开个车民俗村、展览馆乱串,要不就是那种不把自己累残不罢休的所谓的旅游。
这是在干什么,难道找个地方安静的呆着,饿了吃,困了睡,睡完了随意的走走,不问目的地,不把每一小时都提前安排好,就不算休假吗。
年一天一天的近了,大逃亡式的短暂相聚又别离,每一年都在腊月和正月之间上演着。也在每个人的生命中重复着,不知你想没想好,今年过年你以什么样的姿态和心态对待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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