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凤凰旅游之前,先了解一下凤凰的历史,这绝对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凤凰,原名镇竿, 民国二年,即1913年改为凤凰县,相沿至今。镇竿是一个充满传奇色彩的小城。
凤凰小店夏、商、周以前,这里即为"武山苗蛮″之地。不知什么时候,在黔北、川东、湘西一处极偏僻的角隅上,出现了一座名为"镇竿″的小城。这座城池的兴起,不是因为交通、物产、经济等常见原因,而是以另外一种意义无所依附而独立存在着。
湘西万山环绕,土地贫瘠,民风剽悍,中原历代政权,几乎都没有对这里形成过有效统治。自元时起,设五寨司,五寨长官司即驻镇竿,历经元明清三代。 历史演递,古城镇竿的地位日显重要,最终成为统辖"大湘西"二十余州县,辐射影响至湘鄂川黔四省边区的一个政治、军事、经济、文化中心。这种中心位置一直延续到解放前夕。
清朝统治时期,古城以粗糙而坚实的巨大石头砌成的圆城为中心,向四方展开,其间约有五百余苗寨,分布点缀于大山之中,同时又有若干千总守备严加镇守。镇竿古城修有谷仓,每年屯谷十几万石,古城和村寨之间的山脉之巅修有石碉,驻兵勇,设烽火台,其地居民不过五六千,而驻防各处的正规兵士却有七千。每月用银六七万两。 又因此地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曾属楚地,楚人的狂放幻想情绪在这里被表达得淋漓尽致。苗人放蛊的传说,正是由这个地方出发。而湘西赶尸的故事,似乎也是从这里兴起。辰州符的实验者,以这个地方为集中地。三楚子弟的游侠气概,也因这个地方屯丁子弟兵制度的盛行,而保留得特别多。
落日黄昏时节,最好是深秋,如果站到这个巍然独立的孤城高处,眺望那些远近残毁碉堡,除了可以依稀想见当时角鼓争鸣火炬传警告急的光景,定然还可以想像以往湘西人那杂糅着神性和魔幻的日常生活。
然而,几百来不断的战争和苗汉冲突早已成为过往。如今的凤凰,汉族,苗族,土家族等各个民族融洽相处,保留下的古城每年吸引成千上万的游客,让这座曾经充满杀气的小城,真正成了金凤凰。
沱江,是凤凰的母亲河,也是凤凰旅游的打卡点。江水清冽,水草茂盛。沿岸的吊脚楼,呆萌、沉静而黝黑,那些现代化的装饰和广告牌也掩饰不了它们骨子里的深远和苍老。小巷很多,曲折幽深,麻石板铺就的街道,平整、棱角清晰。几百年来它一直就是这个模样么。看不出岁月的痕迹,更看不出血与火的印记。
沿河古巷这是古老的,悠然的凤凰城!
记得临来凤凰的前一日晚上,一家人坐在武陵源东门外的一家酒吧里商量第二日的行程。妻子因多日的游玩,腿疼得厉害,想回家。儿子建议:父亲是沈从文的铁粉,家里的《湘西行记》《边城》等早被他翻烂了,我估计在爸爸心里,不到凤凰,就没有到过湘西。我十分赞同儿子的话。
沈从文故居隐藏在一条古巷的尽头。这是一座小小的四合院,天井、照片、生活用品、手稿、旧书架……因年代久远而显得有些斑驳泛黄。然而它却弥漫着一种文化的气息,弘扬着一种文化的味道!确实,沈从文是湘西文化的精髓,而沈从文故居这栋具有明显江南风格的小小四合院就是凤凰文化的精髓了。因了它古城的文化韵味就浅浅淡淡地弥漫在空气之中了。
沈从文故居沿江的酒店,陈列着苗家特有的米酒,门口站着盛装的苗家阿妹。人到凤凰,不饮几杯酒,怎能对得住这里厚重的文化气息!然而,苗家的米酒却是太醇了太厚了。
苗家阿妹江中的歌舞演绎着的是小翠的故事么。竹排,油纸伞,红色的衣裙,远远的灯火,朦胧的烟霭,暗暗的水波……小翠的故事确实确实配得上这一层又一层的烘托!在这薄霭和微波里,我仿佛看见一个健壮的苗家汉子,正撑着那五彩灯光下的竹排。听着那似有似无的竹篙入水声,瞬间,我就被吸入到那边城的美梦之中去了。
江中歌舞虹桥上的灯光是深远的,它沿着沱江两岸,层层叠叠一直延伸到更远的青山下,更深的河水中。正逢十五,月儿却似乎比平时瘦弱了三分。也许是晚妆才罢,它慵懒地在天边升起,之下便是几缕絮状的白云,之下便是湛蓝的天际,更之 下便是璀璨的灯了。月色却依然是清冷的,在深远的灯光里,渗入了一派月亮的清辉,却真是奇迹!
然而,夜幕下,沱江边的游客实在太多了。虹桥上拍摄万家灯火时,几乎找不一个完美的拍摄点,每一个临栏的地点都有几个人在排队。好不容易靠上栏杆,拍了几张照,发现后面还有几个人呢,只好出来。
从虹桥下来,我发现止不断有游客从各处小巷里钻出来。沿河的灯光纷然而斑澜,有黄有绿有红有紫有白,相互交错,沱江因此仿佛笼上了一层光雾,朦胧而不失诱惑的光芒与雾气!一切便失去了详细的线条,一切便只剩下了轮廓!
沱江夜景浓浓的醉意迟迟不肯散去,我实在有点累了。那暂且让我坐一坐吧,席地而坐,就是坐在这江边的石阶上,脚踏这沱江的微波。
醉里凤凰城,游人如织,我估计,沱江的夜色也该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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