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目是绿水青山”,这是沈从文老先生对这湘西的描述,也是我初入凤凰境内的感叹。透过窗,蜿蜒曲折的山路点缀着万木葱茏,参天老树享受着群山的环抱。几朵朵野花沐浴在阳光下透亮的沱河中,从上游回旋着飘入我眼睑,我对古城的憧憬也顺着河水拉长加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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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恋一座城必定有一个温暖的缘由,一段深情、一个逸闻、甚至是不经意地一瞥,从此印刻在脑海中,便允诺这漫长生命中的某一瞬必然要为这座城而定格。
对凤凰城的记忆是朦胧的,隐约浮现出翠翠渡船吟唱着悠扬山歌的景象。憨厚的老黄狗就悠闲地趴在她绣花鞋的一旁,迷恋地听着听着。年少的我就怎样也想不通,同样是俗套的爱情故事,为何就不能有个俗套的结局?某天渡船的翠翠听到对岸的歌声像极了那梦中的影儿,她知道他回来了。
但事实并不如愿,文末未交代。
到了凤凰城才发现自己闹了个天大的笑话,此凤凰非彼“凤凰”。这儿的确是沈老先生的故乡,但小说中边城是茶峒并且确有古镇。
茶峒,是湘西一个一脚踏了三省(市)的边界小镇,属湖南省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花垣县,是湘(湖南省)、黔(贵州省)、渝(重庆市)三地交接处。
这里美如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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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丝失望但绝没有掩盖我对凤凰城的喜爱。踏在古老的石板上抚摸墙面,斑驳的青苔老迹诉说这古镇的悠久历史。水车转动,漾起一圈圈涟漪。河面倒映着吊脚楼,连同楼阁中“点帕”织麻的神情都十分明晰。
苗语里将阿妹称为“点帕”,美女称为“灯帕”。阿哥则为“点菜”,帅哥是“泡菜”(同音)。如果你爱上了一个苗族姑娘,揪揪她的衣角,她便心领神会;如是恋上一个湘西阿哥,踩踩他的脚背,你们便心照不宣。
古老的民族习俗代代传承,系着祖祖辈辈真挚的情感,同南华山的枫叶一起飘散在风里,嵌入古镇每一条古道、每一间屋舍、每一颗卵石……
夜晚的凤凰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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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夜幕降临那一刻,古城不再是清秀脱俗的玉女,而是化身为身材婀娜的舞女,整个夜都为之躁动。缤纷的霓虹、劲爆的音乐、沸腾的人群,穿梭其中,竟有一种时尚都市的错觉。
小巷里商户如云,小吃特产更是应有尽有,叫卖声、吆喝声中还夹杂着蹩脚的普通话。个头不及腰高的苗族小孩儿眨巴着水汪的眸子示意你瞅瞅怀中的玫瑰花。
多数人都十分厌恶这种古城的商业化,大理是,凤凰古城亦然。但其实商业化并不完全是弊处,这是向世人展现古城特色风情的方式。蔽塞终不是处世之道,包容万象、取长补短才能让古城的文化经久不衰,源远流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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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在民宿感受着古城的与众不同,初升的太阳将金黄的温热撒向这个熟睡的小城。在宁静的清早大口呼吸着清新的氧,民宿老板格外热情,讲述苗寨的习俗,引人入胜。
这古城的女孩儿都愿意被称为“翠翠”,也许并不只是等待着心仪的“傩送”,而是打心底认同湘西人家的善良与纯真。爷爷慈祥却倔强,翠翠纯美且天真,天保豪爽也柔情,傩送细腻又温厚……这也许才是沈老先生所真正想表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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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景生情。
你看到凤凰的夜市,深感厌恶;他瞧见爱人的眉眼,满眼柔情;而我目睹淳厚的人情,无限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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