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娑郎树,娑郎花,娑郎树底下住人家,人家娃子会写字,人家女子会扎花,大姐扎的十样景,二姐扎的牡丹花,剩下小姐不会扎,坐在纺线车上嗡嗡纺棉花,三天纺个麻雀蛋,拿去叫她老娘看…… 。这在故乡留传很广的古老儿歌,不知传诵了多少代,就是这首儿歌道让我牢牢记住了家乡那棵高大无比、秀美特别的一一婆罗树。
小时常去外婆家,每次都要从这棵参天大树下经过,一年四季这棵树都有不同的景色逞現,由其每年五月,绿叶繁茂,白色的花朵挂满了枝头,微风中这花朵如同纷飞的蝴蝶,蹁蹁起舞,香飘万里啊!要说这树叶长的也特别,一联七片,长卵形尖尖的,油津津般光亮,因长的太高了,未曾摘下过一片。我曾问过附近八、九十岁的老人这树多少岁了?他们回答的也很特别,也不说不知道,也没具体到那朝、那代,再给了你一个充分发挥想象的空间,他们说:“我的爷爷的爷爷说记得这树就这么大了。” 这么说这树近几百年压根就没长,长也让人几乎辩别不到,但说明这树几百年前也早就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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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这方圆几百里,也看不到它这么个树,也没见它生个一儿半女的,只见它树干五个小伙楼不住,树冠更是枝叶繁茂无比,遮天蔽日的,足有一足球场大。它的滋生地也出奇般的特别,正是山脚下的开阔地带,一股终年不枯的的溪水从它旁边流过,它的脚下是淤积很厚的红沙土层,阳光充足,风浪远离,真个是风景这边独好,惹的山雀飞来歌唱不断,引的崇拜它的香火未停。
婆罗树见证了故乡几百年的苍桑历史,亲历了农民起义斗争的刀光剑影,李自成兵过商洛曾给此树披过红,红军途经商洛曾在此树下歇过脚,李先念、汪锋老一辈革命家创建鄂、陕、豫革命根据地时也曾从此树下经过,直到1958年全国大炼钢铁,有人提出要砍伐此树去炼钢铁,硬是当地人情愿烧掉家门板及屋前树,也不许动娑罗树一下的善举,才免了此树命归火海的恶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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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常说商洛多出怪,要不現代出了个作家贾平凹,人常称他为怪才,也有人干脆叫他“山怪”,他在《怀念狼》中描写男人是交挡吊了节黑肉,在《废都》中不好写的字全用“口口”代替,你能对他这种创举在爆笑后,不送个“怪才”才怪呢!就此事后来我想了许久,就商洛多怪缘出何因呢?就地缘来说,黄河的支流,长江的上游,它既有秦汉的雄魂,也有楚蜀的秀丽,两千多年前商鞅在此变过法,也有早先仓佶在此创造了中国的文字,汉时王莽追刘秀,害的刘秀跑遍了这里的七沟八叉,这里也就留下了不少传说,演义了繁多的故事。汉时躲在商山的四皓,不愿为官,唐时多情诗人王维也将别墅建到了网川,汉刘邦从这里抢先于项羽进入了关中夺取了咸阳,李自成发兵从这里打进了京城,这里是古时京都通往两广及江南的交通要道,可见这里是文化腹地,又是兵家必争要塞。历代诗人学者在此留下了许多快炙人口的名诗佳句,因多山川河流,鬼、怪、仙、神的故事也多的出奇。因而这里多怪的事每每发生,也有奇树珍草妙現,据老字辈讲原商洛商县大荆镇有个槐抱杨民国时是称奇于天下的,它是古槐中又长了一棵大杨树,树树共生,入天拦云,树上落满了鹳雀鹤群,是当时商洛的一大奇覌,据说西安人与商洛人约会,相互夸口,西安人向商洛人傲言:西安有对钟鼓楼,半个就在天里头。而商洛人又立即回敬西安人便说:商洛有棵槐抱大杨树,把天磨的格吱吱。可見这棵槐抱杨在当时的影响力也不亚于西安的钟鼓楼,只因保护不力,这棵槐抱杨后来糟受了雷击,解放初扩建街市,被砍伐掉了,这棵千年古树却成了人们永久的记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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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棵娑罗树能活到当下,真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老家地方话早把娑罗树叫的转了音,称“锁郎树”。小时娑罗两字多少年里我都不知道怎样写才对,后来我查阅了大量资料便知,这“锁郎树”应叫娑罗树,又叫七叶树,波罗叉树,摩诃树等名。它产于印度及马来半岛等南亚雨林中,属多年生乔木,越来越觉奇了?怪啦这原本热带树木竟能在这商洛山野存活几百年,又怪啦这树方圆几百里也就独尊一棵,没能繁殖,带着这些疑虑我问过许多专家学者,这婆罗树正是普提树中的一种,佛教称它为圣树,这又奇怪了,难道这里很早以前建过佛寺?或许这树被我们所想象的寿命更长?或着这里面还有更多更精彩的故事还尚待我们去发現,到那时这棵千年古树的奇文怪论也会同商洛的怪才贾平凹一样称“怪树”而齐名并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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