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静羽明海
远处一辆急救车闪着红灯惊动了一路的行人,疾驰着,由远及近,刹那间仿佛听到死神的声音。路上多如牛毛的车礼貌性地让道,有的司机甚至停靠在路边开始祈祷。希望这次的生命不再那么脆弱,希望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
可是,上帝真的能听见吗?
急救车飞速向前,驶向目的地。
人民医院前已经准备好了一切应急措施,病人被立刻送往了急救室。医生从无数应急方案中选出一种,开始执行。手术还要等待他的家人前来签手术同意书。警察也迅速前去通知他的家属,可是发现,他的家里只剩下了他自己。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沉默在无声的世界里感觉让人窒息。一纸病危通知书看到了形势的严峻,一切刻不容缓。
主治医生在病危通知书上签了字,随之,急救室紧闭上了门,上方的红灯开始揭示生死。擦汗,手术刀。擦汗,手术刀。擦汗,缝针。擦汗……循环着,忽然,我出现了,从破碎的身体里飞出的灵魂。
那不就是我吗?我看着躺在床上的我自言自语道。
光不再刺眼,某些重要的感觉也一点点消失,唯独思绪就这样飘起。我还没去过很多地方,没喝过很多地方的酒,行过许多地方的桥。
当思绪就这样漫无目的飘着时,我已经出了医院,在空中飘着。突然,我看到了一条流浪猫。它的腿已经折了一根,尾巴貌似是被车压断了,血迹斑斑。美丽的眼睛旁也有一点伤疤,不知道是被谁家调皮的小孩子用弹弓打伤了。承担了所有不幸地生活着,路过每一个垃圾桶时舌头都舔到了胡须,可失望又是立刻的,记忆中的味道慢慢远离。
突然,一只肥硕的老鼠从角落里蹿出,它吓了一跳,熟悉的气味,它又立刻向前飞奔,无奈它只有三条腿,追不上那只潇洒的老鼠。老鼠闯进书店,吓跑了看书的人。老鼠住进了酒店,吓醒了睡觉的人。老鼠跑进了饭店,吓跑了吃饭的人。老鼠就这样玩着,猫就在后面追着。终有一天老鼠累了,老鼠决定要跟这只疲惫不堪的猫嘚瑟一下。老鼠把头伸向猫,又瞬间缩回来,猫一爪子空了。老鼠又故技重施,猫一出手,竟抓住了老鼠的脖子。老鼠看见了猫的尖牙浑身发抖,猫嘴里衔着老鼠兴高采烈地奔向马路对面。忽然一辆疾驰的跑车闯红灯压死了猫,猫就那样躺在马路上,鲜血流的很慢,来来往往的人却熟视无睹。
我觉得难过,又任风吹起。热在活人的世界很正常,可现在的我感觉不到热,所以我看着人们流汗竟然羡慕,看他们流泪竟然难受。
公共汽车经过了一个大站台。我看见一个胖女孩挤上了公交车,我跟着她,她强行挤入了公交车,里面空气都似乎紧凑了起来,后面的人受不了这种事。“下一班不好吗?非要坐这一班。”一群人这样说道。胖女孩羞愧极了,她提前一站下了车,对满车的人说:“对不起。”
胖女孩下了车,车上妖艳的女孩立刻发了一条朋友圈。“我才不要这么胖”并配上了偷拍胖女孩的图。胖女孩走到学校时已经下课,老师让胖女孩去办公室,胖女孩在办公室里一句话也没说。老师直接罚她去打扫教室。胖女孩失望地进了教室,在心里问道,这样的对待是正确的吗?教室后黑板上写着“胖女孩,讨人厌。胖女孩,没人爱。”胖女孩看了这十二个字,眼泪瞬间流到了鼻尖。
天已经黑了。胖女孩开始回家,爷爷奶奶在等她吃饭。她终于回了家,爷爷奶奶不在,她哭着哭着。忽然门开了,爷爷奶奶哭着回来了,她看了一眼,想要上前抱住他们,结果穿过他们的身体,胖女孩突然想起了什么,意识到她已经推开教室的窗户,从楼上跳下了。
这是个充满恶意的世界,胖女孩执意要找到天堂。
我的灵魂不受控制地往上飘,看到一个红色大门,大门上有无数的青铜镜。我站在门前,青铜镜会播放生前的画面。门下有两个人,我上去打招呼。一人说自己是天使,天使把好人请进大门。另一人说自己是恶魔,恶魔把坏人打进地狱。他们两同时问我一个问题,你是好人还是坏人?
我开始思考这个问题,我是个好人还是坏人?我想了一会,我不知道。天使对恶魔说,他没有撒谎。恶魔对天使说,要不把这人劈成两半吧,一半归天堂,一半归地狱。天使没有办法拒绝。就这样吧,恶魔唤来了死神,死神挥舞着镰刀,将我斩成两半。
我“啊”的一声,痛的叫出了声。胖女孩的灵魂,小猫的灵魂一起飞了出来,恶魔和天使看这奇怪的情况,不知所措起来。不过已经有了两个灵魂,恶魔和天使放过了我。
我醒了。手术已经结束了,我听见医生对我说,由于对大脑的冲击,你可能会出现记忆丧失的情况。刚才的一切都出现在我的脑海里,那么真实。我谢过医生,警察,以及把我送进医院的路人,之后我坚持着出了院。
我还是有一点怀疑,寻着脑海里的影象,压抑心中的不安感。我去那条马路上看见了猫的尸体,看见了那辆熟悉的公交车。原来,胖丫头下车时刚好看见猫被撞死,而我为了救猫被车撞飞。胖丫头看了看猫,看了看被撞飞的我,看见了解脱。
是的,灵魂能够旅行,我走了这一遭,自以为明白了什么。
作者解释:
怎么说呢?感觉自己线索连贯不起来,目的也表达的不明确。我想写的是每个人所看到的痛苦都会影响到另外的人,同样温暖也是。灵魂不会旅行,所以我们需要每一点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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