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断断续续的读完了《切格瓦拉传》,第一次全面的接触了解了这位久负盛名的传奇人物,但是个人感觉,光光依靠这本书并不能全面且充分的认知格瓦拉,对于他的解读,还应该综合考量其生平著作及思想主张,所处国家社会及国际综合政治大背景,结合同时代及后面研究者对其的评判,全方位对其进行解读,才能把握。
纵读,格瓦拉一生真可谓波澜壮阔,从革命之都哈瓦那和阿尔及尔,到玻利维亚和刚果革命战斗前线,从莫斯科到华盛顿,从墨西哥到危地马拉,风云变化、波诡云谲。来自堪帕斯高原的雄鹰,短短约40年的人生,却经历了常人无法想象的波折,达到了常人无法想象的高度,直到他逝世依然留下不断的传说,特别是最后被秘密处决,更为他的英雄气概添上了一笔,直到今天在全世界也拥有无数粉丝。
完全读完书后,确实能够理解切格瓦拉为啥会是如此的引人崇拜。
一位自由战士、理想的共产主义革命家、浪漫主义英雄,长得还相当的有吸引力。他是拥有阿根廷贵族血脉的中产阶级家庭长大的孩子,从小衣食无忧,长大后抽雪茄玩摄影骑摩托,热衷政治、富有冒险精神,更是在南美革命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所以这种充满了传奇色彩,放荡不羁爱自由,反抗强权的人,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被全世界人捧到最高处,所以现在我们对他的了解也是基于对过去的一种怀念和揣摩。
到现在格瓦拉的这种精神已经演变成了追求自由和释放,以至于最后还被解释为摇滚精神。其实格瓦特之所以在西方收到追崇,我认为更多的是他个人的吸引力,他是一个能够结合自己经历不断完善自我、提升自我、打破陈旧、充满理想塑造更加公义博爱的圣人,就连他死去也被人们视作如耶稣般充满了信仰的力量。
不过关于古巴革命确实有着许多需要讨论深究的地方,我也打算继续深入研究。
最后引述一段同样的传奇,周总理对切格瓦拉的评价,这段话也给予我深深的反思和启示。
“所谓格瓦拉的“游击中心”,就是跑到那里放一把火就走。就象我们的盲动主义似的,脱离群众,没有党的领导。这种思想,在世界上相当一部分群众中有影响,我们过去没有注意。这一年各方面来的人多一点,谈一谈,才发现了。格瓦拉跟卡斯特罗在某些问题上有点不同意见,但基本上他们是一致的。古巴的武装斗争成功是带有偶然性的。当然有群众,没有群众,他也不能成功。由于当时反动独裁统治很厉害,群众非常反对,而且美帝没有意料到那个地方会被武装的小队伍夺取政权,所以,是个偶然性的胜利。他们不是依靠长期坚持武装斗争,建立农村根据地,以农村包围城市,来逐步取得胜利的。那个地方小,不可能时间搞得那么长,美国在那里还有关塔那摩军事基地。但是,自从这个偶然性胜利以后,他们又想在拉丁美洲到处用这种方式推翻亲美政权。格瓦拉就跑到国外去搞这一套。首先跑到非洲的大刚果,过去叫做刚果(利奥波德维尔),现在叫刚果(金萨沙)。那个地方有武装斗争。在卢蒙巴牺牲以后,基赞加又不行,剩下的一些游击队,有的在北部,有的在东部。东部靠近坦桑尼亚那里有一个指挥的人,到过中国,见过毛主席,名字叫米都迪迪,是很坚强的一个人,一直在东部搞游击战争。结果格瓦拉跑进去了,经过坦桑尼亚,搞了一百多个人都是正规化的。跟他的日记上与的差不多,到一个地方,过的还是西方生活,吃牛奶,吃罐头。人家是农业国,不是吃罐头的,所以吃完了就成问题了。
《格瓦拉日记》我们国内有没有翻成中文?(耿飚:有,印了一些),很值得大家看一看。你们做外事工作的,当人家给你扯起格瓦拉的“游击中心”时,你不懂得不好,看一看那本书就懂得了。那上面有卡斯特罗的序言。格瓦拉在刚果(金)东部的时候,带了一百多人,他不是帮助人家打游击。而是把游击队集中起来,对抗刚果的雇佣军,打阵地战。雇佣军有美帝、比利时等几个帝国主义国家的支持。本来刚果的游击打了两年多,很有成绩。格瓦拉一去,就把人家的军队集中起来,脱离群众,打阵地战。他曾通过我们驻坦桑使馆,送了一封信给我,上头有格瓦拉的签名,我不大清楚,格瓦拉怎么从坦桑尼亚到了刚果。他在信中,提出要什么东西。很奇怪,要一个很大的广播电台,要使整个非洲,连美洲都可以听到。游击战争怎么能用这样大的电台?想法不对头,我没理他。后来,我们驻坦桑尼亚使馆证明,他们从那里撤退了。怎么撤的呢?因为阵地守不住了,要分散,背靠着湖,米都迪迪想从湖里绕路撤走,结果落水淹死了,牺牲了很好的一个游击英雄。而格瓦拉坐船回到了坦桑尼亚,走掉了,给人家惹了一场祸,使人家遭到了失败。格瓦拉离开刚果,回到古巴,后又转到玻利维亚山地,从阿根廷那边带来了一批古巴人、阿根廷人,也有一些玻利维亚人。完全是搞盲动主义,不找群众,甚至把群众抓起来做俘虏,怕人家走漏消息。武器没地方存,存在山洞里。这样怎么能发动游击战争?
虽然格瓦拉会西班牙文,到处可以用,但毕竟在本地没有群众基础。他每天都有日记,写得一清二楚,就是采取大烧、大杀,脱离群众最后被俘,反动派把他杀了,因此,全世界都闻名了。后来,卡斯特罗得到他留下的日记,还给他写了一个序言。“游击中心”,外国字叫“游击焦点”,主张到处点火。我们说“星星之火”是可以燎原的,但必须那个地方有了燎原之势,才能燎原。他们认为不管有无条件,只要放一把火就可以烧起来,这完全是冒险主义和拼命主义。其结果是游击队员一个个牺牲了,最后他自己被杀。我国革命过去有盲动主义血的教训,有战争的失败经验教育我们。拉丁美洲人民没有这个经验,他们觉得格瓦拉是个英雄。我见到智利的一位朋友,他跟我说,他没想到在他儿子的房子里挂了两个像,一个是毛主席的像,一个是格瓦拉的像,进去一看,使他大吃一惊,后来他发现,智利农村这样的情况很多。现在我们知道,不止拉丁美洲,甚至非洲、日本都有这种情况,不但挂毛主席的像,也挂格瓦拉的像。青年就是崇拜英雄嘛。知识分子开始辨别不清,尤其在初期找出路的时候,各种想法都有。我们搞了二十二年的武装斗争,艰苦奋斗,经过万里长征才取得了胜利。他们想点把火就一举成功。所以,他们就看不到格瓦拉失败的教训,而觉得他是一个“英雄”。”
-----周恩来 在外事工作会议上的讲话 1971年5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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