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九)最难消受美人恩
趴在新换过的床褥上,淡淡的不知名的清香,文秀正在为我上药。亏得九煞魔女有意卖七煞公子一个人情,没有在那倒勾上下毒,否则姐姐我又得在床上多躺个好几天。
阿布王子自然也挂了彩,但跟姐姐我这浑身十多个口子对比而言,他是相当轻了。
听文秀说,当日在长安城与采臣比擂的时候,九煞魔女也有去观看,当时便看出了我的师承出身。所以接了阿布王子的这桩买卖后,她才会去亲自坐镇。一是不想门人失手,二呢,怕门人顺手把我给宰了,她日后跟七煞公子不太好相见,所以这兵刃上,都没有淬毒。
好在文秀与她师傅揭网揭的及时刀口都不深,药抹在身上,凉嗖嗖的。因着已是盛夏时节,天气热的很,担心我这伤口跟那阿布王子的棒疮似的,就麻烦了,所以这几天又可以在蓟州捱着了。
抹完药,聊完她师傅与九煞魔女的经年旧事,文秀打着扇子守在我身边,说:“你个傻瓜,以后再被人偷袭暗算,记着不要走上面,万一人家外面有弓箭手呢?一箭就把你报销了。”
我小声说:“爷记住了,以后再有人暗算偷袭,爷一定先跟人打,了解周围局势,绝不傻呼呼的跳到高处给人当活靶子。”
见我长了记性,文秀还算满意。
阿蛮自是在外间照顾阿布王子。
至于那两位人间绝色,找地儿喝酒去了,没空理会我们。
想到这两位人间绝色,我不得不佩服东平侯的眼色,这位在情场上,原是只呆头鹅,真是白长了那么好看一张脸。
见我在那笑东平侯,文秀在我腰上掐了一把,问:“你刚才是真是胆子肥了,竟然敢去吻九煞……”
爷只好实话实说:“她刚才的样子太美,爷一下子没忍住。”
话音刚落,阿蛮拎着两坛子酒进来,看着我俩亲昵靠在一起的样儿,说:“原来你喜欢喝醉的女人?”
说完,开了泥封就喝了起来。我看了文秀一眼,文秀在我脸上又掐了一把,走过去拉了阿蛮的袖子说:“走走走,咱俩上院里打一架,谁赢了谁给这货暖床。”
我看着这两位携手出去的背影,在心里叹了一下:两位姐姐,爷这浑身的伤你们看不见么?这种情况下给爷暖床,怎么想的?
不对哎,应该是姐,我怎么又“爷”上了?应该是刚才吻九煞的时候有些心理错位,还没有变正常回来。
阿布王子等她俩走远了,又进来问:“说真的,你到底是不是断袖?”
我叹了口气,想了想,说:“怎么说呢,爷呢,应该不是断袖,但貌似对女的也不太有兴趣。这样说,你明白不?”
阿布王子看着我,点了点头,说:“那看来你和我一样,是受了点情伤了。”说完就拎起了阿蛮公主留下的酒坛子灌起酒来。我一听,这根怕是还得在阿蕾身上,只得赶紧爬起来,抢了他的酒坛子:都伤成这样还喝酒,当真是不要命了!
还没骂出来呢,这货单手跟我过招,一不小心,酒洒了我一身,文秀的药,算是白擦了。我只能安慰自己,爷就当是用低度酒精给伤口消毒了。
正想着,两妞打完架回来了,阿蛮当然得哄劝她哥去外间睡着了,文秀赢了,过来给我暖床。我以为她闹着玩的,岂料她真的将我按在了床上,说:“老实睡里面,我睡外面,你要敢动手动脚,我就让外面那个进来陪你睡。”
话说,文秀同学你这不叫暖床吧?
然后我就看着文秀同学和衣躺在了外侧,阿蛮公主打着扇子坐在床沿,极幽怨的看着我,姐姐我觉得,换个正常的男人,这觉肯定是没法睡了。
姐虽然心里不忍,虽然这具身体也相当正常,但姐面冲床里双手抱肩,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只是梦里,姐以那美人儿相同的姿势,被那面目不清的男子揽腰长吻。话说,介个,貌似是乱世佳人海报上的那个姿势,呃,唐朝的拥吻就有这个姿势了?难道这个春梦,是姐姐偶自己的意淫?不能吧,姐姐明明是只小白,不可能这么变态。姐姐如果要意淫的话,也应该是小桥流水,花前月下你侬我侬的,不会这么直白呀。
呃,姐还是应该去白马寺拜拜。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