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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惑与觉醒,乖巧与颠覆
困惑与觉醒,乖巧与颠覆
---从女权主义视角阐释
凯特肖邦及其名作《觉醒》中的女主角
摘要:本文从凯特肖特本人成长背景和生活经历出发,结合其所著名篇《觉醒》中女主角的性格特点及心路历程分析作者与女主人公诸多背离和契合点,无论是绚丽夺目的作者本人还是其笔下个性鲜明的女主人公埃德娜都对我们这一代对当时社会背景下的女性有了更深入更多角度的认知和触动。
关键词:女性主义,父权制,
独立,欲望,反叛
引言:凯特肖邦无疑是美国女性主义作家中的泰斗级人物,命运多舛的凯特肖邦经历过一个“纯净”的早年成长环境,是童年里缺少男性角色的典型,几乎没有目睹19世纪末男性占统治地位女性处于从属地位的婚姻传统。她的独特,叛逆,与众不同使她和她的作品在循规蹈矩的现实世界和艺术天堂里熠熠生辉,散发出刺眼夺目的光芒,常人闻之丧胆,甚者嗤之以鼻,反复诟病,只有那些真正拥有独立,自由,艺术气质胸襟的人才可能对凯特肖邦和埃德娜的独特,鲜活,敢爱敢做拍手称快,酣畅淋漓。敢于做世俗不敢的事情才是真正的勇敢,敢于依照自己的内心才是真正诗意的生活,敢于直面人性,直面邪恶,直面一切爱恨嗔痴,七情六欲的人才不枉人世这一场盛大的修行。
困惑与觉醒,乖巧与颠覆
女性主义和父权制女性主义理论有一个基本前提,那就是:女性在全世界范围内是一个受压迫,受歧视的等级,即女性主义思想泰斗波伏娃所说的“第二性”,博古通今,纵观中外,俯瞰整个女性主义世界,深度剖析女性在历朝历代,各种阶层,不同场合下的姿态,地位,角色等,诸多具有前瞻性深度洞察性的思想大家、文人志士尤其是以波伏娃,伍尔夫等女性主义为代表的一批先进知识分子极大推动了女性在男权社会中的觉醒,促使众人奋起捍卫女性权利,力图在男权社会、父权制的铜墙铁壁钢丝重锁的包裹内撕开一个裂口,由此掀起轰轰烈烈的女权主义运动。女性的第二性地位是如此普遍,如此持久。在这样一个跨历史跨文化的普遍存在的社会结构当中,女性在政治、经济、文化、思想、认知、观念、伦理等各个领域都处于与男性不平等的地位,即使在家庭这样的私人领域中,女性也处于与男性不平等的地位。
“一种徒有其表却无抱负和热情的平庸,一种渐渐走向死亡却不问及其目的的生命--这就是她们的所谓‘幸福’。”波伏娃曾在《第二性》中这样尖锐的指出,这和我们古代所谓的“女子无才便是德”“夫为妻纲”“夫死从子”等观念倒是有不少相通之处。社会伦理纲常,礼教家规要求女性甘于平庸,安于现状,并对丈夫,子女保持高度的崇敬和“服务”意识,毫无个性,缺乏“自我”,好似笼子之鸟,宛若井底之蛙。随之而来的,便是狭隘、无知、孤陋寡闻,缺乏远见卓识,整个社会甚至包括不少女性本身,都在极力避免着一切有思想,有觉悟,有自我独立性的新时代女性出现,一切被称作“魔鬼”“怪物”甚至“荡妇”这样具有极大侮辱性攻击性的称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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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woman must have money and a room of her own if she is to write fiction." 女人要想写小说,必须有钱,再加一间自己的房间。--维吉尼亚伍尔夫曾在自己女性主义名作《一间自己的房间》中这样写道。伍尔夫曾说:“几千年来妇女都好像用来做镜子的,有那种不可思议、奇妙的力量能把男人的影子反照成原来的两倍大。”“假如她一说实话,镜子里的影子就缩一点,他对人生合格的成分就减少点”。仿佛男性的地位和权威向来只得依靠女性来反衬,如同帝王之所以称霸只得脚踏千千万万奴隶平民般,看似合理实则荒谬至极。如果是这样的逻辑,女性就更不该处于并长期处于从属和附庸地位,社会离不开男性,更离不开女性,那种妄想视女性为卑贱,视女性为奴隶,视女性为既得财产和所有物的思想无疑在当今是行不通,缺乏生存土壤的。
困惑与觉醒,乖巧与颠覆
“女权主义”作为术语,出现于十九世纪八十年代的法国,与“女性解放”为同义词,旨在消除对女性和其它被压迫的社会群体在经济、政治、社会及文化上的歧视,追求两性平等,有强烈的“反男性气质”趋势,其根源是人类解放运动。在社会学词典中,父权制被定义成一种家庭职位,其间有父权的男人统治其它家庭成员。它有两种权威体系:父亲统治的家庭体系和男性联盟统治的社会体系,均以男权为中心,歧视女性,压抑女性,把她们归类为男人的依附或男性玩物的永恒牺牲品并发展出一系列的女性特征,包括谦虚、恭顺、软弱、无秩序等,咄咄逼人地把女性地位变得屈从化、边缘化。“男人是主体,是绝对,女人是他者。”[1]简言之,把女性看成不存在。
父权制,是19世纪的社会理论学家相对母权制提出的一种以男性统治支配甚至欺压女性的社会形态,并与父系氏族社会诸多社会传统,习俗和观念一脉相承,相得益彰,两者之间具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但也有一定学者认为这是因社会生存需要对两性角色和两性关系进行的刻板分化,主张两性和平友好对话,而非利用法律,改革,运动等强硬手段和决绝方式将两者割裂和分化开来。男性既暴力又脆弱,女性如是。只有两者协同合作互为补充才能更好建设一个太平,稳固,和谐的社会关系和结构。男性和女性在于其社会分工和所扮演的角色和功能不同,两者也不是绝对对立和矛盾的,男性和女性都既是主宰者,也是从属者,既是支配者,也是服从者。任何一方屈从于一方,或者任何一方长期绝对地统治“教化”“施命”于另一方都是不科学,不稳固,不持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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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妻良母,相夫教子
凯特肖邦在与克里奥尔奥斯卡结婚后的前10年中,凯特肖邦养育了6个子女,履行了社会所赋予她的责任。以社会可以接受的形式出版有争议的小说,用看上去是叙述性的报道而非批评性的评论来论述一些在当时社会颇具争议性的题材。尽可能将自己的才华隐藏,尽可能地将露骨邪恶的,锋芒毕露的,惊世骇俗的观点和看法描述得尽可能的体面,端庄,正派。
《觉醒》的女主人公埃德娜,在小说的开始,埃德娜生活在一种潜意识状态下。她与莱翁斯结婚后过着舒适的生活,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感情和愿望。努力呈现出上层社会婚后女性该有的知书达理,贤妻良母的风范和行为规则。看好孩子,每周二下午定期接待到访的客人,有序安排好家中一切琐事,崇拜自己的丈夫,并对丈夫一天的辛劳和奔波予以抚慰,感激,洗耳恭听,尽可能的乖巧,恭顺,贤良。“魔鬼”显露,“自我”觉醒父权制社会里的女性没有“自我”,准确的说没有独立的自我,真正的自我,传统式理想女性应该是贤妻良母,相夫教子的,社会期待的理想女性应该是夫为妻纲,母为子纲的,公众所接受和允许的理想女性是恭顺乖巧,言听计从的。而在公众场合频繁露面,甚至对性,对自由,对欲望大谈特谈,引以为傲者则被视为不折不扣的“魔鬼”,不可饶恕伤风败俗的“另类”。
凯特肖邦是魔鬼,“经常会因为家庭生活的厌烦而溜出去吸烟或是沿新奥尔良港独自漫步,对当时的社会问题总是持有强烈的、有争议的观点”“当镇上的其他妇女干家务活的时候,肖邦总是去散步或者骑马走在大道上,使得路过的男人无一不注意并仰慕她。”“并有传闻说在肖邦丈夫去世(1882年)1年后她和一个已婚的邻居阿伯特萨姆帕特有不正当的关系”,并在出版的小说中多次探讨和表达有关妇女,性以及婚姻的强烈观点,这在保守的路易斯安那州,女权主义芽嫩势弱时期是很难被大众所认同和忍受的。
埃德娜是魔鬼,“极力挣脱受限制和保守的婚姻生活”“为了满足对感情和性的欲望而不顾一切”“抛弃家庭,离开孩子,漠视社会责任,只对自己的愿望和感情负责”“婚外情,自作主张搬离原来的房子,放纵自己的情欲”。这样个性张扬,剑拔弩张的女性在当时社会形态中无疑是绝对可耻和可鄙的。
“魔鬼”显露,“自我”觉醒
“自我”自我意识是个体对自己的认识。具体地说,自我意识就是个体对自身的认识和对自身周围世界关系的认识,就是对自己存在的觉察。自我意识的出现,不是意识对象或意识内容的简单转移,而是人的心理发展进入的一个全新的阶段,是个体社会化的结果,是人类特有的高级心理活动形式之一。它不仅使人们能认识和改造客观世界,而且能认识和改造主观世界。因此,心理学界把自我意识归入个性的调节系统,作为个性结构中的一个组成部分,成为个性自我完善的心理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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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死亡,让我永存
《觉醒》(1899年)是凯特肖邦的第二部也是最后一部小说,作者在小说中对女主人公觉醒情感和独立性的做法给予同情,对性的欲望和“自我”的追求和疯狂透漏出一种隐晦的支持,让广大读者倍感震惊,这在当时保守的路易斯安那种是很难被接受和认可的,人们对《觉醒》的否定和批判对凯特肖邦无疑是巨大的伤害和打击,公众的舆论压力和非议几度让凯特肖邦喘不过气来。1904年也就是《觉醒》出版的第5个年头她选择沉河自杀,彻底走向孤独而决绝的真正自我觉醒之路。
埃德娜终究也是逃不出自杀的悲惨结局,埃德娜在自我意识最强烈的时刻走向了最绝望最深刻的孤独,她所处的社会不允许她既与社会融为一体又保持独立性,一个叛逆,纵欲,只按照自我意识而生活,只被自己灵魂所拥有和控制的特立独行女性是离经叛道,不合常理,因而也是被诟病和大力批判的。埃德娜的死是向社会的期望挑战,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决心和独立性的表现,也是为彻底摆脱社会习俗禁锢,个性无从满足的愤懑的疯狂昭示。大海拥抱一切孤独的灵魂,大海粉碎一切尘世的束缚,大海孕育一切多彩的生命。
依心而栖,向死而生。
海德格尔认为,死即"向死亡的存在"。(Being-towards-death)或说是"向死而生"。为绝望所生,为希望所遗弃。无论何时无论何人,死亡既是一种选择也是一种必然,如果活着不能够让我们变得有趣也不能让我实现自己的价值追求,那就让我们向死而生,在走向死亡的过程领会人世间这一场修行的意义。每当提及死亡,人人都会感到沉重。其实,1: The pain of death is not death. Its dying.死亡的痛苦并非死亡本身,而是死亡的过程。
2: As long as we have senses,even just one.We at least have the possibilities of accessing human, connected.只要我们还有感官意识,即使只有其中一样,我们至少还有机会能体会到做人的感受,体会与外界的联系。
3: Death is a necessary part of our life. If you love the moments ferociously, then maybe we can learn to live well. Not in spite of death, but because of it. Let death be what take us,not lack of imagination.死亡是我们生命必经的一部分。如果你有疯狂热爱的某一个时刻,那么,我们就应该学着让自己活得更好,不是为了去避免死亡,而是因为我们会死亡。让死亡带领我们前行,而不是想象力的荒芜之地引领我们。
即便是死亡,即便是终将走向死亡,我们也可以让自己死得更壮烈,更英勇,更无所畏惧。我想凯特肖邦和埃德娜在有生之年活出了自己的姿态,活出了自己的精彩,也让后世人读到和看到那一个时代女性独立,勇敢,向死而生,依心二栖的独特模样。
困惑与觉醒,乖巧与颠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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