姊妹,村里人是这么称一个家门的姑娘们。
我有两个同龄姊妹,大堂姐阿梅,二堂姐阿玲,我是小妹妹阿春。
童年的记忆中全是她们。
在初中前,我们是相爱相杀。
先说我和阿梅的故事,值得说的就是一起逃学。
那时候我二年级还是三年级,有点忘了。
是个雨天,学校组织喝防疫站发放的药,当年说是抵制什么病毒,前一天打了预防针,就在左胳膊上,我很怕疼。
第二天,阿梅约我一起上学,我们需要翻过几座山,到了只需要下一个坡就能到学校的地方,阿梅说:“下雨了,我没带伞。”
确实下雨了,有些大,“下了这个坡我们就到学校了。”我说。
“可是雨好大,你也没带伞,要是我们还没到学校,今天身上的衣服全部打湿了,会很冷的。”
“那怎么办?”我一向都没主意,别人说什么我听什么。
“我们在那个屋后的檐下面躲雨吧,等雨停了我们再走,迟到了就说是下雨路滑。”阿梅说着,拿书包顶在头上,去了土屋后面的墙角处蹲着。
我有学有样,跟了过去。
那时没手机,没手表,也看不懂时间。
雨还在下,淅淅沥沥不曾停歇。
我一个人待着屋檐下,有些急躁,有些害怕。
看到拐弯处阿梅的身影,松了一口气,“你买个东西这么久?”随口一句抱怨,也没指望回答。
“我五毛钱买了包辣翻天,我们一起吃吧。”阿梅说着,将辣条撕开一道口,口有些小,她再用双手捏住辣条袋两边的口,稍稍用力,扯开一道大口,她吃了一根,另一只手把辣条递给我。
你一根我一根两人吃的很嗨皮。
雨稍微小点儿,“走吧。”我说,“该上学了。”
她一会儿说肚子痛,一会说想去买水。耽搁了一会儿,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出现在屋檐下面。
他穿着藏蓝色的衣服,很瘦小。
看到我们有些吃惊:“你们俩儿怎么躲我们家后面,不去上学?在逃学啊?”
我们的东西就是从他家买的,便宜,好吃。
阿梅抱着书包问我:“阿春,我们在逃学吗?”
我一脸懵:“没有啊!?”
反正不知怎么的,我们原路返回家,从早上出去走到晚上,反正和平时回家的时间一样。
回家的时候也下雨了,我看到阿梅很神奇的从书包里抽出伞来撑着,我满眼膜拜。
再说阿玲,我和她是一个奶奶,他爸爸是我爸爸的弟弟。
所以跟她的恩怨格外多。
一起作恶的那一次,我四岁?五岁?
反正还没上学。
冬天很冷,家家户户都堆有玉米垛子。
秋后随便一个不挡道的地方,插一根长棒,以这根棒子为核心围着它把从地里捡回来的玉米杆堆成一个垛子。
它们干燥后可以用来给猪作圈,在圈里猪粪的参与下会发酵,用来肥田最好。
那天早上我和阿玲都喊冷,我身上带着打火机,想着找个地方点火烧点树枝烤烤火。
哪个地方都有风,吹熄了我的火机。
这一躲,到了玉米垛子后面。
好一处烧火地啊!
我们直喊着好暖和。
不大一会儿,整个垛子燃烧起来,火力太大,烤的脸疼,我们四处躲闪,钻进了还没有砍掉玉米杆的玉米地里。
有高大的玉米杆挡着,火力没伤到我们。
果然求生欲是从小的就有的。
事后,免不了一顿教训和给别人赔偿。
只是中间夹杂多少大人的心机和孩子的天真,我是懂事后才明白。
写了很多人,差点儿忘记了这些小冤家。
和她们之间的恩怨情仇还有很多很多,却不料,曾经的“祸事”是现在最深的记忆。
我的姊妹们,我是最小的妹妹哎……
齐悦社群第24周第1篇总70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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