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东周家
“咚咚”“公子,刘二他们两个回来了。”小厮敲了敲门,在门口禀报。
“让他们进来。”从书房传来了一声清冽的男声。
“是。”小厮轻轻地推开门,让身后的两个人进去。只见那两人是一副家丁打扮,一个人长得孔武有力,另一个正好跟他相反,瘦弱如猴。两个截然相反的人,站在一起倒别样的和谐。两个人是亲兄弟俩,一个肖父,一个肖母,他们是周家的家生子,祖孙三代都在周家。
等他们进了屋。小厮在后面轻轻地关上了门。两个人进屋就看见大公子正在练字,赶紧就低下了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大公子练字时向来不喜欢有人打扰,两个人闭紧了嘴,连呼吸声都下意识地小了一点。静静的等着。
大公子连头也没有抬,继续练自己的字。好像那件事他一点都不关心似的。一刻钟之后,他放下手中的毛笔,收拾好桌面。又转身去洗手,他洗的特别认真,手指是一根一根地洗。一根一根的擦拭,直到手都觉得没有湿漉漉的感觉。
把毛巾放好,才抬起头来。“事情都办好了吗?”
两个人听到这话打了一个寒战,瘦猴摸了摸打颤的双腿,“回公子的话。奴才们没有找到老赖,找遍了城南也没有找到他。奴才到赌坊的时候,赌坊的人说他刚离开。奴才两个没有追上家里也没有。”
大公子听完蹙了蹙眉,消失了!这可有些麻烦了!
“你们下去继续找。”大公子摆摆手,让他们二人下去。
“是。”兄弟俩躬身离开。
大公子在窗前站了一会,收回视线。漫步来到了周老爷老爷的书房,他想与父亲商议一下该怎么办?
“爹。”老公只想站在书房的周老爷行礼。
“坐下吧。事情办的怎么样了?”周老爷看着自己的大儿子,大儿子一向成熟稳重。
“我正要跟爹说呢。老赖失踪了,没有找到他的人。”
祝老爷皱了皱眉头。“失踪了。怎么会这么巧呢。”
“爹,儿子是这样想的。如果刘富贵儿真的是老赖杀的。那么他如今不知道落到谁的手中了?会不会是我们的对家?”大公子说出他的疑问。
“你接着说。”周老爷点点头。
“我是想着说,先把六弟送走,送到京城去。到时候即便是老赖被他们拿在手里。六弟不在家我们也有回转的余地。”
周老爷沉思片刻。向大儿子点点头。“行,你马上去安排吧。”
2.
莲姨娘沉浸在回忆当中。不知不觉间,手中的糕点知道什么时候掉了一块在地上。饿了一天了,她觉得腹中有一些饥饿。
拿起一块糕点,要放入口中。门突然响了,传来了开门声。莲姨娘着实吓了一跳,是谁呀?她吓得赶紧往后缩着身子,希望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刚才她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都没有听到脚步声。
那人提了一盏小小的灯笼进来了,只见穿了一身黑色的斗篷。莲姨娘借着月光望去,等那人摘下斗篷的帽子,看清了他的容貌。莲姨娘哆嗦着嘴说。
“你来了。你还是来了?”眼睛里含着的是泪水。那个人默不作声。
“是谁下的手?”他沉声问。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老爷不是我杀的,你要相信我。”莲姨娘的情绪激动。
“我相信不是你。那个人是谁?你看清了吗?”男人继续问他。
莲姨娘说,“没有,我什么也没有看到,我睡着了,等我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老爷被人杀了。”他不是来看我的。
“吱吱”。听见有老鼠的叫声。两个人循声望去,发现姨娘刚才掉在地上的糕点被老鼠吃掉了。有只老鼠躺在地上抽搐着。啊。莲姨娘差点吓掉了魂,刚才她差一点就吃了。
男人的眸子黑了黑。“哪来的糕点?”他看着莲姨娘。
“是春香刚才给我送来的。”莲姨娘觉得困惑,春香为什么要让自己死。
“明天我让人给你送饭。不要随便吃别人的东西。相信官府很快就会查清谁是凶手的。”
男人说完,不等莲姨娘有什么反应就转身走了。门从新被锁上了。
莲姨娘还站在那里,想透过门缝看见他的身影。
3.
衙门里。王捕头正在杨知府汇报事情的进展。
“大人。今天留在周家的两个人,没有发现周家有什么异常。”
“嗯,那刘家呢?”
“也没有。不过仵作发现了一个新情况。”杨知府听到这个消息,眼睛都亮了。
“什么情况?”案子一直没有进展,他也很着急。
“刘富贵在死之前用了非常烈性的助兴药。而且他本身心脏并不好。”王捕头说这话的时候,有一些挪揄的感觉。他心里觉得刘富贵这么大年纪了,还想像小伙一样勇猛吗?
杨知府皱了皱眉头。既然知道自己有心悸的毛病,怎么还会用药呢?
“既然如此,那么会不会是那个小妾给他下的呢?”杨知府如是说。“明天询问一下那个小妾,有必要的话先把她收监。目前就她一个目击者,不能排除她就是凶手或者她看到了凶手。”
“是,大人说的是。”
“刀客的事查的怎么样啊。”因为他们之前推断是一个很厉害的刀客做的,所以就开始在全城查访。
“没有,目前还没有什么线索。”
“行,那你下去忙吧。”王捕头听了知府的安排就回去了。
杨知府一个人坐在那,反复思量,这件事真的是越来越复杂了。
4.
刘大公子往回走的路上就吩咐,“去把春香叫来。”
“是。”小厮转身去往后院。大公子就往书房去了。他坐在椅子上,低着头,好像在沉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会儿小厮就领着春香进来了。“奴婢见过公子。”春香跪下给大公子行礼。大公子没有让她起来,却吩咐小厮出去了。
“抬起头来。”传来的公子的声音还是那么迷人,春香抬起她的下巴,脸蛋上惹了飞霞。公子终于注意到我了吗?其实我长得不比莲姨娘差啊!
春香的心噗通噗通地跳,因为激动,身体有些微微颤抖。
“为什么给莲姨娘下毒?”
听到这一句话,春香的心瞬间就慌了,可这不能承认,谋害主子是要乱棍打死的。
“没有!奴婢不知道公子在说什么。什么下毒?”春香仿佛受了委屈,巴巴地看着大公子。转而又说,“莲姨娘没事吧?”
“你老实交代,我给你留个全尸。”
“我没有!奴婢是冤枉的!”春香红了眼眶。
“我既然把你找来依然是有证据的,老实交代免受皮肉之苦,你若是想试试我的手段,我也可以成全你。”
春香就想起来了,之前有人传说大公子是如何收拾犯错的下人,听得她直打哆嗦。
“大公子,饶命啊!!!”
“说吧。”
“我恨她,她不过是一个村姑,她都得了老爷的宠爱了,为什么还来招惹公子!她就是个贱人!她该死!……”愤恨使春香红了眼睛。“公子,您为什么看不见奴婢爱您的心呢?奴婢才是一心一意爱你的人。”春香充满爱意的看着大公子。
“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动手?”
“她要是死了,大家就会觉得她是畏罪自杀。我早就想毁了她了,要不是老爷出事了,她也不会有好下场的。”春香如竹筒倒豆子般。
“你还做了什么?”大公子有些着急,就站了起来,她还对莲姨娘做了什么。
春香站了起来,笑了笑,“做了什么,我不告诉你。公子,奴婢才是真的爱你!”春香说着一头撞向了墙。反正是要死,不如自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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