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烈烈的爱情,最终回归平淡人生。
——题记
第一章
哥哥的离世对她打击巨大,一度未能走出阴影,妈妈这时候现身,要带她过新生活,她痛恨妈妈当年背弃家庭,为了赌气,她接受藤原,化名为藤原芳子跟随藤原去到日本。
在这个全新的国度东京,一切都是全新的开始,对唯一可以依赖的藤原不甚了解,好在藤原对她关怀备至,给予她很多精神上的慰籍和物质帮助。在日本东京一个月不到的时间里,她和藤原确立情侣关系,藤原表示,未来五年内不考虑结婚。
藤原年龄比芳子大三岁,处在事业的拼搏期,她理解支持藤原。
心病没有完全治愈,无法胜任陌生的环境和新工作,渐渐地,芳子不敢走出家门,唯有留在家里,有藤原在身边心里才踏实。
藤原带芳子看心理医生,诊断结果是芳子患上社交恐惧症。
工作上藤原事务繁忙,没有多余时间留给芳子,只好随时把她带在身边,一来方便照顾她,二来让她慢慢熟悉新坏境,这对帮助她克服心理最行之有效。
作为高田社长的得力助手,藤原的工作大都是直接面对高田。
有一次高田从会议室出来,意外发现外面桌上趴着个年轻女孩,她双臂拢在桌上,头枕着手臂睡得安详,这个女孩肤色苍白,五官精致,像是突然降临的睡天使。
顺着高田威严的目光扫向那边桌面,藤原看到芳子睡得很沉,低声对高田解释,他的女朋友芳子刚来日本不适应环境,他不得已才把她带在身边,说完就抬脚过去准备唤醒她。
高田立即制止,示意不要惊醒芳子,还说等芳子醒来他会安排司机送她回去。
藤原微怔,再度望望熟睡的女孩,要是她醒来没看到自己没准会害怕得掉眼泪……
当藤原试图对高田委婉解释时,高田已经走出会议室外面的玻璃门。
这是高田第一次看见芳子的情景。
之后在公司里,高田无论身处何处,都能看见站在藤原身后的芳子。
这个芳子美貌动人,表情总是淡淡的,每次站在藤原身边的她,安静得像一个漂亮的瓷娃娃,让人无法忽视她的存在。
不知何时起,高田开始留意这个安静清冷的芳子,只要没看到她出现,心里没由来一阵失落。
当芳子出现在高田视线里的时候,高田的眼光时不时追随她,那投向芳子的眼光越来越炙热,他在不知不觉之中看上这个文静漂亮的中国女孩。
有些事不用言语一个眼神就能分辨出来。
高田身边的人包括藤原在内,都看出社长对芳子的迷恋程度,只有芳子浑然不觉,她每天封闭在自己的世界里。
最近藤原建议芳子学习按摩。
藤原是她在日本唯一熟悉的人,也是同居男友,不过在芳子眼里藤原更像她的人生导师,这两个月以来,是藤原悉心照料她的衣食起居,帮助她如何与人打交道如何为人处事。藤原出资给她学按摩,她压根没想过问原由。
学了大约半个月,她觉得自己可以上手了,要亲自为藤原君按摩练练手,没想到藤原拒绝她,此后好多天没见到藤原踪影,她很惶惑是不是自己做得不好冒犯了藤原?
事情很快浮出水面,有一天藤原出现了,带她进一栋私人别墅,走进别墅前,藤原神色凝重望着她。
“芳子,你愿不愿意为高田社长按摩一次?”
高田……不就是藤原的头顶上司么,脑海里浮现一张不苟言笑的男性脸孔,可是她从来没有和高田说过一句话,更不敢直视高田那双漆黑犀利的眼睛。
“我很想知道藤原君拒绝我为你按摩?”她问得焦虑,心想藤原是不是厌倦她了?
“社长想让你做他的女人。”藤原直言道。
不久前高田私下找藤原谈话,想让芳子来他家帮他按摩,问藤原同不同意?
这是早晚要面对的事实,高田看上芳子,要是芳子能和高田在一起,她会得到更好的照顾和庇护,想通之后藤原欣然同意,同时感到身上的担子减轻不少,当事业和感情发生冲突时,藤原毫不犹豫选择前者砍掉后者。
如遭雷击一般,芳子踉跄两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从藤原嘴里说出来的话,藤原现在还是她的男朋友啊,是她在这异国他乡唯一的依靠。
出乎意料的是,藤原很平静,反过来安慰她。
“芳子请放心,有高田的庇护芳子在这里会过得很好的。”顿了顿,他低声说:
“对不起,芳子,从现在起,我不能像以前那样帮助你了,接下来的路,你要自己走下去,再见。”
他竟然能洒脱到如此地步,当她是转手送人的玩偶?!
望着藤原渐渐走远的背影,绝望慢慢下沉。
芳子惶恐不安环顾四周,没一个人影,回望眼前这栋灰色单调的私人别墅,她脑海里慢慢浮现一个严厉刻板的男人——高田,平静的心湖蓦然震动一下,藤原要让她做高田的女人……
再绝望,孤单,无助,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当初她既然选择藤原,也没打算回头。
回国有什么好呢,受尽亲人朋友嘲笑鄙视,那个家自从哥哥离世早己不成家,爸爸不让她进家门,因为她给方家蒙羞……
强忍心头的悲痛,暗暗告诫自己,即使所有人抛弃她,为了生存她不会放弃自己。
只不过是按摩,没什么可害怕的。
双脚犹如灌铅般移到紧闭的别墅门前,抬起僵硬的手按两下门铃。
一个和蔼的中年大叔把她领到二楼,推开那扇门,示意她进去。
屋里最中央榻榻米上盘腿端坐一个男人,他穿着浅灰色宽松和服,目光炬炬注视她,平静地开口:
“欢迎你到来,芳子小姐。”
迎上高田逼仄的眼光,芳子心头震了震。
之前陪在藤原的时候,芳子总会感受到一道被人众目睽睽下的注视。
她抿抿干裂的嘴唇,脚步打颤走进来。
身后的门很快阖上,她一惊,返身想逃。
“芳子小姐有勇气进来,为何又要离开?”
她顿住,维持僵硬的站姿背向着高田。
“这里没有外人,芳子小姐不要拘束,我能否有荣幸享受芳子小姐的按摩?”
身后这个男人说话从头到尾一个音调,感觉怪怪的。
原来藤原让她学习按摩是为高田服务,一心信赖的藤原毫不留情出卖她,那么她还能相信谁?
她慢慢转身,抬眸望着高田一副严厉的模样,心里直打鼓,哪里敢过去给他按摩。
高田唇角慢慢勾出一个怪异的弧度,压低嗓音:
“我的中文不够专业,请芳子小姐多多指教,可以开始了吗?”
语罢,高田褪下和服,赤裸着上半身,露出男人精壮的胸膛,他下面穿了条亚麻色的中裤,他摆开姿势躺在身后的单人按摩床上。
芳子颤抖着走过去,迟疑地伸出双手放在男人的脚踝轻轻揉捏,可能是封闭的室内太暖和,也可能是这个男人周身散发出强烈的沉郁气息,她身上毛孔打开,慢慢浸出汗珠。
在这期间,高田很配合地闭目养神。
等那双柔弱无骨的小手来到他的手臂时,他突然睁开双眼,仰望眼前这张近在咫尺的漂亮脸蛋,第一次这么近距离打量她,能嗅到她身上散发的淡淡的香水味。
芳子全神贯注给这个男人按摩身体,疏通经络,自己头涨晕晕的,双手发酸发麻,没留意到高田火辣辣的眼光。
她抬手背拭额角的汗珠,这时,另只手被微凉的大手握住,同时对上高田灼灼的目光,她呆住两秒,本能地奋力挣脱。
高田拉着她的手坐起上半身,顺势捏过她的下颌,上半身靠近她,平静的声音含着轻微的情绪。
“第一次看见你我就被你深深吸引了,你的眼睛很迷人,但是看上去很难过,我想治疗你的难过。”
芳子怔住两秒脑袋才缓慢将他的话转为中文,这是……情话?
佳人在怀,高田心里蠢蠢欲动,他很快搂过她,狂热的吻辗转她的脸庞。
事情发展得太快,她被高田没有转折的示爱方式唬住,错愕几秒才想到推脱他,然而她抵不过一个男人的力量,下一刻,她被高田重重压在这张单人按摩床上,屈辱的泪水簌簌直流,她难堪地移开头,发出破碎的挣扎声:
“不可以……高田先生……我是藤原的女朋友……”
这时候她还对高田抱着最后一丝幻想,放过一个助手的女人。
“藤原已经和你分手了,从现在开始你是我的。”他的嗓音低低的,却透着股捕捉猎物的兴奋。这份兴奋令她颤栗。
就这样,她被这个叫做高田直彦的日本人紧紧压在按摩床上,不顾她的哭打,强行占有她的身体。
她连想死的心都有了,可是她真的寻死,有何颜面去见死去的哥哥,活着,尚能留存人的一丝尊严。
她认命地闭上双眼,咬破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丁点难堪的声音。
就这样,她稀里糊涂成为高田直彦的女人。
藤原的话常常回荡耳际,路是你选的,你必须靠自己走下去。
如果当初她没有选择和藤原来到日本,现在她会是什么样子?承受内心的罪恶和良心不安,在别人异样的眼光和嘲讽下卑微如同蝼蚁地活着。
她抱紧身上唯一的毯子,缩在角落里,盯着这个可怕的男人穿衣走人,门再次阖上那一刻,泪水汹涌而出,抽抽搭搭哭泣很久,等到泪水流干,喉咙沙哑,她慢慢平静下来,想自己的出路。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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