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彤舟有爱写酒的大作一下唤醒了我与酒的深厚渊源,也让我感概万千,闻酒香、酩酒美了大半辈子的我,竟然会忘了让酒融入我的笔端,真是有些不可思议。那香气浓郁的美酒承载着我生命中多少悲喜交织的记忆啊……
脑海里首先闪现范仲淹的几句诗:“浊酒一杯家万里,燕然为勒归无计,羌管悠悠霜满地”,豪迈奔放的他是在借酒抒发在边塞征战想家不得归的忧伤惆怅之情。而我关于酒和家之间的联系,开始于从记事起目睹身为矿工的父亲,一日三顿酒,无酒不吃饭的日子。父亲从十六七岁就参加工作,到井下挖煤,工作危险而辛苦。几乎百分之九十以上的矿工都用饮酒来解乏驱寒。
父亲喝的多是烈性酒,度数在五十度上下,他从来不喝红酒,八十年代后期市场上出现啤酒以后,他会先喝白酒再喝啤酒。父亲的酒量很大,几乎每顿都要喝到二三两才能尽兴,同事朋友聚会更是每喝必醉,大约要喝一斤左右。父亲曾多次醉到不省人事、胃出血、打吊水来解酒的地步。酒瘾也很大,好在他年轻时身体很强壮,恢复得较快。父亲的酒德特别好,从不耍酒疯,常常是到头就睡,脾气也会比不醉酒的时候温和至极,这时我们儿女要有什么母亲不能满足的愿望,跟爸爸说他会一概答应,有求必应,醒来后也基本都能兑现。
爸爸当年喝的都是纯正粮食做的白酒,价格实惠,香气四溢。他有时兴致来了,也会让我陪他喝一些。那高度白酒虽有些辣嗓子,但一口喝下,就会感觉酒精顺着胃慢慢向身体上下流动,一阵麻酥酥的感觉溢满头顶和脚尖,从小耳濡目染的我虽极喜欢闻酒香,可酒量却小的很,一小杯酒下去就会晕晕乎乎,昏昏沉沉,站不住脚,到头就能睡个昏天暗地。所以我经常说自己是好者无量,
“一日一杯酒、病魔绕着走”。酒能活血通络,适量喝些确实有益健康。尤其是失眠睡不着的时候,喝口酒能助眠。遗憾的是现在很多酒都是酒精兑的,有一二十年都闻不到酒香了,连上等好酒茅台、五粮液,都没有当年我爸爸喝的极廉价的八角五分钱一斤的蚌埠白酒清香四溢了。
我喝酒的口味开始像极了父亲,宁愿喝最辣的白酒也不愿意喝葡萄酒、山楂酒等红酒,总感觉红酒喝起来粘粘乎乎,一点不爽口。后来看到很多养生专家都说适量喝些葡萄酒可软化血管、美容养颜,有利于身体健康。就开始尝试喝一些不会造成血糖升高的干红葡萄酒,还特地买了酒架子和高脚玻璃杯。
晚上或周末的中午,提前醒上一杯干红,烧一两个可口的或荤或素的菜肴,音箱里播放着舒缓悠扬的音乐,酩一口红黑浓艳交织的干红,让醇厚绵长的液体盈满整个口腔,再缓缓咽下,浑身的血液顿时就流畅起来,飘飘欲仙的感觉溢满全身……
最喜那浅斟慢饮间,乃是小酌怡情的最佳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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