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单词的字母按照怎样的顺序排列就有了意义?
20世纪早期的哲学逻辑原子论认为,所有的字词代表的对象,就是这些意义的来源,单词代表了某个物体。这种看法在日常生活中也十分常见。
但进一步,童话里的金山究竟指什么呢?
当我们读到“童话里的金山”这样的句子的时候,我们完全能够理解这样的陈述,但显然金山实际上在一般的认知范围内并不存在。但根据上述看法,“金山”必定是具有现实的意义,那么它究竟是什么呢?
罗素认为,我们被语言困住了。罗素说,我们以为“金山”代表了某个对象,实际上这样的名词,并不具备一般的指代事物的名词的功能,这样简单的陈述实际上掩盖了背后复杂的逻辑关系。罗素也发明了相应的逻辑符号去分析这些陈述背后的逻辑。
早期的维特根斯坦试图找出科学的语言,以深入探讨语言、思想和世界的联系。其给出了一幅意义理论的图谱:事实和命题。如“壁炉在房间的中央”以某种方式呈现了现实世界的某种场景。又例如,在一起模拟交通事故的推演中,汽车模型和行人模型能够被用来还原最初发生的事情,命题与世界的关系就类似于玩具汽车、行人模型与最初的那个交通事故的关系。
后期的维特根斯坦则发生了重大的转变。
要想了解一个词语的意思,不要问它象征了什么,而应当考察它是怎样运用的,意义即使用。
这样以来,就根本不存在原子式的语言结构,一些词语乍看之下似乎有着类似的意义,实际上却用法各异。就如火车头的操作室,所有的操作杆都是一根杆子,都有着类似的共性,但却有着完全不同的作用。但他们都有同一个名称:操作杆。
维特根斯坦用“游戏”举例。有各种各样的游戏,有单人纸牌、象棋、羽毛球,也有竞技游戏、合作游戏、团队游戏,还有打球游戏、纸牌游戏。问题是什么囊括了所有这些游戏?这些游戏同属于哪一个分类之下呢?
维特根斯坦认为,并不存在这样一个分类,不存在所谓的“游戏”的本质。
那么为什么我们会觉得这些词都似乎有着某种共同的本质呢?
在维特根斯坦看来,这正是因为“家族相似”。它们就像一个家庭,一些成员也许脖子长,或者是蓝眼睛,但成员之间并没有一个统一的根本的特征,同时这种极不相同的特征并不妨碍它们是一个家族的成员。
早年的维特根斯坦和罗素都认为,日常的语言掩盖了其潜在的逻辑结构,“童话里的金山在城堡里”这样的命题的逻辑结构不能立即显露出来,语言就像穿在身上的衣服,掩盖了里面的身体。
后期的维特根斯坦则认为,日常语言并没有掩盖什么。语法是自律的,而非语言以某种方式被现实世界所束缚。我们可以用语言做我们想做的事,我们制定规则,决定如何遵循规则。
因为语言受规则的支配,那么它也是公共性的,渗透在生活的方方面面。规则就意味着需要在人与人之间达成共识,也意味着一种“只有讲话人自己才能理解”的语言是不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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