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我和虹姐在她家菜地看到许多冒尖的鱼腥草,俩人不约而同想到凉拌折耳根,脆脆的辣辣的爽口又好吃。只是那次挖出来的根太少,我们把根茎和叶子都凉拌了,腥味太足,没吃几根。
这次到浏阳拔笋子回来,路上到处是鱼腥草,又长又嫩,简直可以用镰刀收割。阿姨喊我们停下来掐鱼腥草的尖尖回去晒着吃。上次我就尝过,晒得半干,咸中有甜,甜中带辣,吃一口还想三口,一大瓶子被我们三两下全吃完了。所以我们放下笋子,开始掐草尖。这里的鱼腥草没有受过半点污染,可以掐下来直接入口生吃的。
浏阳挖折耳根记鱼腥草的好处很多,清热解毒利尿,还是最好的消炎药。怀孕时感冒了医生开了鱼腥草的中成药给我吃。小时候拉肚子,妈妈常常扯来鱼腥草煮开水给我喝,效果很不错。每年六月六公公总要扯回一大把鱼腥草晒干,说上火了可以拿来泡茶。但是当药吃,我是不爱吃的,总觉得它有股臭臭的味道,我们那还管它叫“臭草”。每次妈妈拿它烧茶,我都不肯多喝一口。我爱吃的是折耳根。
虽然鱼腥草和折耳根是同一种东西,但我喜欢区别地说,因为我觉得草是绿的部分,根是白的部分。我喜欢吃的就是那一节一节埋在泥土里的白色的根,凉拌最好吃。
我们掐了很多鱼腥草尖,没有多余的袋子装,阿姨就脱了身上的围裙罩衣包着,满满的一包袱。回到家,虹虹就扛起锄头说,“文子,你不是要吃凉拌折耳根吗?走,我们到门前坡底下菜地边去挖,那里有很多。”我来不及换鞋子,就跟着出门了。
因为山里水源比较充足,菜地又荒了没人种,所以也到处是鱼腥草。我们找了一条小水沟,虹姐先用锄头挖松,我就顺藤摸根。可能是从小生活在农村,与泥土打交道颇多,所以玩泥巴比较顺手,一点也不觉得脏。我顺着鱼腥草藤直接徒手在泥里扣扣索索,终于把根拔出来,泥巴黏糊糊的往水里一甩就露出了白白的一节一节。我们很开心,因为每挖一锄头,就能扯出好几根。可惜我们挖的时节晚了些,阿姨说要等它刚刚长出来的时候挖,那折耳根又粗又白又嫩,现在挖的瘦瘦的有点老了。我们不管那么多,只想挖回去吃了再说。
不多时,桶子快满了,虹姐说够了够了,等会每人尝一筷子的事,要是他们都不喜欢这个味,我们俩就白挖这么多了。想想也是,才拔完笋子又来挖折耳根,我俩纯粹是闲的没事找事,累得个腰酸背痛腿也抽。
提桶回来才发现,挖折耳根不麻烦,麻烦的是清洗。我们先去小溪里洗了头道,然后回来自来水洗,绿色的不要,太老了掐不动的不要,只保留白色相对嫩的那截。接着一根一根把须须掐掉,把黑色的去掉,把泥巴染黄的部分用指甲扣成白色,弄完一桶子只剩下了好一小盆。
浏阳挖折耳根记姐夫说“这个要有四川的油泼辣子,陈醋,凉拌着才好吃。”我们不会做,只说让他即兴发挥,结果晚餐一上桌,虹姐就说,“还可以嘛,好吃,好吃!”最惊喜的是格格,恬恬,晴晴,三宝贝都爱吃,晴晴就着折耳根吃完了一碗饭!那碗凉拌折耳根吃得干干净净,还好没有辜负我们俩的半日功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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