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是第四次尾随了。
光棍节的那天晚上,确认她也是单身以后,在此之前橘子脑海里出现过种种的猜想,她可能已经有男朋友了,可能已经为人妻,为人母了。橘子终于鼓起勇气,心里想着不怕,大不了被骂神经病。大步向前走到雪梨面前:“你好,我叫橘子。能交个朋友吗?”
雪梨瞅了瞅橘子,“你是刚才站我旁边跳舞的那个吧。”
“嗯,是我。跳的不好,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那好吧,现在我们就算是朋友了,我叫雪梨。”
“这么晚了,这条路这么偏辟,一个女孩子走在路上不安全。我送你回家吧?”
“不用了,我经常在这边走,没事的。”
在橘子的再三诉劝说下,陪雪梨走到了工业区门口,然后挥手告别。往回走的路上橘子突然想起了什么,我去,刚才聊得太投入竟忘了件最重要的事,忘了问雪梨的联系方式。
一连两天过去了,广场舞现场都没见到雪梨的身影。橘子有点不知所措了,就在舞会结束时,主持人说音箱噪间太大要去店里修一下,停舞一个星期。橘子心想,雪梨这两天都没来,会不会有人通知她这个消息?如果没有,那她过来跳舞乞不是得白跑一趟。
第二天一下班,橘子就打的到工业区门口等雪梨出现。“嗨,我是橘子,还记得我吗?”雪梨刚从外面吃饭回来。橘子告诉雪梨他这里的原因,并相互交换了联系方式。以后只要是雪梨说要去跳舞,橘子都会早早地出现在工业区门口,然后跳完舞再把雪梨送回来。
橘子是一个笨手笨脚,跳起舞来四肢不协调的那种,看着都别扭的那种。橘子也深知这一点。但为了能和雪梨有共同爱好和更多的相处时间,橘子如饮甘饴。与其说橘子是去享受音乐和舞蹈的,不如说是去享受和雪梨在一起的时光的。而雪梨呢,虽然有时候动作不那么标准,但十分协调,让人看着十分舒服的那种,尤其是跳舞时的神态,似乎已经到了一种忘我的境界,看不到任何一丝丝杂念,给人一种赏心悦目的感觉。
虽然说雪梨在跳舞时的状态是无忧无虑的,但现实生活中雪梨却也有自己的烦恼。有次雪梨问橘子:“你有摆过地摊吗?”“没呢,不过想去尝试一下。怎么了?”原来雪梨以35元的价格进了一批鞋子,以50元一双卖出。结果在宿舍楼挨个敲门推销也没能卖出一双,后来还是摆在工业区门口,保安大哥帮着吆喝才卖出了一双。现在正愁着剩下的鞋子怎么处理呢。
橘子说:“不怕,有我在一定能卖出去,我将会是你的幸运星,晚上一起去。”
傍晚时分,橘子掏出了50块递给朋友。“帮个忙,晚上9点的时候去天桥买双鞋子,不要讲价,选双你自己喜欢的,鞋子归你。记住一定要装作不认识我。”
就这样,橘子和雪梨在天桥上吆喝了三个小时。不是嫌鞋子太贵,就是嫌样式不好看,要么就是码数没有。不过还好,事先埋下了伏笔。这一双的成交量让雪梨喜上眉梢,溢于言表。对橘子说:“你真是我的幸运星。”拉着橘子去吃烧烤,以表庆祝。“我要个茄子,还有玉米,你呢?”“再来两串韭菜吧。”雪梨示意再点些肉类的,但橘子都一一拒绝了。因为只有橘子知道,这双鞋子是如何卖出去的。
由于橘子住处离摆地摊的地方近,在橘子的再三请求下,雪梨把鞋子寄放在了橘子家。第二天,橘子对雪梨说,有一朋友开鞋店,和自己关系还不错,愿意帮忙。以原价回收这些鞋子,你意下如何?雪梨当时也怀疑其真实性,不过在橘子再三的人物塑造和渲染下,雪梨相信了。而那些鞋子就此安静地躺在了橘子的床底下。
有一次橘子组织大家一起唱K,快要结束时雪梨说还得坐车去邻镇的姐姐家。橘子说送雪梨过去,雪梨说不用麻烦了,经常一个人晚上坐公交过去,不用担心。橘子又开始说,有个同学在那边,好久没去找他玩了。刚好顺路,一起去吧。就这样橘子送雪梨到院子门口,又独自坐车回来了。
类似这样的情景还有很多次,但橘子和雪梨还是没能走到一起。
不难看出橘子是真心想和雪梨在一起,不惜以谎言来赢得雪梨的好感,虽然都是善意的。橘子在感情里用尽手段和技俩却未能如愿以偿。其实换个角度来看,也挺稀松平常。如果橘子真的有个开鞋店的朋友是不是就不那么狗血了,如果橘子有辆车是不是可以大大方方,随时送雪梨去任何地方了。有时候觉得太不容易了,自己被自己感动得要哭。其实质并非如此,只是因为能力不够。
橘子手棒鲜花对雪梨说:“我们在一起吧。”
“不好意思,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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