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怒吼着“终于被我逮到了,胆子不小啊。身为一个北大出来的学生,眉清目秀的居然敢杀人,还真人不可貌相啊”
一路上我很淡定老实的跟他们走入派出所,来到审讯室坐下后一位年轻的警察心平气和的问着“真的不相信你居然会杀人,那些人拒我调查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但是你应该明白事情做的多,总有一天会露出马脚,你为什么要杀人”?他目光死死锁定着我,暴露出内心无比的渴望真相,迫切想知道一切答案
其实我早知道这一天的到来,所以也无须为自己申辩什么,甚至懒得多费唇舌“人都我杀的,判刑吧,我无话可说”便一如既往保持着沉默,等待着死亡。
警方不断质问“你为什么杀人?你和白落什么关系?有没有同党?……”
在警方猜忌威胁下,为了不牵连白落,我开始一五一十细细诉说这一切
故事发生2006年
我叫刘宇,是个只会画画的人,在北大校园里爱上了一个人,她是所有人心中完美的那种女人,美的让人不敢靠近,多才多艺,家庭条件优越,言行举止透入着优雅和美丽,单是远远看着足矣让我勃起,精液四射。我爱了她十几年,只敢远远观望,默默注视着,她叫白落,我的心上人,也是无数人的梦中情人。
大一的时候,家里的变数让我无法承受,我对人生充满绝望无奈,丢失了所有幸福和意义,站在学校天台上想轻生,一个女人,她就是白落,十分美丽善良,开导了我很长时间,讲述了自己的家庭和经历,救下了我,那是我爱上她的时刻。
记得第二次遇见她的场景,薄雾悄悄散去,太阳渐渐苏醒,我拿着画板坐在学校附近一家小店悠哉悠哉的吃着早餐,蓦然间看到窗外一个似曾相识的女人经过,穿着吊带式收身的蓝色短裙,细腰大胸,皮肤白皙光滑,画着淡妆,烈焰红唇,踏着一双高跟鞋,大长腿十分诱惑,精致的短发,完全是上帝精心创造出来的人,我直接看傻了,那张天使般的面容,我想吻遍她全身上下,从鲜艳的嘴唇,长长的脖子到锁骨。
我丢下了才吃两口的粉,迅速拿上东西跑出去,偷偷的跟在她身后,随着风迎来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我的眼神几乎离不开她,还撞到了一个妇女。走了十几分钟样子,她突然的停在一个路口,眼神透入出一种忧郁气息,楚楚动人,她就是白落
阳光穿过密集的叶子洒在白落的身上,我偷偷靠在马路上另一棵树旁画着那动人的一幕,不一会儿,白落上了一辆车,我带着失望的心情离开
随后我靠着那一幅画度过了艰难的相思,终于在一周后,我在次看到了白落,在北大校园里,她穿着白T恤牛仔裤平底鞋完全素颜,却依然勾魂。她路过,周围的男性都会盯着她出神,在北大谁都知道这么一个人
白落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同性都对她很不满意,嫉妒她的美丽,才华,家世,因此在班上一些同学经常背地里辱骂,诽谤她。为了远离纷扰喧哗她搬出了校园,在学校附近租了个舒适又大的房子里住着。
每天都有各式各样的男的来搭讪白落,白落考试也是排前几,拥有被上帝亲吻过的嗓子,各路人挖她做歌星演员,但她都拒绝了。学校许许多多的男性对她充满好奇,每天讨论意淫她,疯狂迷恋追求她,我只是其中一个爱慕者,微不足道的一个而已。
我不敢靠近白落,只是偷偷的关注着她,我的几册画本全是画的她,靠着这些画每天意淫,想象,甚至变态到有时候晚上不睡觉溜出校门来到她租的房,爬到树上用望远镜透过玻璃的小小细缝观察她
有一天,我看到她房间里有一堆男人,那些男人高大强壮,肌肉发达,他们粗暴的撕掉了白落的衣服,我就这样亲眼目睹白落在大厅地板上被轮奸,一个接一个
我买了一把水果刀,守株待兔等待着那些人出来,直到天亮他们都没有出来,却等来了白落,我看着白落一脸失神的模样,偷偷跟在她身后来到学校一个隐秘处,她没有去上课而是蹲在地上用手捂着脸抽泣,我想去安慰她,可是我不敢
我是个只会画画的特长生,有点绘画天赋仅此而已,家庭条件艰苦,怎配的上她呢,我连去安慰的勇气都没有,我怕她嫌弃我
这时白落接了一通家人的电话,哭的更是伤心,她说“要告那些男人,夺走了她第一次”她的父亲虽痛心疾首,但是却认为太不光彩,一再阻止,更何况她父亲有头有脸的人物,怎能接受女儿发生这种事情,想着息事宁人,赶紧找个人嫁了,这样对白落也好
我感受到了白落的痛苦与不甘心,于是我准备杀人,准备替她杀了那些人,我开始疯狂调查那个我用望远镜见过一次的人,绘画方式画下来那些面孔
我开始一个接着一个的杀人,用那把水果刀每个人都捅了好几百刀,然后用车载他们到一座小山上,埋了
第一次杀人我很慌张,但是只要想到他们对白落所做的,那一幕幕在脑海中浮现,我就只想要他们立刻死掉,千刀万剐都不足让我平息怒火
警方一脸震惊继续追问“真是个疯子,后来呢”?
从此白落异常沉默寡言,不在神采飞扬充满笑容,她甚至想退学,觉得人生充满绝望与无奈
我一如既往每天偷偷注视她,跟着她,送她回家,只是她都不知道而已
经常写些搞笑的故事或者暖心的文字,把字条偷偷放在白落课桌里,有一次我又偷偷放了张字条,上面写到“以后有什么不开心的可以到校门口左边的粉店,藏头诗方式写在报纸上”
没想到白落真的去校门口左边粉店报纸上写了,说很谢谢我,想见我,我告诉他,不用相见,我就做一个人倾听者,神秘的人也许这样更好
白落久而久之开始渐渐对我打开心扉,说道自己家族的严厉苛刻无情,她很想逃离,无奈道“人人都羡慕我,觉得我应该多么幸福,而事实我却比任何人都孤独寂寞不幸”
“人人都可以成双成对,笑的欢快,哭的尽兴,而唯我连最平凡的爱情都不能拥有,我的婚姻,感情都要被支配。我羡慕那些潇潇洒洒的人,淋漓尽致的爱过,爱情不属于我”
我听到这些真的想给她一个拥抱,但是我无法面对她,除了绘画我又能给她什么,而且我还是个杀人犯,我知道她一旦看到我模样,一定不会爱我,倒不如默默守在她身后,至少她还愿意与我这样对话,让我走进她的世界
距离那么近却又感觉隔了几千几万里,那真的是人生最绝望的一刻
后来白落怀孕了,她对人生充满着绝望,觉得自己无比肮脏,觉得老天折磨自己,她把孩子打掉后,请了几周的假,开始走向堕落,每天在家喝的大醉。
学校不知道何时起,流言四起,众说纷纭,说白落不干不净,勾三搭四,当小三,不要脸,装纯洁之类,各种流言蜚语攻击白落,白落沉默不语从此遍不在理会别人,她不在高冷而是彻彻底底冷漠,可是那张脸却依然是楚楚动人,勾人魂魄
我暗中调查谁传出的流言,预备杀了那个人,后来发现是曾经一度表白白落被拒绝的一个男人
我开始擦拭着那把水果刀,偷偷观察那个男人,时时刻刻都在寻找时机
终于在一天晚上他脱离了人群,我把帽沿压低,水果刀藏在衣服背后紧紧握着,向他迎面而来,装作不经意的撞到他,同时干净利落的捅了他一刀,直到拔出刀他都没反应过来,一脸震惊,不可思议的看着我并问道“你为什么要”
我紧紧握着那把正在滴血的刀,忍不住邪恶的扬起一边嘴角,迈步朝他走去,他开始准备跑,喊救命,我疯了一般朝他乱捅,控制住他,直到他没气了,我把他扔山上埋了
警方做着记录,面无表情,严肃的说着,“你可是一个北大的学生,怎么受教育的,接着往下说”
后来白落休学了,嫁给了一个有钱人,他叫张勇,比白落大了七八岁,那个男人知道她不能怀孕不是处后,认为白落就是个放荡的女人,不知道睡过多少人,凭着这张脸应该情史相当丰富,他潜意识觉得这个女人低贱。
白落由于经历过性侵,对性并没有多大欲望,激情,张勇欣赏白落的外表和才气,每天都要和她做爱,做爱的时候恨不得吃了对方,揉进身体里
对于白落而言,她甚至觉得自己是供人玩赏的,她十分缺爱缺安全感,这个男人给不了她想要的细腻呵护
她与张勇在一起几年,她的丈夫除了性交热情,其它都表现十分冷淡,甚至后来开始出轨
有一天白落报纸上写道“为什么人人都爱我貌美如花,爱我的身体,谁会爱我那朝圣者的灵魂?”
我知道了白落并不幸福,我小声嘀咕道“我爱你,真的爱你,愿意为你做一切,就算最后满身是血,骨头碎了都没关系,就算你永远不知道我的存在也没关系,只要你幸福,我做什么都值得,因为你才让我的人生充满意义”可是我也只能躲在背后小声嘀咕,我承认我就是个懦夫
我疯狂的跑出去,一边跑一边呐喊,跪在地上嚎啕大哭,我恨老天,我恨我和白落存在的种种距离,我恨为什么相见,最后相思,更恨自己软弱无能。从杀人的那天起,我和白落注定了有一条无法跨越的鸿沟。怎么洗都洗不掉,那肮脏的过去,那模糊的印记,那血淋淋的回忆
我不能让白落知道这一切,知道我,我只能是一个行走在黑夜中的守护者,但是我也是最爱白落的人,没有人会比我更加爱她,一想到这,我哈哈大笑起来,完全癫狂,失去理智
想着“任何伤害白落的人我都要铲除的干干净净”
我回学校拿起了刀,藏在身上,跟踪了张勇几天,准备时机成熟就杀了他
终于在一天晚上,他从酒吧出来,喝了不少酒,我想着“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我扮成出租司机,呼喊他上车,然后载着他去了一个很偏僻的地方,他一路上昏昏欲睡,等他意识到的时候一切已经晚了,对于已经有杀人经验的我来说,已经不在畏惧什么,我拿刀疯狂的朝他捅去,与他纠缠殴打了起来,不过我有武器,他又喝了酒,自然打不过我,我把他埋山上后,脱下带血的衣服,来到宾馆清洗干净,用吹风机吹干,第二天去到偏僻的地方把衣服焚烧了
警方一脸震惊质问道“她真的希望张勇死吗?你就这样决定了一切?”
白落是我最爱的人,我怎么能允许不幸的事情发生在她身上,我自己就是个不幸的人,太明白那种煎熬痛苦,我又怎能容忍白落经历那种痛苦
我杀了张勇,遗产将全归白落,我笃定白落根本不会痛苦,因为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她,果不其然,她活的很好,获得了遗产,不用在每天对别人演戏。性交对白落来说,真的恶心。
性和感情她早被磨的一干二净,金钱权利才是白落追求的唯一。所以我要替她完成她想要的
后来没多久,白落又嫁给了一个人,家庭条件比张勇还优越的人,他叫陈灿,人品相当好,对白落十分的好,白落喜欢上了这个人,那是她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她在报纸上与我诉说的时候那种喜悦,我感到心如刀绞,但是又真心祝福她,我想我应该是时候走了
白落与陈灿一年中,形影不离,如胶似漆,可是好景不长,陈灿得了癌症死亡,白落被陈灿的家族赶了出来,认为她就是个煞星,克死了陈灿
白落从此一蹶不振,她说道“为什么老天给自己优越的条件却给了自己最不堪的人生”?“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有一天白落说自己很寂寞,我鼓起勇气与她相见,她紧紧抱住了我,我心疼她爱她,安慰道“也许老天是公平不能什么都给你,往下走,一定能看到彩虹”这六年来,我们还是第一次面对面交谈,的确可笑
一开始我始终保持沉默,不愿意让她见到自己长相,因为第一次杀人中,我与对方打斗,脸划到树枝有一条长长的疤,后来白落不但不嫌弃还很乐意与我交谈,但是她似乎忘记了我们曾经见过的,我就这样带着白落渐渐走出失意
一起相处了五年那是我最快乐的时光,感觉此生都无憾了,我带白落来我的房间,看我的绘画作品,她特别欣赏我,尤其画她画的栩栩如生,她说我一定可以成为一个了不起的画家
后来我为她画了无数幅画,最后一次为她画画,她要求画裸体,脱下衣服那一瞬间,是最美艳动人的时刻,此生难忘。那一晚,我们情不自禁发生了关系,白落说她从来没和一个人有这样的体验,并告诉我陈灿是没办法性交的
她痛苦的谈论自己过去,“我从小在父母身上体会到的爱很少,他们要求我做到完美,极致,做不好就会惩罚我,当我成功就拿我出去炫耀,安排我的人生,操控我,我只是获得了金钱物质却从来没获得过爱,长大后我越来越美,我的家人把我当成棋子稳固他们的事业,甚至我的父亲有一次喝醉了,差点强奸了我,我的母亲至今都不知道我的父亲是如此禽兽”
她弱弱说道“你知道吗?我是和许多人发生过性关系,甚至对于性,无心也无力,获得不了任何快感,但你是唯一的,真的从来没有和任何一个人有这样的感觉过,无论心理还生理”
那一刻我真的后悔杀人过,我不知道这种快乐可以维持多久,接下来一周后,我在家画画被你们捕了
警察对我一脸惋惜道“我看了你绘画作品,是真的很好”
“希望这件事实情你可以替我保密,白落从头到尾没杀过人,更不知道这些”
警察沉默了起来,白落此时缓缓走了进来,看着我,眼泪奔流,说道“你刚刚讲的,我全都听到了。
白落气愤又痛苦的说着“你怎么这么傻,为什么要杀人”
我听到后,痛哭了起来,一切已经晚了,都晚了
白落轻轻握着我的手说“你知道吗?和你在一起相处的五年是我人生最幸福的时刻,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你不会孤单,我会陪着你”
刘宇后来被判了死刑,我没来得及告诉他,我爱他,也没有立刻选择死亡,我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
我要写下我们的故事,这是我唯一可以做的。
在经历无数男人之后,唯一占据我的心,那个人就是刘宇,没有人比他更懂我,只有他能给我想要的安全感和爱,离开他,我相当于离开了太阳
我将用剩下生命陪伴
——故事结束于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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