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一个敏感的词,就会革了一段文字的命,那我得小心着前面密布的地雷,要不,写写日记吧?
2019.4.21.
颜市阴有小雨。
16:45,母亲打电话,问,几时回?
颜市的雨,又细又密,我说,19:30,我在开车,怕被拍,挂了啊!
其时,我还有两家的货要送,还有一家要装货,我忙的象个陀螺,连聊一句天的时间也没有。
我对时间的掌控力度还可以,加大了一些油门,穿过雨夜里各种未知的风险。19:25,打母亲电话,让她切些姜末,热好黄酒,我还有三分钟到家。
母亲问,淋到了?“嗯,还好,湿了一些,姜末驱湿驱寒。”“要不来点白酒吧!?”“好的。”
母亲热起了油锅,说,等你回来一起吃晚饭,看着电视竟睡着了。
锅里是豌豆,我才见它们的花盛开的样子,母亲说,刚从地里摘的,还有莴苣和竹笋,咸鱼,花生米,酱肉,都是下酒的菜。
母亲在说那个神秘的蜂巢,它在不停地换着位置,想不通是怎么搬的家;在说燕子又在堂屋前筑了巢,说,我家是好窠场,都喜欢着,在这里做窝。
我望着节能灯光下她乌黑锃亮的头发问,刚洗了头?她就笑了,没啊!你不会去染了发吧?母亲笑得更欢了一些,说,这头发是在娘肚子里染得,说我外婆88岁走时,头发也没怎么白。
我深深地咂一口白酒,听母亲叙说,刚买了十棵西瓜秧,去年自家种的西瓜真甜,今年多种几棵,1.5元一棵,种时发现只有9棵。她很是不满意,说明天找那卖秧的老头“倒板账”,我笑她,说,多一棵少一棵的,无所谓。
母亲总是难以理解我这样的处世风格,我也不理解她,为少给一棵瓜秧,耿耿于怀。
灯火亮起来了,有一些久远的光,微信里,有人在说,曾经的淡紫色,已变成了纯白色。
突然想起明思克银灰的舰身,逆光成银白,我还说,是逆光骗过了我的眼晴。
银灰,不就≈淡紫?而纯白,我印象里,是祭祀的颜色。
那抹淡紫色的忧郁,早随着时光,消散在纯白的边缘。
微信里,那位互通一条消息需要四小时的朋友,说着无关痛痒的话题,发几首久远的歌。
我们只是过客。
母亲一饮而尽,说,来点米饭吗?
行,时光尚早,王二浜的灯火还来不及阑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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