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声鼎沸,欢声笑语。回到家中的感觉,仿佛是从远方的梦里回到了最近的现实。已故诗人海子在《九月》中说:远在远方的风比远方更远,我把这远方的远归还给草原。
这里没有草原,时间过于久远,空间过于荒凉,想象中的羊群四散奔逃,而牛年将至,到处都闪现着牛的字眼,比如气冲牛斗,牛气冲天,九牛一样,牛鬼蛇神,牛衣对泣,风吹草低见牛羊,汗牛充栋,对牛弹琴,庖丁解牛,如牛重负等。
已故的伟大现实主义作家,因《平凡的世界》而荣获第三届茅盾文学奖的路遥说:像牛一样劳动,像土地一样奉献。眺望远方的时候,怀念一位呕心沥血的殉道者,向路遥致敬!
无法抵达的地方,叫作远方。从现实最近的某个地方出发,上绕城转向西汉高速,穿越一个又一个秦岭隧道的时候,远方已经渐行渐远,穿云破雾腾空而来,又风驰电掣呼啸而过,这样的行程是人生的隐喻。
当我们回到故乡之时,心里又惦记着远方;当我们漂泊在远方,心里又怀念着故乡。人的内心,始终充满了矛盾,仿佛西绪弗斯推动着一块巨石,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将它推向顶峰的时候,一不小心,它又滚回到起点。
每一次的循环往复,就像我们不断重复的日常生活。所有意义都被过程记录,又被时间消解。怀疑伴随着人的一生,而信仰也随之产生,所有的远方都如星辰,可望而不可及。
安居士/海滨: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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