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为皇太孙,见过不少大场面的朱允炆脸红了!
她怎么能这样?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么说?她不知道女子要含蓄内敛吗?朱允炆脸上一会儿青一会儿红,整个殿内静寂无声。
鹃儿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她偷眼望向朱允炆,见朱允炆的脸通红一片,忽然觉得:原来殿下这么帅?——吓,要死了?怎么能有这种念头!对殿下不敬呀~
梦儿:娘娘一定疯了!怎敢说出如此不知廉耻的话?呸呸呸……我怎么也和娘娘一样口不择言?
赵忠:没想到玉妃娘娘如此……如此……无耻?反正我赵忠服了~
小孟子:娘娘厉害!娘娘威武……我也要找个机会当面对梦儿这么说!
刘筱玉:腿都跪疼了,还不叫我起来呀?朱允炆你是不是男人啊?
朱允炆:……
刘筱玉:我要不要假装体力不支晕倒?我不要再跪着了啦~人家腿好痛好不好?呜呜呜……
“殿下,妾身肚子好饿……”终于,刘筱玉弱弱地开口了。
“啊,饿?那快起来用膳,菜都要凉了!”朱允炆决定装作忘记了刚才的事,接着刘筱玉的话头说道。
“殿下,妾身腿麻……”
“梦儿,还不快扶你家娘娘起来!”朱允炆叫道。
刘筱玉脸色一滞:人家是要你来扶好不好?呆头鹅!
“啊?是,殿下!”梦儿如梦初醒,忙不迭地过去把刘筱玉扶起来坐下,全然没看到她家娘娘对她翻白眼。
“殿下,您尝尝这个,很不错的。”刘筱玉换了一双筷子,从自己面前的小锅里搛起一小块肉,笑吟吟地对朱允炆说道。
“哦,好的。”朱允炆正准备用盘子去接,刘筱玉手快,一下子塞到了他嘴里。
鹃儿等人似乎已经麻木了,全都装作没有看见。果然,剧情没有发生突变。
“有点辣。”殿下虽然皱着眉头,但明显没有不快。
“稍微吃点辣对身体有好处的。殿下以往不吃辣吗?”刘筱玉开始卖弄她的养生知识。
“本宫不太爱吃辣。不过,既然玉妃如此说,本宫以后可以试着吃一点。”
刘筱玉笑得眉眼弯弯,道:“殿下不爱吃味重的东西,这于身体是极好的。不过,臣妾爱吃酸辣的。只要不过度,对身体也是有益的呢。酒也是一样的。”
“玉妃想饮酒?”
“唔……可以来一点。”好久没喝酒了呢,尤其是和自己心仪的男人哦。
“殿下,我们共饮一杯!”
“这酒不错,梦儿,给我再倒一杯……”
“娘娘,您不能饮酒的……”
朱允炆看向梦儿,梦儿感觉到他的目光,吓了一跳,不敢再多说。
“原来玉妃平时爱吃带酸味的食物。”朱允炆暗暗记下,说道。
刘筱玉喝了几小杯酒,红晕上脸。她用手抹抹有些发热的脸,说道:“我是有名的吃货哎~我不挑嘴的,不过我最爱吃的就是酸辣粉,好吃又过瘾,还能减肥,冷天吃上一碗,抵得上穿件羽绒服哦。”
减肥?这是什么意思?是说让身体不肥吗?朱允炆看看她纤细有度的身材,有些瘦弱,这还要减?难不成要当竹竿?
还有,什么是羽绒服?难道自己见识不够?居然从她嘴里听到这么多根本没听过的新词~朱允炆第一次为自己无知感到羞愧。
“别动!”刘筱玉忽然指着朱允炆叫道。朱允炆被吓了一跳,竟真的呆呆坐着没动。
刘筱玉笑咪咪地站了起来,伸出一只手扶着朱允炆的肩,另一只手摸他的脸,嘻嘻笑道:“小呆瓜,我早就想这么摸摸你的脸了,嗯,和梦里是一样的感觉……唔,这胸前的肌肉挺结实的,我喜欢……”咸猪手移到了胸前,左右游动,时不时还捏上一捏。
朱允炆:……
本宫这是……被自己的侧妃当众调戏了?
殿里又是一片寂静。众人呆若木鸡,嘴巴半张:啊啊啊啊……什么状况?
赵忠等人本以为自己已经适应了玉妃娘娘时不时的惊人之语,但他们发现,还是被吓到了。
赵忠腿都软了:哎哟玉妃娘娘,您怎么能当这么多人和殿下如此亲密?还叫殿下小……呆……瓜?不怕殿下震怒?咦,殿下好象……没生气?
小孟子:梦儿要能像玉妃娘娘一般胆大就好了……咱家很期待!
梦儿脸红红的:娘娘今天真丢人……咦,小孟子这样看着我是什么意思?他要是敢说娘娘半点不好,我就再也不理他了!
“殿下,玉妃娘娘想是酒上头了……”鹃儿首先找回自己的声音:“奴婢这就扶娘娘下去歇息。”
朱允炆寝殿。
“赵忠,宫里的生活很压抑吗?”
“殿下!”赵忠吓得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能伺候殿下是老奴几生修来的福份,怎敢说压抑?”
朱允炆:……
“本宫只是有感于玉刘妃所言,你无须多想,如实回话便是。”
赵忠抹了抹汗起身,想:“今天天气不热,我这可是抹好几次汗了。”
思之再三,赵忠答道:“回殿下,在宫里要守的规矩是比在宫外多一些,但守了这规矩,能换来老奴一辈子的衣食无忧不是?所以,老奴觉得,守宫里的规矩,值得!”
朱允炆看着赵忠不语,赵忠额头又开始冒汗,在朱允炆的注视下又不敢去擦。
“小孟子,你来说!”
小孟子似是早有准备,嘻嘻笑着回答:“回殿下,奴才自小便在宫里长大,只知伺候好殿下便可,其余的奴才不去想,也无法想。”
“你这奴才……行了。你们退下吧。”
赵忠和小孟子大大松了一口气,退了出来。两人互相对视一眼,小孟子比了个口型:“玉妃娘娘真……”对着赵忠竖起了大姆指,赵忠点点头,拉着他快步离去。
“玉妃,你究竟是何人,从何处而来?”烛光掩映之下,朱允炆的脸阴暗不定。
第二天一早。
“你怎么能喝酒呢?”婵儿瞪着刘筱玉,“我从前是沾酒就醉的!”
“我从前可是千杯不醉啊。”刘筱玉很是郁闷,昨天居然喝一杯多一点就醉成这样,据说还“一摸惊人”了?
“没事,大不了我再找机会向殿下说你和黄家表哥的事就是。”刘筱玉安慰婵儿。
“没事?你那般对殿下,殿下一定很生气,没有当场发作,许是看你醉了。你就等着殿下的责罚吧。我的名声全给你败坏了!”婵儿闷闷地说完,扭头就走,要回自己的房间去。
“不就摸下自己的男人嘛?至于吗?”刘筱玉在心中狂嚎。
等等,好象还捏了下他的胸?手感挺好的。刘筱玉似乎觉得朱允炆的体温还滞留在她手指上,忍不住嘿嘿笑了两声,然后快走两步,追婵儿去了。
朱允炆书房。
“簪子是裴永卿从西域乌孙商人手中买来的?可查到那商人是什么来头?”
“禀殿下,那商人名叫沙哈,专门组了商队来往于乌孙和京城,一年约来回一到两次,今年还在城北开了首饰铺,在城西开了干果铺和皮货铺,生意很是兴旺。”
“这沙哈是从哪里得来的簪子?他的首饰铺叫什么名字?”
“禀殿下,沙哈随商队一起回乌孙去了,约摸还要一个多月才能回来。奴才使人借故让掌柜翻了账册,并未查到这簪子的记录。他的首饰铺叫玉珊坊。”
“好,那就等沙哈回来再查。另外,继续查裴家。切记,不能让人知道本宫在查他们!”
“得令!”
“等一下,再查查什么是……羽绒服!”是这个词没错吧?
侍卫:……
“得令!”这是什么东东?殿下从哪里听来的这个词儿?侍卫表示,很头痛。
看着侍卫的身影,朱允炆沉思:“当初张妃告诉本宫,她是进京前逛首饰铺的时候见过这簪子,她老家在腾越州,路途遥远,兴许还要两月左右才有消息传回。”
朱允炆皱着眉头坐在案前,整个身子几乎都埋在椅子里,他觉得心里很烦。“皇爷爷交给我这么多政务要处理,这些女人却如此不省心,生出如此多的事来让本宫心烦。”
哎,不对呀?他几时为女人烦过?
“本宫不是为侧妃操心,是为本宫那还未能出世就死在他娘肚子里的孩子报仇!”想到那血淋淋的还未成人形的胎儿,朱允炆止不住怒从心起。转而想到刘筱玉笑嘻嘻捏他胸的情形,还有那醉态可掬的模样,又觉得心里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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