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就不得不聊聊我们的祼婚。
等到婚期确定下来,先生家里的三间茅草房便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回家建新房,或者是在县城买现房来装修,成了那时最为迫切的任务。
在外面打拼了七八年,我们的视野也开阔了不少,对于未来有了一定的规划,相比于回老家建新房,我们更倾向于在县城买房。
那时候的沿海城市都发展得很不错,而内地还处在一种百废待兴的状态,想必房子的升值空间很大,这是其一,其二则是考虑到,将来一旦有了孩子,孩子要上学,在城区条件肯定要比老家好得多。
我们将这种想法跟婆婆聊起,以为会得到支持,谁知,婆婆一句话“要是买在县城,我是不会去住的”,让一向孝顺的先生无可奈何,最终确定了回老家重建的计划。
我明白婆婆的顾虑,在她看来,老家才是她的根,外面的房子终究只是驿站,当然,或许还有对未来的一些担心,担心与来自外省的我这个媳妇的相处,不知道会不会融洽。
经过商量,我辞去收入还算不错的工作,带着和先生一起画好的图纸,在成都双流机场与从凉山州回来的大姐夫汇合后,一起回到了先生的老家,着手把房子推倒重建的事情。
犹记得那一段时间,雨水特别多,一条泥巴公路在雨水的肆意下,变得泥泞不堪,建筑材料的运输,成了当下最头疼的一大问题。
历时三个多月,我和先生想象中的家的样子,终于呈现在我们面前了。
随着婚期越来越近,先生请假回来了。我们一边像燕子衔泥一样,往新家里一件一件地添置东西,一边准备着结婚的事情。
结婚那天,没有婚纱,也没有蛋糕,更没有娘家人到场,我打电话给远在一千多公里之外的湖南的双亲:“爸爸妈妈,我把自己嫁了哈!”话说得轻松而愉悦,而个中滋味,只有自己明白。
都说远嫁是一场豪赌,我就这样把自己给押上了。
婚礼之后第三天,我们便启程回湖南,也是在那时,我有了宝宝。先生在湖南待了十来天就回广东上班了,我则被爸爸妈妈留在了身边。
那段时间,是自一九九六年南下羊城后,在爸爸妈妈身边待得最久的一段。
整个孕期,我是很幸运的。几乎没有孕吐,胃口也一直很不错,唯一的不同便是贪睡,不管是坐着看书,还是陪爸爸妈妈看电视,不一会儿,便可以一不小心睡过去。
在爸爸妈妈身边的日子总是过得特别快,转眼之间,距离预产期不到两个月,先生让我回四川婆婆的身边待产,爸爸妈妈不答应,让我就留在娘家生,他们会照顾好我,我也舍不得离开爸爸妈妈,就想待在他们身边。
先生懂我的小心思,又觉得留我在爸爸妈妈身边生宝宝不妥,于是提议,请妈妈陪着我一起去广东,去他在身边。
从长沙到广州,那时候的绿皮火车虽然提了些速,也要十个小时左右才能到,说起来不过是睡一觉的事,对于孕晚期的人来说,也是一种挑战。
我的精神状态一直不错,考虑到妈妈晕车,我们带的行李不多,妈妈一路上也表现得相当好,没有晕车,还很“虎”,下了车后,居然还能跟我抢行李拿。
我知道,妈妈是担心我负重会动了胎气,母女俩为彼此的心思,心照不宣。
虽然我一直精气神很不错,等到下车,却发现鞋子根本穿不了,脚上的浮肿从那之后,就再也没有消下去过,只是上午症状会稍微轻一点罢了。
跟等在出站口的先生汇合后,我明显地感觉到,妈妈轻松了不少,那一刻,真的好心疼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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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齐帆齐商学院年度特训营 第(123)篇 1271字,累计142898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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