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孔夫子门下走狗到年末败狗

“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河边的孔老师说了这句话，那时我愿意在他脚下做一只乖巧的哈士奇。一年又逝，这一句就抵一万句。

从孔夫子门下走狗到年末败狗

2018年的最后一天，我仍旧能记起前些天在食堂吃过的散发着涮锅水味道的西红柿炒鸡蛋、不比五毛钱一包的榨菜味道更好的海带，和很奇怪的不像是藕片的藕。敬畏食堂能把藕做成我没吃过的东西，我同每一次在食堂吃完饭一样，满含悲伤走出门去。接近晚上七点，真正的夜晚已经来临，刚过了冬至，也许又因为之前的饭，我觉得夜色格外深邃，简而言之，就是黑。今晚因为又降温，黑夜里面透骨的凉意给黑色带了层水气，宿舍楼这边没有迎接新年的气氛，夜色大概像黑山老妖老窝的地形图，是副水墨画。这不是普遍的夜色，不远的市集一定有晚间灯火也热闹非凡，是啊，新年将至。

人们总是在相同的日子回忆以往的事情，清明节想想去年清明节回家了没，有没有冒着大雪出门，国庆节想想去年真惨，就几天假还一堆作业，不过一个人待五六天不也是很无趣？明日新年，想想去年新年自己在做什么呢，在自习课上偷偷写新年祝福，自觉写得不错又一个一个人送出去，好像也是快考试了，也没好好复习。我可没能在去年想到今年的处境，面临一年的结束，面对南方海边的冬天，我很想念去年的我们。

去年的新年，大家好些人开始为了逝去的时间感到焦急，我好像也在某种不能言说的情绪里面买了一套数学题（那套数学题的结局是送给学妹帮我做）。2018年新年的时候我给好些人留了言，大约也就是什么“新年快乐”的废话。想不起来放没放假，那段时间我可能刚开始看《大道朝天》，更新时间不久，开始又不是很喜欢。只是偶尔在梦里见到井九淡漠的脸，还莫名其妙想去摸摸看是不是真的。

那时候的冬天好像很冷，我还记得我穿厚棉袄走在路上被冷风支配的恐惧，等日常跑来跑去来交流的同学们都放假了，我们还“坚持”自习，晚上不用上晚自习，下午回家的时候太阳落山，偶尔会有那种很迷离的阳光，我背着不重的书包，一个人蹦蹦跳跳。回家时候的饭比平时吃更长时间，要么在看小说，要么就是边看《舌尖上的中国》边吃，往往充足的想象力能把我带到舌尖的世界里面，遗憾的是，等我走出来，碗里的饭一般都没吃完。吃完饭也还是看看小说什么的，我记得那个时候我又在翻《瓦尔登湖》，翻着翻着就困，极困，困得不得了，完了还是很迟睡觉，早上能多睡一个小时，在我们看来是了不得的恩赐。时间确实优待我们，这时候我还能想起来我和我爸妈一起看《舌尖》，我妈说这些东西你又不吃看些什么，我们刚刚吃过晚饭，新泡的茶在桌子上放着，温度刚好，我更玩的晚上会写一点点日记，类似于“今天……是啊要加油”。

没有舌尖的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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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时间的前后我没记错的话是在追《声临其境》和《歌手》，还在看《最好的我们》，看完那天晚上很迟了，好像给我的可爱同桌发了消息说了些你永远不要离开我类似的蠢话。现在想想，哪有谁永远不能离开谁。

我虽然只是看了一遍《瓦尔登湖》，看的过程也几乎持续了一年之久，几乎确实是把它当作一种“催眠神器”来用，但是啊我很想拥有梭罗隐居的生活，现在还幻想着能够实现。去姥姥家那边的山区，在冬天还有绿草的山谷里修一间房子，山泉水汩汩而流，出门手捧着喝就行，溪流往下，每天去那里洗漱，不用洗面奶，只用冬天清晨清冷的泉水，手掬一捧水泼在脸上，所有的触觉都被唤醒，再联系到视觉听觉，山雾里有清晨吃东西的小动物，耳边听到树叶里的风声，听到明天的天气。“其实每个人都在表演，人生就像是一出戏，你在戏里扮演的总不会是真实的自己。”我不知道我心里面是不是真的向往这样的生活，可能也是在演戏。我刚刚数了一下自己每天练习说晚安的人有二十多个，我真的好生无聊。

过年时候重要的就是过年，也记不清楚自己看了些什么书了，好像还是和爸爸两个人最后回家，晚上去买了最后的年货，那段时间我可能又重新开始看《将夜》，从黄沙满地的渭城到大唐京师，师兄师姐们齐聚的二层楼，比任何事情都让人感动。

很匆忙地拜年，我个人一点也不喜欢在家以外的地方逗留，似乎回到家就要上学了，记得正月十五的晚上，全校学生都苦逼逼地上自习，我又拿出卡片写我的正月十五，不，是那个小城的元宵，写灯火，写可爱的梦，写完了拿给我同桌看，得到“挺好的”评价，好奇怪，只要她这么说，我就觉得自己写得不好了，闷闷不乐把卡片丢进桌箱，写不了两道数学题，就又下课了。

元宵节过去了，我也忘了我到底又有没有吃到汤圆，每年妈妈都买同样的黑芝麻味道的，甜得发腻，可能我记得的味道就是第一次吃汤圆时候的甜腻。接着是清明吧，学校慷慨地放了假，回家去祭扫，我只记得天气很差，满地是雪，又有好大的风，全部收拾完也是很迟的事情了。我回家的时候继续在看《将夜》，也许还有些别的书吧，我都记不清楚了，好像有什么《踏天无痕》、《九幽天帝》、《永恒圣王》，一堆记不起来讲了些啥的下饭小说。清明以后最重要的事情是生日，我的十八岁生日，说实话啥也没有，好奇怪啊，别人的十八岁生日，我一般都在好好的准备什么，却对自己的十八岁生日毫无记性。那个姑娘的生日在我前面，我一夜没睡，写了五六个小时写了好长的信给她，她之后是不是也给我送了些什么东西呢，是啊，有的，我到现在还记得。

哪天去给语文老师交作业的时候，他正好收拾东西，就把一本《论语》扔给了我，此后的早读晚背，我都像模像样地拿着这本《论语》在读，每天有个二十来分钟的样子，你要我现在说我记住了什么，还真没有……不过是熬过了那些日子，然后几乎把一整本《论语》给不辨是非地读完了。最大的收获是结合以前看过的小说重塑了孔夫子的形象，还真的很希望当孔老师的狗狗。

很快五一又过去了，六一又过去了。五一的时候我们说还有一个月啊要加油不能放弃，六一的时候其他的班里面已经在互相告别了。我们班气氛很好，最后一天的晚上大家乖乖等着，听班长读完了那封让班里女生落泪的长信，班主任大概也怕自己哭，根本没出现，抱了大摞的书走在路上，遇见的每一个同学都在说“加油，好好考”。回家把书一股脑儿全扔在桌子上，看了新的一章，我也忘了是宁缺还是秦命，即将步入新的战场。

高考是好久都不能忘的记忆，答题也答得好好的，就是晚上睡不着觉，两天晚上都睁着眼睛痛苦得不能自已，把我爸我妈拉过来陪我一起睡，睡不着我就哭，也还是睡不着。我今年第一次听“睡不着我就哭”这种话的时候是十一二月了吧，那时候我觉得这句话是真在理。高考那两天也看了几章什么书，但都忘了，估计是井九好看的脸。6月8日下午四点四十考完，我在路上遇见妈妈，我一直不让她来接我，她还是担心。回家收拾东西，带衣服，带证件，带准考证，很快就跟着小舅去兰州，高考完了，又得去好远的地方参加另一场考试。

去的时候我带的书是《砂器》，第三次看了吧，和贺英良的诸多手段我还是不能完全搞懂，也觉得松本大师在这本书里面的叙述拖拖沓沓。话说我好像还带了我的政治笔记，大约抱有某种虚幻的希望认为“文科综合”与政治有关，当然了，考前我也没看。我还记得路过华山时候远山上飘着的云雾，小小的冲动自己要下车去看看。下午五六点的时候，世界的光一点点变暗，轻薄的雾霭从天边升起，转瞬之间就充满了我能看到的所有空间，落日的红色线条从这些雾霭当中穿插进来，我们又经过一座城市，灯火通明，愈行愈远，温度好像也慢慢降下来，我第一次感受到浓重的离愁，好像自己正趟进一条大河，等我走出去，所有的过去都已经被河水吞没了。

从孔夫子门下走狗到年末败狗

到南京是晚上七点多，我记不住方向也记不住路，跟着来接我的老师看点城市郊区的夜晚，淋了些雨。考试考得可以，考完我就回去了，在火车站书店买了明信片和《拉普拉斯的魔女》，火车站遇到的小姐姐我现在都忘不了，大约真的“一见钟情”。车上看书的时候就顺着看完，旁边铺的阿姨还对“魔女”产生了好奇心，问我看的是什么书。

在外面才呆了两天就只想着回家，还真是……没出息。回到家我第一件事竟然是吃泡面，也没别的吃的，泡面是小舅出发前一天在兰州买的……我的假期平平淡淡地到来了。

假期我看《大道朝天》的吧，更新的也慢，顺带看《随园食单》，看看什么玩意儿什么时候吃怎么吃吃了怎么办，看《博弈心理学：人际交往中的心理学》，记点什么“人与人的交往就是心与心的博弈”，什么“‘自我’是对他人反应和评价的反映“，想着这些东西总有什么用吧，以后跟人说的时候显得高深莫测，现在都忘了。我还看《刘亮程散文选集》、《至尊剑皇》、《天骄战纪》、《尘埃落定》、《我承认我不曾历经沧桑》、《民国之文豪崛起》什么的。我白小纯和白晨都看，秦命长得越大越不好玩儿，陈平安真的有意思啊少见的如果出现在现实中我一定腆着连凑上去的人，傻少爷就是真正的“大智若愚”？我比较喜欢蒋方舟。我好像在相当漫长的时间里面又看了一遍《唐朝穿越指南》，苏子墨是哪一本书里面的人我都给忘了，但这个人也还不错。

我记得东野在哪一本书里写了超有意思的话：“一九九七年。惭愧地说，这一年我又恢复了单身，一切又要重新开始了。”他还说“写小说不花钱，而且可以边工作边创作。如果能得奖的话，说不定会有大笔稿费进账。”那时候我在夜里看这些话开心疯了，觉得他那时候出现在我面前一定要请我喝酒，再跟我说说他干嘛分手，不舍得好多还在等他的少女吧。突然又想起来林寻是哪本三流玄幻小说里面的人物，纯粹是因为里面有个白袍银枪的小将，不是薛仁贵，他叫王东，我在小说里面见到的王东真的结果都不太好，都是龙套，要么被主角一枪挑了，要么被卑鄙的家族势力逼得走上绝路……

我还是没看完《大圣传》，从此对挖坑不填的作者不抱有任何好脸色，虽然这书写得很不错。

八月完的时候，我已经到了另一个地方，又不愿意多提。军训的两周我很惭愧得几乎没有看书，好像只有一本《行为心理学》撑着，渡边淳一的《失乐园》开头的颜色略重，我没敢多看，还是给放下了。算来算去我大学的第一学期正正经经看的第一本书是《地心游记》，图书馆刚有班的时候顺手借的，好像是十年之前看这本书的吧，还是觉得很有趣，有趣的书大概就是这样，十年过去了，你还记得。我还记着我小时候看这本书的时候想是不是真的能去那个火山口，实不相瞒现在也想问。

这本书算是某种长久不看书之后的经验重启，正式上课之后看书也又开始了，总能在有班的时候看到东野的书，也还是有了就借，借了就看。现在好像看了东野的十六本书了吧，距离看完遥遥无期，也没必要看完。这几个月包括《伽利略的苦恼》、《麒麟之翼》、《天空之蜂》、《美丽的凶器》、《使命与魂的尽头》、《恶意》这些。如果非要在这些里面排名，《天空之蜂》第一，我很喜欢三岛幸一，喜欢这个人的心理状态或者某种情绪，另外我从里面知道了一些很生冷的知识，比如用某种程式和系统通过电磁信号来操控直升飞机，好吧，我承认其实我连那些程式的名字都看不懂。第二大约是《恶意》，主要里面的恶意确实让人难以接受。其余不分先后，看过了就是看过了。

《在西南联大》，汪曾祺的小全集，我在这本书里要记住的东西是糟鱼烧肉、腌咸蛋、辣菜、风鸡（风干的鸡不知道好吃不好吃）、鸭羹汤、草庐烧饼、跳面、熏烧……还有两句徐渭的话，“乐难顿段，得乐时零碎乐些……”没什么机会能用得上。我还非常幸运的在图书馆以朝圣般的心情看完了《羽》，可能夸张一点吧，但这套书是我小时候想要卖身去买的书之一啊。哪天看到松本清张的书，好久没见到，就开始看那本《雾之旗》，真诚地说我不觉得这本书我有多喜欢，不过还是在一个翘了军理课的晚上在图书馆兢兢业业写了三千五百字的书评。“山景在落日余晖中渐渐隐去”，是我很喜欢的景色。

接着好像是村上春树的《天黑以后》，好遗憾的是我现在也没看完《海边的卡夫卡》。这本书里面我又遇见一个陈平安陈长生式的人，“身上有种好似迷路的、性格和善但不够机灵的杂种狗的感觉”，虽说是这这种刻薄的话，但就是很贴切。高桥彻也的话给了我很多东西，“慢慢走路，多多喝水”是他的人生格言，也就成了我现在的，他说“学法律可能没有搞音乐那么开心，但也是没办法的事，这就是人生，这就是长大成人。”不知道给了我多么深重又柔软的一击。还有那个像是哲学家的酒保，说“深夜自有深夜的时间流逝方式，可不能跟它对着干哟。”嘴角再泛起一抹看透人生的温暖微笑，在深夜的酒吧完全称得上失足少女杀手。

我借的时间最长的书应该是《禅宗诗歌境界》，要装逼要平心静气要高深莫测这些的时候就来看这本书，虽然确实是比《五灯会元》好懂好看下去不少，但这本书对我的主要作用仍然是当作一本诗歌集子抄点自己喜欢的诗，“郑州梨，青州枣，万物无过出处好。”至于什么“禅宗本心论揭示本心澄明、觉悟、圆满、超越的内涵与质性”，我也就是看看而已。

从2018年的十一月开始，就好像感受到了一年将尽的苦涩，在本子上写了写“2018年11月的第一天似乎并没有对我好一点”这种无聊的话。因为金庸先生的故去，一下子身边多了很多先生的书，那就再看吧，先是《雪山飞狐》，第一次读小说，发现很多有意思的东西。后来《神雕侠侣》、《射雕英雄传》，也就到此为止了。

《未来简史》看得很认真，动辄抄个几大段，看完真切觉得自己获得了很多知识，不过又讲不出来……又偶尔拿到森村诚一的《野性的证明》，“又是一本值得写书评的书”。之后是《使命与魂的尽头》，“每个人都有自己才能完成的使命，每个人都是怀抱着使命出生的”。“既然要活，就要活得很酷啊！”

十二月咯，我在手机上莫名其妙看完了《心理罪全集》，心里还是喜欢的吧，所以之后一发不可收拾，看《周浩晖精选集》，九本里面看了七本才将将停下来，不过都算是日常吃饭时候的消遣文章，说不准到底是因为什么，也是推理悬疑小说，总觉得缺少“人情味儿”吧，没有一个能让我深刻记住的人。找相关的书，《天才才在左疯子在右》，虽说好多人极力推荐这本书，仍旧得套用一个书友的话：烂书就是烂书……烂书啊，支持我看下去的原因是不想半途而废，但是烂书遇多了，就不会再有这种想法了。《法医秦明》也不是很好看，《十宗罪》读着显得幼稚。林林总总，我读完《摄魂谷》之后就没有再看了。

十二月初我借了一本《日语语法》，很正规的语法书，因为出版时间的缘故，里面的例子还都是毛主席语录。我当然是看不下去的，开什么玩笑，借回来放了一个月，翻了四五页还了回去。还不如看日剧来得有用呢。惊喜之一是冯唐的《活着活着就老了》，去年第一次看《三十六大》，是很喜欢，接着《万物生长》，接着《冯唐诗百首》，虽说很多部分不让人喜欢，起码截屏很多诗，给好些人留言了。可是后面的《天下卵》我实在没看下去，高考前一直想看的《搜神记》也是跳着看过去的。《活着活着就老了》里面却又有新奇事物，脑海里面有记得清楚的东西。“耽书是宿缘”。

从孔夫子门下走狗到年末败狗

2018年的最后我看的书是《龙族》。第一次看《龙族》是初中，隔了好长时间再看，情景状况所有的一切都符合。“我是一个偶尔会发疯的人呐。”这是李嘉图·M·路后来的口头禅，龙五还没有更新到这个口头禅，等它再一次出现的时候，路明非就要成为一个真正的厉害人物了吧。我和万千网友心目中都有对路明非的猜测，所有的猜测所有的期许都要江南老贼来实现来推翻，所以虽然他更新那么慢，好多人嘴上骂骂咧咧的，还是眼巴巴瞅着。只是希望这个坑王写《坑边闲话》的时候记得完了把坑填了，即便如此，也不能忘记我绘梨衣的仇……

路明非是一个从小到大都衰的衰仔，从小到大都败的败狗，所有的我们这样的读者，陪着他败过龙一龙二龙三龙四，也有人心里面恨铁不成钢，但是又只好接受。绘梨衣死的时候，我多想把路明非揪出来暴打一顿啊，可是还是得接受。我原来以为路明非永远都要这样子下去了，但是小败狗终于走在了长大的路上，龙五的开篇：“一个男人要走过多少路，才能被称作男人。” 每个人都得长大的啊，一年又一年，人长大了就是要跟世界和解的，然后就会感谢你遇到过的绝大多数人。

我本来想写更多关于《龙族》的事情，但是很不分明，我读书很容易受到影响，第三次看《将夜》的时候晚上看完第二天早自习都一脸肃穆，不想说话，看到路明非的败狗属性，结合自己的体验，能把这种属性成倍放大作用于己身，不免有时候双眼无神心里面没有希望，而且我也没有个师姐踩着高跟鞋开着法拉利来拯救我，悲伤的情绪偶尔更重。

2018年将要结束，我确实成了一条啥都不好甚至也不好好吃饭的败狗，而且也不会在最后一天因为什么事情就像一株泡了水的西芹那样精神无比。我也不预说什么还有希望的话，就是很简单的写一些我的2018，像是把箱子里收拾的东西全拿出来，一样一样晒晒。

2018年我看了上百本没用的书，冯唐的一句关于读书的话也概括了全部：多数是垃圾。没写出来什么东西，也没别的想说的，只是不免要问问2018年，你看着费克里·S·顾给你写了这么多，你会不会后悔没有对他好一点？但是没有关系了，费克里·S·顾要和过去和解，然后勇往直前了。

祝我的朋友们新年快乐。娇憨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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