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我梦见，
那个下午，看到一篇文章
最后一句是“再见，来生再见”
我只知道是曾经的某位女孩所作
翻前想后想起两个名字
一个让我痛苦好久，另一个我却觉得：这样再好不过
不论是谁所写
那终究成了我死前的序曲
二
我还是死了，
倒在一间阶梯教室。
我死后问坐在我身旁的人，我怎么了，
答曰
前一天莫名暴饮暴食，晚上不省人事，
肚子肿胀而僵硬，连管子都插不进去，
最后死在医生的针下，
我怎么死的，算吃饱撑死的，还是算他杀
我居然无所谓
三
我死了，死得如此荒唐猥琐，
给我讲死前那几个小时的人，
不知是谁，总之，
他说我死前吃数百根油条
我望着自己的钱包，
他说我脾胃如何
我在想家人知道怎么办
什么魏晋风骨，什么骚雅词派，什么理性良知，什么自由平等
样样皆无，
四
真不知是天堂还是地域
总之极像学校操场附近
什么人也没有，
只有一只可恶的长着黄毛的猩猩，
永远睁着一双滑稽却令人作呕的大眼
怎么打，怎么踹，如何暴力，如何凌虐
一不见它死，二不见它改
五
那里一个人都没有，
我连一个姓名都没有想起
还是想不起为好，我丢不起这人
——死得如此荒唐，如此可笑，死后只剩下不堪与猥琐
除了：想妈妈
从混沌到清醒的胡言乱语
诸君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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