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到了物质生活异常丰富的今天,波哥还是喜欢吃玉米面馍馍,喜欢吃妈妈做的烧壳子。波哥会把鞋子穿破了才会扔,而皮鞋破了会拿去补一补继续穿。
有人说波哥是个细心人,其实波哥只是有种情怀。
情怀到底是什么样子?
前些年,波哥姨妈的一位如今已是高官的同学,托姨妈给他寄点家乡的馍馍。姨妈同学已经在外几十年,听说以前,他喜欢吃母亲做的馍馍,听说他上学的时候,每次去学校都背着满满一兜子馍馍,这是他一周的口粮。他的爸爸妈妈在几年前去世,因为工作忙,便也没多少机会回家乡,这些年,他再没机会吃到家乡的馍馍。
波哥姨妈托波哥妈妈做馍馍的时候,波哥妈妈脸上,带着些不可思议。波哥妈妈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村妇女,在她眼里,波哥姨妈的同学吃的是大鱼大肉,怎么会想着吃这么一口再普通不过的馍馍呢?尽管波哥妈妈做馍馍的手艺高超,可接受这么一项再普通不过的任务时,还是显现出了些紧张,做了好些,才选出了一箱比较满意的寄了过去。
波哥觉得,姨妈同学的内心中,依旧深深地藏着家乡的情怀。对家乡的思念,其实就是一种味道,再普通不过,却永不会忘怀的味道。波哥也是在外出工作好多年后才有此理解。
波哥的姨父,如今退休在家,闲来无事,他租种了郊区一农户家的半亩农田,每年自己种菜吃。说起种地,姨父讲的头头是道。波哥姨父自小在农村长大,若不是有机会当兵离开农村,他应该会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民。波哥曾经听姨父讲过,他喜欢种地,尤其是喜欢看着自己操持的庄稼长势旺盛,心里有说不出的成就感。
波哥姨父说,尽管他到了部队,可并未完全离开土地,部队有自己的菜园子,他主动申请管理菜园子。波哥觉得,姨父如今喜欢种菜,大概也跟在部队的经历有关系。
波哥记得,前些年姨父还在工作的时候,每年十一都会来波哥家帮忙摘棉花。那个时候波哥正上高中,一心想着考上大学离开农村,在波哥看来,农村的生活太苦了,可波哥却很不能明白,姨父为什么如此喜欢土地。如今想来,这大概也是一种情怀,自小依靠土地生存着,土地就是他生活最重要的一部分,不管往后再接触什么样的生活,都不会忘了自己最初的模样。
如今的波哥,慢慢也能体会如此的感觉。波哥记得,他上初中的时候,还穿着妈妈给他做的棉鞋。尽管妈妈的手艺很不错,可跟买的皮鞋以及样式新颖的旅游鞋相比,显得过于土气。初中的年纪,已经有了虚荣心,波哥盼望能有一双属于自己的皮鞋。
波哥忘了父母给他买第一双皮鞋时的心情,只是波哥记得,他把那双鞋保护的很好,鞋底磨破了,就让补鞋匠再粘一层上去,鞋头开胶了,再让补鞋匠修一修。波哥的这双鞋子,真的穿出了“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的架势。
如今,波哥有了自己的收入,可以支撑自己满足所需,可波哥依旧保持着最初的简朴,鞋子破了还是会修一修再穿,衣服也会很爱惜的去穿。
波哥觉得这跟小时候那段拮据的生活经历有关系,可又不仅仅如此,自小波哥见过的,经历的,身边那群朴实的人们的生活态度在波哥心里已经烙下了印记,这块印记促使波哥去过接地气的生活,也只有接地气的生活,才能让波哥心里感觉舒服。波哥觉得,这就是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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