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三轮婴儿车与竹制躺椅
推着婴儿车的年轻妈妈要过马路,且此处不是十字路口,你认为她会做哪些一连串的动作?
先在人行道上把婴儿车打个转,自己下路肩,然后立定,抬高车把手,脚向后退两步,让婴儿车滑下来。在这一过程中,婴儿只是手臂和脚丫儿高举,上身仰躺着,一点也没有不适之感。如果是我,一定会去选一个斜坡直接推下去。这就是我与年轻妈妈的大不同。
这让我想起一种连接枕头和踏板的躺椅,那种可以把不同身高的人调到最舒适的竹椅。家中有老人,躺椅是老人的专利。凡有这种竹椅的人家,小时候的我会经常去走动,小心思就是想能爬上去躺一会儿,过过瘾。后来,不知是谁提醒我,说“安卧在躺椅上的人都是些喝点粥汤和糖水、快要走的人”,我听后才会有点余悸。也就那么一点点,小脑袋尽去想喝粥汤和舔糖水的美妙。说实在的,除非你家条件富裕或者田地里种植了糖杆,收成后能有红糖放陶瓮里。平时能喝到砂糖水的,要么是产妇,要么是那些奄奄一息的病人。
老式竹躺椅直到现在,我都想弄明白自己家没添置一把躺椅的缘故。对了,这竹制的躺椅,有一个高贵的名字,叫“太师椅”。后来,在古董家具店,看到的太师椅是那种足足有两个腰身宽、在方凳上边围了一大半圈子硬木的木椅,我都纳闷了很久。总觉得这种木椅没有躺椅体己。今儿明白了,很多东西是有它正式落脚的地方的。木制的太师椅被安排在正厅里,而竹制的躺椅一般在起居室里生活,有的还可以收起来,用到它的时候可以像人一样把四脚四手放开。
2——简易方凳与办公室木椅
不出意外的话,自上幼儿高班起到高中毕业,简易方凳是学生的标配坐凳。这种方凳比较轻,打扫教室卫生时,可以轻易地拿起,放置到书桌上。在大操场开大会时,它又可以被轻易地套在手腕上,并按照教室内的排列顺序各就各位。
教室方凳通常,这种方凳无需写上小主人的姓和名,因为岁月的沉淀和先前拥有者高明的手段,它的身上早已落下斑斑血泪。小主人站在大老远,就能发现它。或者说,在拥挤的众凳群里,它能立马吸引小主人的眼光,让他带自己回教室,免得日晒雨淋。
在学生年代,我不知拥有过多少此类的方凳,它与家里漆得发红发亮的高牌凳(交牌凳、招牌凳)有区别。高牌凳,膝盖可以放低,而这种教室里独有的方凳,端坐的人大腿和小腿必须保持直角态势。
办公室木椅有扶手,比只有靠背的会议室木椅或折椅要舒服一些。我想,凡舒服一些的东西,往往制作复杂一些。如上面谈到的可以躺可以坐的三轮婴儿车和躺椅。在我,有扶手的办公室木椅是一种摆设,因为我的双手基本都在桌面上,不停地打字,很少会把它们放到扶手上。估计等我把手放倒在扶手上时,大脑开始启动拒绝思想的信号了,或者身体真的已累到家了。
陈水河撰写于2024年4月19日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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