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臣贼子,我要杀了你,为我亲族报仇 。”慕容瑶愤懑的说道,此刻的她一身正红宫装,头戴凤冠霞帔,手里却持一把利刃,发出的寒光晃得傅从辰躲闪不及,手臂被深深刺中。门外的侍卫虽隐约听到声音,却不敢贸然入内,只听得允王爷低声吩咐无事退下。
“阿瑶,你如若真要伤我,又怎会等到此时此刻?”傅从辰目光灼灼的盯着慕容瑶说道。“今晚我杀不了你,难道明天要和你一起去拜见那逆贼吗,今晚是我无能,杀不了你,要杀要剐,随你处置,我永安绝不苟活于世,也绝不会说出藏宝图的下落,你娶我,想利用我的心思可以就此破灭了”,慕容瑶神色痛苦,跌坐在地上,而后喃喃道:“父皇母后,女儿对不起你们,不能为你们报仇,女儿这就来找你们了”,说着,便拿起手中的利刃,决绝地朝心口刺去……
一连几天的滂沱大雨,彻底洗刷了宫殿内所历经的血腥与杀戮。
一朝天子一朝臣,原本附属于前朝的小国们深谙这亘古不变的道理,纷纷派遣使者前来道贺,改朝换代,江山易主的惊涛骇浪,轻松地被新主登基朝贺的礼赞抚平。
前朝皇帝以文治天下,多年没有发动大的干戈,天下表面一派歌舞升平的盛世景象。实则文人受到重视,引得武将不满,加之兵权被分散在边境各处,自然有人动了蠢蠢欲动的心思。
几经部署,凭借赫赫战功出身的衡南王傅茂远决定先发制人,想借太后万寿节觐见之时发动政变。傅茂远自诩有文治武功之才,怎会甘愿臣服于一个不求进取,懦弱无能的皇帝手下,只是如若贸然发动政变,自己远在皇宫做质子的儿子傅从辰,一定会处在危险之中。几经思虑,傅茂远并没有动摇取代慕容王朝的决心,随后便派遣了一对人马潜入帝都宫殿。
这天晴空万里,帝都一派喜气洋洋的氛围,万众瞩目的万寿节如期而至,当觐见的官员车马依次进入帝都之时,百姓们夹道迎接,殊不知,他们将迎来残酷的干戈纷争。
任何人在进入帝都百里之前都必须经过严格的盘查,衡南王一行人马长途跋涉,远道而来,自然没有时机在城外秘密安营扎寨,所以车马上都装备了精良的武器,于是乎,在城外的关昭门前,守城侍卫与之发生激烈的冲突,城内得到消息,顿时惊慌失措,乱做一团,皇后的弟弟请缨诛杀叛贼,一时间,胜负难分,双方僵持不下。
慕容帝做个盛世天子绰绰有余,可若是和久经沙场的老狐狸傅茂远比起运筹帷幄的打仗,未免太嫩了些,连手中唯一的筹码——质子傅从辰,居然突然暴毙在宫殿之中,眼看众人被困于城中已久,慕容帝决定亲自出征,一来鼓舞士气,二来君王死社稷,天子守国门的气节绝不可破!
即使有皇后娘娘母族高氏的全力支持,即使有将士们的浴血奋战,还是没能抵御有备而来的狼子野心。慕容帝身中毒箭,不治而亡,这位仁和的帝王,没有做错什么,却亲手断送了慕容王朝。
太后和皇后料到此结果,绝不苟活,分别自缢于宫殿之内。皇室子弟男的一律处决,女的发配内庭为奴为婢,一时间,曾经尊贵无比的皇室被人狠狠地蹂躏在脚下。
皇后高氏自缢之前,将贴身佩戴的玉佩赠予侍女明月,恳请明月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的女儿——永安公主,至于玉佩的秘密,不到万不得已,就让它烂在肚子里吧。
一夕之间,永安公主慕容瑶从金枝玉叶,沦为阶下囚,自己的父母兄长全都死于非命,她怎能不恨那些个乱臣贼子,更痛恨自己的无能,连国破家亡之际也只能任人宰割!她想要自裁,保住自己身为慕容王朝公主的最后一丝尊严,可耳畔又想起母后临死前的嘱托,一定要好好活着,只有活着才有希望。
囚车缓缓行进着,此刻的永安,身着粗糙的衣料,头上没有佩戴任何发簪,除了皮肤比普通宫女细腻和白皙一些,看不出其他异样。
百姓被迫站在道路的两旁,麻木地围观囚车上被羁押的囚犯们,慕容瑶哂笑,这一刻,她深刻的感受到了从前只在师傅口中所提及的道理:兴,百姓会因为沉重的苛捐杂税而苦,亡,百姓更会因为时局动荡,颠沛流离而苦。如若只做蝼蚁,一定会被当权者踩在脚下,她,一定会找机会为父皇母后报仇。
破旧的衣衫,蓬头垢面的面容,允王远远看见慕容瑶这副模样时,心被狠狠地刺痛了。犹记初见时,是在一个微风不燥,蕊吐芬芳的时节,永安公主安静地坐在高后身边,皓齿蛾眉,仪态万千,而他,却是个任人摆布的质子。自慕容王朝先祖始,诸王正室所出的第一子都会被冠冕堂皇的送进宫中作为皇子公主的陪读,实则为掣肘诸王不要妄动了别的心思。大殿之中君君臣臣,言笑晏晏,就决定了众多质子的命运——与父母故土分别数载,前途未知,行差踏错间还有可能会成为故土与帝都博弈的牺牲品。
“清之,过几日挑些伶俐的奴婢,差遣来祁阳宫伺候”。“是,王爷”,清之脆生生的回答,自然也知道王爷意有所指。他自允王还是质子之时便随从在侧,那几年在宫中的日子并不好过,虽锦衣玉食,可他们却有着尴尬的身份,王爷从前是衡南世子,衡南王手握重兵,更被其他人所忌惮,只有心思单纯的永安公主,一直喊王爷为从辰哥哥……
“你们几个都是被精挑细选出来伺候允王爷的人,可是都给我打气十二分的精神来,要是惹的王爷不高兴,轻则被打发回内庭继续做苦力,重则小命可就丢在这儿了,都听见了吗”。云芳姑姑是祁阳宫的管事姑姑,苦口婆心的教导了一番新来伺候的宫女,便吩咐她们做事去了。
是夜,星子依旧璀璨,慕容瑶遥望星空,恍如隔世。那场浩劫已过去半年之久,她何时才有机会为父母报仇,不那么痛苦地苟活于世!
“阿瑶,在院子里发什么愣,快去厨房将炖好的参汤送去王爷书房,来宫中有一段日子了,应该知道书房在那里吧 ”。云芳姑姑嘱咐完差事便匆匆离去,她自然知道祁阳宫的书房在哪里,那是之前专供皇子公主们读书的地方,试问这座宫殿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她如何不知。
阿瑶轻声进入书房,低眉顺目。“清之,你先出去吧。”傅从辰清冷的声音响起,听闻此声,慕容瑶猛的抬头,震惊,错愕,愤懑的神情在这张楚楚动人的面颊上轮番上演,手中的参汤洒了一地,滚烫的汤水打在衣衫上却比不得诛心之痛。
“阿瑶,你,你没事吧,清之,快去拿药膏来。”从辰一向镇静自若,这时竟也慌乱了起来。“允王爷,哈哈哈哈,我竟不自知,原来备受逆贼喜爱的儿子竟然是当日的从辰哥哥,母后一直不喜我与你走的近,现在看来,果真是你们害得我族覆灭。”阿瑶哽咽,泪水一直在眼眶中流转,“当日我知你暴毙,心中痛苦万分,却也忍痛安慰自己,我的从辰哥哥绝不会是叛贼,绝不会背叛慕容王朝,绝不会背叛永安。”“如今看来,那不过是你们的障眼法,一招调虎离山,逼得父皇身披战甲,亲上战场,却再也回不来了!”
“阿瑶,不是你想的那样,那日我被蒙汗药迷倒,醒来时就已身在营帐,我之前一直身在宫殿,父皇怎会给我调兵遣将的权利?”从辰语气急促,似乎想要极力争辩自己所处的立场。“你的意思是说,这一切的一切你都毫不知情?因为你父亲一厢情愿的谋反,你现在摇身一变成为了最受宠的王爷,傅从辰,你当我是傻子吗,如若不是你们早有预谋,你能够全身而退,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话语间,清之找来药膏,从辰想查看一下阿瑶手中的烫伤,“别碰我,就算我被参汤烫死,也绝不会服用你的药膏”,阿瑶激动的挣扎开从辰的手臂,跑出书房。
泪水终于止不住的流淌下来,阿瑶不得不承认她所看到的,她从前最钦慕的从辰哥哥,是害死她亲族凶手的儿子,那个曾带她捉迷藏,爬树捉知了的从辰哥哥早已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名满天下,才华横溢的允王殿下。阿瑶跌跌撞撞的回到住处,一连几天高烧不退,一直喃喃道:“父皇,母后,女儿对不住你们…从辰哥哥…”。身旁的宫女只当她烧糊涂了,一个卑微的宫女居然口口声声喊允王的名讳,实在是不知轻重。
在内庭的明月听说阿瑶已经病的乱说‘胡话’,便撞着胆子前去求允王找个太医来为阿瑶诊治,没想到得到的回复却是允王殿下早已离宫多日,明月没办法,便日夜陪在阿瑶身边,阿瑶一会清醒,一会糊涂,看见明月在她身边,便张望着要找母后,明月不忍拆穿阿瑶的幻境,抱着她痛苦流涕,低声安慰:“永安公主,只要你好起来,娘娘回来看你的”。
阿瑶的身子一天比一天孱弱,终于等到允王回宫,将她挪到暖阁休养,此时的阿瑶已经病入膏肓,请了宫里医术最精湛的许太医为其诊治,许太医看见阿瑶之时,震惊不已,这不是前朝的永安公主,怎得会在祁阳宫中,从辰早已发觉许太医的异样,正色到:“敢问许太医,她的身子如何?”许太医也是多年游走在宫中之人,怎会察觉不出允王的用意,“允王殿下,臣是太医,只会医治身上的病痛,此女生来就有体虚之症加之急火攻心,意识恍惚,定是有心结难解啊。”从辰当然明白阿瑶的心症就是他,虽一身疲惫,仍耐心吩咐清之好生伺候许太医开方煎药,他相信许太医的医术,也相信他不会把永安公主出现在他殿中的消息抖搂出去。
他出宫许久,为的是求证父皇所知的一个传言,传说慕容王朝拥有珍奇古玩无数,却需一块玲珑玉佩指引珍宝的藏身之处,虽只是一个传说,但傅茂远却对此深信不疑,没有完全对前朝皇族赶尽杀绝也是企图在他们的口中套出宝玉究竟在何处。虽然前朝皇室子弟覆灭,却仍旧还有支持前朝苟延残喘的势力存在,如若能得到这笔财富,对于新朝来说无疑是一件锦上添花的美事。没想到等他一无所获地回来,就看见阿瑶这副模样,心下一颤,阿瑶不就是高后所出的唯一嫡女,如果这个传言属实或者捕风捉影,没有比阿瑶的证实更为肯定的答案了。或许,他也可以凭借这一点向阿瑶证明自己的真心……
转眼间,秋得寂寥就在眼前,在从辰精心的照顾下,阿瑶的精神一天天好了起来,她的内心无比煎熬,一方面,国仇家恨使得她憎恨傅氏,可是,傅从辰的悉心照料,仿佛让她又回到了当初在祁阳宫的日子,二人一起读书,一起被严肃的师傅责罚…当年的青梅竹马之情,两小无猜之宜一直都烙印在永安的记忆深处,只可惜早已“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王爷,明月被皇上的人给带走了,只怕到时会牵扯出姑娘…”“我知道了,清之,你先去打探一下父皇的口风,这件事先不要告诉阿瑶”。可是纸终究包不住火,明月自允王回宫之后就一直被照顾阿瑶,阿瑶整日不见明月自然疑心,从辰不想将她牵扯其中,可却不得不说出明月不见的缘由“阿瑶,明月是从前伺候你母后的人,父皇想要知道人人都在传的玉纹藏宝的下落,所以就找到明月将她带走了。”
阿瑶听见从辰的解释,愈发心寒,他明知道明月可能回不来,却还是让明月被带走了,“别让我喝药了,明月就像亲姐姐一般待我,她如今生死未卜,我哪有心思喝药?”阿瑶边崩溃的说着,边下地找鞋子穿,冷冷的说:“如果他真的要找藏宝图,直接问我这个前朝公主岂不是更直白。”从辰拉住阿瑶,一把将她抱在怀了,闭目感受她的温度。
从辰清明温柔道:“阿瑶,如今父皇愈发相信藏宝图的真实性,我想这也绝非空穴来风,我们利用这个线索,当务之急先去营救明月,如果你想她平安归来,我倒是有一计谋,不知你意下如何…”
“儿臣参见父皇。”从辰进殿谦卑地拜见皇帝。“免礼,原来是辰儿来了,此次朕让你查的藏宝图一案,你办的不错,朕相信,这个明月是从前出自高后身边的婢女,一定知晓玉纹宝藏的秘密,只要严加查问,一定会有所收获,只是朕让你寻找前朝的永安公主,怎得一直都没有消息,”。皇帝的威严从言谈举止之间透露出来,他一直看中这个儿子,却因为将他送去做质子数载,父子之间客气有余,亲密不足,他知道从辰一定是怪罪他使他们母子分离,他的母亲之后身子一直不好,思及此,皇帝便先让从辰去看望他的母后。
“辰儿来了,快上些辰儿爱吃的点心”,正在诵读佛经的皇后慈眉善目,终于展露出久违的笑容。“多谢母后,儿臣此次前来,是想求母后一个恩典,”“辰儿,你可不是一个吞吞吐吐的孩子,有什么事,尽管和母后说”,“母后,儿子看上一个姑娘,她已无父无母,自然亦无家世,可是儿子想给她能给的最好的,能不能求母后去与父皇求个恩典”。“看来辰儿长大了,已经有心上人了,那天把姑娘带来给母后看看,这个恩典母后一定给你讨。”
从辰的这个计谋就是让阿瑶与他先假成亲,成亲之后自然会受到诸臣的朝拜,阿瑶的身份父皇母后不知,可是前朝的老臣一定会认得她,当父皇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时候,他的注意力自然就不会在明月的身上,而是在这个前朝公主的身上,明月就有机会被释放,父皇也会因为阿瑶成为允王妃的事实而不会贸然对她不利。
阿瑶知道这是一时的缓兵之计 ,如若不然,连陪在她身边最信任的人,她都将失去,她自然也知道傅从辰的心思绝不会那么单纯。先绕开藏宝图营救明月,再绕回藏宝图利用自己去与父亲邀功,傅从辰既然连娶她的想法都有,那么之后一定会想办法从她口中得知更多的秘密,但此刻的她已无暇顾及其他的了。
皇后多年未见儿子,对于儿子的要求自然有求必用,皇帝也有慈父之心,这是儿子多年来唯一一次开口求他,自然得答应。原本想借从辰的婚事拉拢世家大族,但转念一想,既然玉纹藏宝的脉络已逐渐清晰,近在咫尺,这个高门姻亲不结也罢,遂应准了允王的请求。
这天,街道张灯结彩,好不热闹,允王殿下深得皇帝宠爱,他日登上九五之尊也未可知。百姓一扫之前战争的阴霾,愈发期待这场盛事。
乐器吹吹打打一整天,允王也因娶妻而开设了自己的府邸。即使繁文缛节如此之多,阿瑶也未有过埋怨,只要能借大赦天下的机会释放明月,她可以舍弃一切。明月被释放出宫,可是身上已经没有一处完整的地方:“永安公主,你是金枝玉叶,从辰公子从前也属你的良配,可是如今你们之间所隔的岂止是千山万水,奴婢知道公主这么做是为了奴婢,只怕奴婢再也没有机会伺候公主了,奴婢就是宫里出来的人,怎会不知他们用刑的手段,公主,当日娘娘自缢前,曾交给奴婢一块玉佩,娘娘说,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让公主知晓此玉的秘密,那块玉佩就在祁阳宫书房的夹缝里,公主看过之后就会明白娘娘临终嘱咐地用意”。话说完,明月口吐鲜血,阿瑶本身就着正红吉服,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吉服早已沾满鲜血。阿瑶起身,此刻起,她不只是慕容瑶,更是慕容王朝的永安公主。
当她看见玉佩的模样,才知晓所谓的玉纹藏宝究竟指的是什么,而她虽然知道了宝藏是什么,却早已失去了得到宝藏的机会 。
“乱臣贼子,我要杀了你,为我亲族报仇 。”慕容瑶愤懑的说道,此刻的她一身正红宫装,头戴凤冠霞帔,美得不可方物,手里却持一把利刃,发出的寒光晃得傅从辰躲闪不及,手臂被深深刺中。门外的侍卫虽隐约听到声音,却不敢贸然入内,傅从辰低声吩咐无事退下。
“阿瑶,你如若真要伤我,又怎会等到此时此刻”傅从辰目光灼灼的盯着慕容瑶说道。“今晚我杀不了你,难道明天要和你一起去拜见那逆贼吗,明月是已经被释放出宫,可是,就在刚才,她已经断了气息。今晚是我无能,杀不了你,要杀要剐,随你处置,我永安绝不苟活于世,也绝不会说出藏宝图的下落,你娶了我,想利用我的心思可以就此破灭了”,慕容瑶神色痛苦,跌坐在地上,而后喃喃道“父皇母后,女儿对不起你们,不能为你们报仇,女儿这就来找你们了”,说着,便拿起手中的利刃,决绝地朝心口刺去……
“阿瑶,不要!”可惜一切已经来不及了,慕容瑶心口的血流了出来,忍痛拿出怀中的玉佩,“这就是那枚人人争夺的玲珑玉佩,传言,它可以指引人追寻无穷宝藏,没想到这块我从小就常见母后所佩戴的玲珑玉佩居然刻画了一幅藏宝图,竟然需要高氏女鲜血的滋润才得以浮现。父皇将此玉赠予母后,就从此断绝了寻宝的念头,兜兜转转,却以我的心头血来祭奠了父皇母后的情意。
从辰痛苦不已,直到此刻他才明白,他借玉纹藏宝案设局娶了阿瑶,绝对不是要利用她,而是想让她一直留在自己的身边,即使一辈子互相猜忌,也好过真相大白之后的诛心之痛。
永安意识模糊,仿佛回到了从前在御花园的时光:“从辰哥哥,你要陪永安捉迷藏,不许躲得远了,永安找不到…”随即,星眸逐渐黯淡了下来。
允王殿下之后顺利继承皇位,登上了人人仰慕的九五之尊,可心却没有了,每每拿出那块沾满阿瑶心头血的玲珑玉佩之时,从辰便想起初见永安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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