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冷,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香甜的气味,应该是吧,本来三点多我已经睡着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迷迷糊糊之间就到这里了,好冷啊,早知道多穿点衣服了,周围有很多人,他们有的坐着,有的躺着…我很迷惑他们为什么都不冷呢?可能是我在发烧吧!
三天前的早上凌晨三点,宿舍的人都睡了,我看完了一本书,打算去上厕所,楼道里好静,泛着冷气,我忽然觉得这个长长方方的走廊像是一座棺材,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不过有时恐怖的想法会像病毒一样,在静谧的黑暗中漫延。
我忽然听到一声轻轻的叹息,我打了一个冷颤,冲进了厕所,厕所里用的还是以前的那种灯泡,暗黄色的灯光里带着一丝幽怨,水池里的水滴“滴答…滴答……”地响着。
我忽然心里很不安,上完厕所出来,我又清楚的听到了一声叹息,很无奈,又很庆幸的气息。
我病了,六点起床时我感觉自己头很重,身体到处泛着疼,带着酸的那种疼,舍友看我不舒服就帮我请个假。
七点。她们都走了,这栋像棺材的楼里只剩下我一个人,好渴,我挣扎着坐起来,窗帘拉着,宿舍里不是很亮,喝完水上床时我看到床上躺着一个人影,或者说是一团气体,我可以感觉到她在看着我笑,我退了一步,桌子上的水被我打翻了,在安静的空间中发出刺耳的声音。
“咚咚咚……”忽然响起敲门声。这栋楼里还有谁?
“忆忆,你怎么样了?”原来是宿管阿姨,可能是因为舍友告诉她我病了,所以上来。我打开门,她笑得很殷切,“阿姨,我没事儿,我躺会儿就好了,我已经吃药了。”我答到。
“哦,照顾好自己”他转身快步走了,望着空空的走廊,这不到一分钟的变故我都怀疑有没有发生过?
一天无事,夜里,别人都睡了。凌晨三点,那声叹息又在我耳边,无奈有庆幸的气息,我流了一身汗,但醒不过来不过来,我感觉到有人压在我胸口,我呼吸不到空气了,窒息的绝望……
第二天我又请假了,一切与昨天一样,只是那团影子看我时,我能感觉到她在庆幸,她到底在庆幸什么?宿管阿姨也如同昨日一样。
夜里,凌晨三点,她又在叹息,带着低低的笑意,我感觉自己身体好重。好渴,生理需求还是战胜一切困难,我闭着眼睛爬起来喝水,水壶里没水了,宿管阿姨那里有,但她不在这栋楼里,对面宿舍也没热水,我忽然好后悔白天没去打热水,我披了件衣服下楼,楼层里好静好静,静的不像人间,这座繁华的城市夜里不该这么静的,我拖着脚步,终于看到了宿管阿姨的房间,迷糊间看到房间灯还亮着。“这晚还没睡。”我想。
“你终于要回来了,我亲爱的女儿……”宿管阿姨在低声说着什么,我却听不清……还是忘了…………
好冷,早知道就多穿点了,空气中弥漫着香甜的味道,周围的人都静静的,好像尸体一般,哦,对了,它们就是尸体。我进来时看到门口“太平间”三个大字了。
我忽然想宿管阿姨说了什么…
“你终于要回来了,我亲爱的女儿,我终于凑够十个6月6日的阴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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