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满心里都知道,如今,因为看重我,才叫我管家务。还没有做一件好事,姨娘倒先来作践我。倘或太太知道了,怕我为难,不叫我管,那才正经没脸呢!连姨娘真也没脸了!一面说,一面抽抽搭搭的哭起来。”从探春此番话里,可以看出赵姨娘缺乏远见和大局意识,非但不能帮助女儿,反而让女儿为难,处境尴尬。
狠毒的赵姨娘,竟买通马道婆,让王熙凤、贾宝玉遭魇。赵姨娘听探春这番话松动了些,便说:“你这么个明白人,怎么糊涂了?果然法子灵验,把他两人绝了,这家私还怕不是我们的?那时候你要什么不得呢?”差点让《红楼梦》提前剧终(第二十五回:魇魔法叔嫂逢五鬼)。
市侩的赵姨娘,硬是为了一包小小的茉莉粉闹到怡红院,结果反而被芳官等一干戏子围殴一通(第六十回:茉莉粉替去蔷薇硝)……《红楼梦》中赵姨娘做过的错事数不胜数,鲜少干过什么好事。大家想不通的是,为何当年贾母就相中了赵姨娘,将其赐给贾政做妾呢?
先看看贾母给宝贝孙子宝玉的择妾标准,现成的例子就是晴雯,这也是书中贾母明确提到的她给宝玉选择的姨娘。贾母听了,点头道:“这倒是正理。我也正想着如此呢。但晴雯那丫头我看她甚好,怎么就这样起来?我的意思,这些丫头们那模样儿、爽利言谈、针线,多不及她。将来只她还可以给宝玉使唤得,谁知变了。”(第七十八回)
从此处可以看出,贾母择妾的标准有三个:样貌姣好、言谈爽利、针线活好。其实细细算来,贾母真正看中的应该只是前两点:样貌和口齿!针线活只是加分项,家中自有丫环工匠,也不指望将姨娘培养成女红高手来使唤。
再结合第二十九回“清虚观打醮”,贾母向张道士提出的未来宝二奶奶的两条标准:模样、性格难得好的,可见贾母真正在乎的就是样貌和爽利言谈(性格)!而这两条标准,赵姨娘无疑都完美符合。
看模样儿,书中虽没有明确提到赵姨娘的样貌,但从赵姨娘生的探春,探春的模样是:削肩细腰,长挑身材,鸭蛋脸面,俊眼修眉,顾盼神飞,文彩精华,见之忘俗。能生下这么美的女儿,赵姨娘本人样貌能差吗?
当然有读者也会提到贾环,书中第二十三回曾写道贾环的模样是“人物委锁,举止荒疏”,但这似乎只针对贾环的气质而言,就好比一个样貌英俊的男子,若拱肩缩背,抠鼻抹脸,也会气场顿失。所以贾环的样貌如何不敢妄加评论,但他差劲的气质是被锁定了的,而气质,跟后天的教育、培养关系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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