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小湛早早的就发现了自己的与众不同:别的男孩子喜欢漂亮的女生;而他到了一个新的班级后,一眼就能辨别出班里谁最帅、谁最爷们儿;而且,他也发觉了自己喜欢帅气男生、爷们儿的这个习性。小时候,有些觉得丢脸的事没办法和别人分享,只好自己一个人承受,他就是这么想才把这件事憋在心里。
不过还好,他在QQ上认识了一个很成熟的男人,那男人三十多岁,说话直接裸露,倒是很合他的口味。相谈甚欢,互相挑逗聊骚的过程中,竟也从生了几分情欲。
高中的学习生涯枯燥乏味,成绩差的学生对这些感觉尤其深刻;和很多同学一样,小湛觉得读下去也没什么前途,况且毫无收益、痛苦不已。
这时,男人说自己在部队里,是个军官,而且离他们县城的车站不远。可以接待小湛,好好的体验一下校外的生活。
当即,小湛就决定去找他。约好了时间,他就匆忙上路了。他并没有考虑过将来、以后这样的事;很多时候,他甚至都不考虑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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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小湛被那个男人从车站接回去的时候,他正读高二。
毕竟十六岁,和一名三十多岁的陌生男人走在一起多少有些紧张和慌乱。那个男人说,车站离他们部队不远,一会儿就到了。就这样,小湛和他一前一后的走着,走的时候,那男人已经对小湛萌发了足足的性欲。
“涨的我受不了啦,快点儿走吧!”
小湛被男人领到了部队里,层层的哨卡开了又关,神圣庄重、严肃规整,哇——原来部队是这样的;小湛第一次见这架势,他忽然的对那男人产生了更多一点的崇拜,在心里一遍遍的喊着:“军官!军官!”
一路上都是站岗的兵,他们中的好多人青涩、稚嫩,甚至有几个脸上还带着孩子气、眼睛闪闪发亮。那眼神很常见,因为里面充满着希望,小湛想,他们像曾经的自己。
最后,小湛被带到了二楼的一间办公室里。十平米左右的办公室,朴实无华却异常整洁。水泥地面被各种各样的鞋底和笤帚打磨抛光,荧荧可鉴。
小湛好奇地打量着,随着泛黄的木门被轻轻地关上,军官再也忍不住了,立刻扑了过来。拥抱亲吻,几下就褪掉了小湛的裤子。从上到下,欲望被撩拨得张牙舞爪;小湛甚至想,那些站岗的士兵是不是也被这样对待过。军官兴奋地拿出自己的家伙,试探着小湛;刚要轻轻地来几下,小湛就觉到了钻心的疼,他忍不住地要叫出声来。
军官发现了不妥,毕竟,楼道里还有站岗的士兵。
随后,小湛被带到了附近的招待所。在那个小房间里,几经被按捺的欲望终于呼啸而出了。
军官疯狂又卖力。他并不顾忌小湛是个未成年的孩子,他什么都不顾忌。仿佛身体都不是自己的,只凭借感觉而去全力的撞击。像在痛诉、在抱怨、咒骂,持久又强烈。
那是小湛的第一次。真是前所未有的第一次,他觉得自己被带入了一个新世界,他年幼的眼看不穿那个世界,而他的身体却带着灵魂深陷其中、乐不思蜀。疼,他就喊叫;爽,他就呻吟;喊叫和呻吟带给了军官更多的快感,他并没有分辨这喊叫和呻吟的区别,他甚至误以为这是每次用力而收到的附加奖赏,他更加卖力、更加疯狂。
创造与毁灭,都带给人快感;如果与性相关联,快感又强烈了许多倍。
况且,他不必负责任,他甚至都不知道小湛是谁,好像是租来的一件东西,一定要拼命地用,才能甘心,这样,就更加肆无忌惮了。
就这样,小湛觉得自己被征服了,像入了一次洞房的新娘。
再后来,军官为小湛在外面租了一处房子。白天,小湛就在房子里呆着,晚上军官回来,尽情的享受他。当然,他也在享受着军官。军官带给了他别人不曾给予的充实与快乐。甚至他的第一次、他的第一次不用动手而尽情喷发,都从军官这里领略到了。
白天漫长,他只是待在那里。那里有卧室与客厅厨房,而他却什么都不愿意做。像一头拉空磨的驴,在房间里不知转了多少圈,毫不疲惫。只等每天晚上,军官回来打开并享受他。那年,他十六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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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总是这样:陌生的环境会渐渐变得熟悉,熟悉了又会厌倦;厌倦了的东西,多忍一忍,就会习以为常,更甚至,成了不可或缺。像高墙、像体制、像牢房。
小湛和军官就在那房间里,周而复始,始而周知,不知不觉就一年。
他觉得,第二年的时候,军官有了别的想法。小湛想,军官肯定是怕自己白天呆腻了,出了别的乱子;或者晚上的千篇一律玩腻了,弃军官而去。可发自内心的说,小湛从来没有想过要逃离。肉体被征服的多了,灵魂也会逐渐沦陷,反而渴望那种认贼为父的安稳。
终于,军官给他的生活来了点儿花样。
那晚军官和几位战友、兄弟一起喝酒,把他也带上了——“这是我表弟!”
酩酊大醉之后,其他战友和兄弟们相继散去。小湛和仅剩的一位战友把军官扶了回去,扶到了那所房子里。
小湛让军官的那位战友在客厅里休息,然后他就在卧室里帮军官铺好床,脱掉了外套。正要出来,军官却唤他;他走在床边,却被军官猛地抱住,压在底下;无谓的挣扎几下后,被脱光了衣服。随后,军官抱起了他,用这个体位。
“你别闹了,你战友还在客厅里等着呢!”他的心里还是有顾忌的。
“闭嘴吧,你就是来给老子干的!”酒后的军官心里却没有。
随后,军官顶了一会儿,就抱着小湛出了卧室,来到客厅里。那战友正看着电视,一看这般情景,却是多了几分好奇。军官走了几步,把小湛放到那位战友身上。
“来,你也干他!”
那位战友就真的抱起了他,先是把他放在了桌子上。他认真的看小湛的后庭。
“你的窟窿眼儿真特么的大!”
然后,那位战友也像军官一样开始了卖力的撞击。
此后的日子里,有时一个人、有时两个人,花样愈发的多起来。两个人的智慧胜一人,又让他在胯下享受了更多的屈服。也许像他想的那样,正如军官着意塑成的,两个人轮流的出现占去了小湛更多的时间。
如是,他呆在那房子里,五年。他像一只坐在井底的蛙,受人饲喂,竟然不想爬出井来。
离开学校后,他再也没有进过校门。
有些时候,很难想象一个人五年里什么都不做,只等晚上或者某一刻有人会推门进来,用粗暴的方式宠幸他、把他征服。很难想象,在这样世风开明的年景,一个智力正常的人竟然可以被这样豢养,变得温驯而柔软,乖乖五年。
原来这世上,有着无数我们从不曾想过的存在与经历,想来都不可思议;而他们确实存在!
也许在小湛看来,那本就是游戏人生里的一场冲关;人生如戏里的一个唱段。任凭我咬牙切齿、浑身发抖,他自己从来都无怨恨。从无怨恨与感情,又谈何原谅与放手,无从捉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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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长夜漫漫,孤枕难眠;白天疯狂之后,总有些难捱的夜晚。不疼不痒的回忆,深一波浅一波的袭来。今晚,他忽然想找个听众,他忽然的,想到了我。
他不慌不忙,一点儿也不羞愧,轻描淡写地讲着自己的往事。他还觉得自己是患了某种瘾,甚至到现在,哪怕将近而立之年,他一定仍要时常被一个男人充实,甚至是几个、同时充实;逐渐被充实、松垮,转而需要更饱满的才能继续充实。他坦言,这种瘾、大概就是那几年培养起来的。然而他也并不是一个有所图谋的人,除了性,他别无所求。在他看来,名分利益,仿佛并不重要,人生最重要的是开心:爽,就够了。
今生与谁同行、去往何方,全不重要,这些事太远,只需要营谋下一个小时、只需要营谋今天、今晚睡觉之前,这就够了。毕竟他在十六岁的时候就已经习惯了这样了却梦想、不想明天的日子。是啊,人一辈子不长,都是必死之物,只要你肯随波逐流,哪有什么大风大浪,都是自己吓自己罢了!
轻描淡写的,是小湛的五年。他时而说得兴奋,时而又会感慨。真诚又温和、裸露又细致。我坐在案前,揣摩着,用笔写下每一句听闻的话。
我们没有办法一再的去追问:秋风无情,为何吹落了丹枫?青春尚在,为何毁褪了残红?
有很多事,昨天发生了,明天仍会有。并不是每个看客,都无动于衷;可是又何曾看见,这世界为了人们改变。
作者:映小楼,90后天秤座,金融男,写手;现居石家庄。
网友评论
世人都在为了金钱而活着,而小湛是为了自己而活着,这种为自己而活的方式不是人人都向往的么?
好厉害,感觉没有太那个
任何一种堕落都是自甘自愿
做人不怕艰难险阻,就怕把自己困住,不停灌输“我不行”“放弃吧”的理念,我觉得,人生没有本该安逸的年纪,多拼多做才是我所向往的,不断尝试挑战。
我是个比较反叛的人,越安逸越想找事做
我个人是不太喜欢这种生活,但我不是他,每个人活着的姿态都不同
还有,人各有志没错,但我并不觉得这是一种志向
或许这问题,我们也该时常问自己。
更甚至,还有一些匆忙的决定、成瘾的习惯、伤人的谎言?会不会搭上一个人的一生?不敢说,因为不可估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