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领汤曦去的是一家日式料理店,那里的梅子酒和清酒很好喝,虽然价钱贵了点,但绝对是原装空运过来的,味道很纯正。
“你不是说喝咖啡?”汤曦坐在对面问我。
我瞟他一眼,“都说了咱仨聚聚,不喝酒哪里算是聚啊?”
汤曦扑哧一声乐了,“果然是段潇潇,思维方式还跟从前一样不同寻常!”
“这说明本姑娘还没变老!”我甩出一束打量外星人的目光打量他,这样就算不同寻常?他还真是涉女不深。改天定要让他见见方清芙那天马行空的主儿,他就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不同寻常啦!
“我听阿姨说你大学念的是经管,你的理想是做OL,后来却死活要开婚纱店,我很好奇是什么令你改变了初衷?”汤曦问我。
这人的好奇心还真重,不过看在他长得帅的份上我回答了他,“其实我从来没想做OL也很厌恶学经管,我的理想一直是开个婚纱店,偶尔自己也设计几套婚纱,站在满屋子的白纱里我就觉得舒坦。至于你听到的都是假象,那是我安慰老妈老爸的权宜之计。”
汤曦笑着摇头,“好好的白领不做,非要自己支撑起一个店铺来,其中的辛苦滋味你大概尝遍了吧?”
“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辛苦点也值得。我的终极理想是为全城的女人打造一个梦幻浪漫璀璨奢华的嫁衣王国,让每个出嫁的新娘都有一套属于自己的独一无二的嫁衣。”我就像接受记者采访一样字正腔圆的向他解说我的梦想,我没说谎,我的确很想把“那年的梦想”变作这城里所有姑娘的向往之地。
“潇洒妹,你先把自己嫁出去再慷慨激昂地演说吧!”邵威尔那厮的声音从我身后传过来。
汤曦站起来朝他伸出手,“邵威尔,多年不见!”
姓邵的迎上来双手握住他手,一脸真诚的笑意,连眼睛都在笑,“你小子这些年藏哪儿了?兄弟们都很挂念你!幸亏潇潇把你挖出来!”
汤曦回答说,“我一直在S城生活工作,父母也都在那边,最近因为要跟一个哥们儿合开律师事务所才回到这里。”
“做律师这行好啊,赚得多,派头足,咱们这群兄弟中属你最有出息!”
那厮居然对着一同念书时都没说过几句话这十多年来也从未提起过的人上演了一出兄弟相认的戏码,够虚伪,我在一旁鸡皮疙瘩掉满地。
两人寒暄完毕,邵威尔一屁股坐到我旁边,侧脸问我,“你是怎么掘地三尺把这兄弟挖出来的?”
我在汤曦面前不好发作,脸上保持着微笑,凑近邵威尔耳边恶狠狠地说,“他是我老妈派来跟我相亲的主儿,你少敌我不分!你要是再跟他称兄道弟我就撞墙自杀!还要溅你一身血!”
“我看他不错啊,长相工作都没得挑又是旧同学,你就从了吧!”邵威尔看似与我耳语,实则音量大得隔壁桌都能听见。
汤曦还真是好脾气,微笑着闲看窗外,假装没听见我俩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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