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
回到队里，陆小佳和小叶开始整理目前所有的线索。
“这次我们摊上大事儿了！”小叶对着电脑屏幕，正准备打开刚刚拷贝回来的监控视频，一边摆出个愁容满面的表情对陆小佳说。
“少来卖萌，又不是第一次遇到杀人案。”陆小佳哭笑不得，也瞬间从刚刚一直紧锁眉头的表情里放松下来。
“嘿嘿，你有什么想法吗？”小叶不太像一个严肃的女警，倒是个萌妹子一般。
陆小佳也熟悉小叶这性格，人美话多爱卖萌，先卖一个关子，说：“你先说说你的看法吧！”
“陆小鸡，陆大神探，你这样不好吧？”小叶开起了陆小佳的玩笑，陆小佳瞪了她一眼，她吐了吐舌头，赶紧收起调皮捣蛋的心情，开始正经地说，“这件案子我觉得从手法上来说很简单，凶手干脆利落，现场应该也没有什么很好的线索。这证明凶手是有组织型犯罪杀人，也是蓄谋已久。一般来说，杀人无非是为财为情，这起案子目前情况看起来似乎是属于后者，或许是死者的仇人，因为死者的财物没有丢失。我想我们下一步应该从死者的人际关系开始排查。”
因为陆小佳的名字和古龙小说里陆小凤有点相似，所以小叶常常学着陆小凤的好基友司空摘星叫他陆小鸡。
“你说的对，平常的排查是这样的，但是有几点我在现场回来之后有点想不通。”陆小佳站起来，拿起笔，开始在办公室的一个白板上写下自己想到的几个疑点。
“第一，虽然凶手的杀人手法比较简单，但是却在直播平台上直播了整个事件的过程，按照常理来说，杀人案凶手应该尽可能隐藏自己的行凶过程，甚至有些分尸碎尸毁尸来隐藏。可是这个凶手却公开直播，凶手的目的是什么？”
“第二，我注意到现场一个很奇怪的地方，现场有两条椅子，一条是绑着死者，一条应该是凶手坐。这个现场看起来有比较强烈的仪式感，仔细想想，凶手坐在对面，这和我们审讯有点像，意味深长，应该并不是简单的仇杀。”
“第三，凶手应该是蓄谋已久，现场并没有留下什么凶手的痕迹，发布视频的用户也是死者的用户，用的也是死者的网络Wi-Fi，这种冷静与仔细绝非一般人可比。”
陆小佳在黑板上写下这三点的几个关键字，忽然发现小叶也目瞪口呆看着他，没有什么回应。他走近小叶，在她额头上用食指轻轻一弹。
“哎～”小叶摸着额头叫起来。
“想什么呢？”
“我在想你说的这几点，的确是很难说的通，目前的线索也不多，估计这案子比较难办。”小叶也严肃了起来。
“嘿、嘿，两位在琢磨什么呢？”二人讨论之时，法医任昊手中拿着报告进来了。
“昊哥，报告出来了啊？”小叶笑着主动接上话。
法医任昊，队里都尊称一个“昊哥”，倒不是因为年纪大，而是办个案子都必须找他做尸检，嘴里自然就甜着点。昊哥戴着一副黑框眼镜，头发梳的整整齐齐，还用发胶弄了个油光可鉴的造型。
“这是初步的尸检报告，更详细的可没这么快。这不是怕你俩没线索急着破案就赶紧送来嘛！”昊哥也是熟人，说话也不绕弯子。
“哈，辛苦昊哥，这案子的确有点棘手。”小叶接过报告读了起来。
“其实这尸检也没什么难度的，就是简单的刀伤，致命伤就是最后左胸那刀，死者生前也算是吃了苦头。这凶手不知道是和他有什么仇什么怨。”昊哥简单地说了下尸检报告的内容。
“嗯，我们刚刚也说到这个问题，从现场来看杀人的手法的确是简单，可是太简单反而不好查。”陆小佳也猜到尸检报告可能会没有什么新的发现。
“但是死者的死亡时间大概是在今天凌晨，你们是不是该去问问死者的邻居有没有听到或者看到什么？”昊哥也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这个其实也问了，死者是个宅男，平常在家常常有邻居投诉说他看电影声音太大，出入的动静也大，所以邻居们还以为昨晚他在看什么电影。毕竟凌晨才是夜生活的开始。”小叶回答道。
“那我就爱莫能助了，你们二位好自为之吧！详细报告出来我再给你们一份。”昊哥耸耸肩。
“明白，辛苦你了。”陆小佳拍拍昊哥的肩膀，笑着答谢道。
按照常规的工作流程，陆小佳应该开始调查死者的背景。
带着小叶在市区的写字楼里找到了死者上班的公司，公司的经理接待他们。经理找来了平时直属主管死者史明的领导。
史明的公司是一个互联网公司，公司里的氛围看起来比较的宽松，不时可以看见几个程序员模样的小青年穿着人字拖大短裤走来走去，满脸倦容，眼色发红，可能是通宵写代码了。
说领导，其实也就是项目小组组长一样的职位，平时负责带着手下的一帮员工开发产品、协调资源之类的工作。
经理倒是着装正经不少，微笑着领着陆小佳两人进了一个小小的会议室。里面很简陋，就一张桌子，刚好容得下三四个人，经理指引他们坐下。他自己站在门口招了招手，一个挺漂亮的女生出现了，他吩咐她到几杯水来。
关上门坐下，开门见山地问道：“二位警官是来调查史明的情况？他是犯什么事了？今天倒是还没见到人。”
“他应该不会来了，因为今天上午我们已经在他家发现了他的尸体。所以我们来找您了解一些情况。希望没有打扰你们工作。”陆小佳直接说明了来意。
刚好这个时候，刚刚那位美女端着两杯水进来了，经理赶紧接过一次性水杯，分别放在两人面前。
“啊？不会吧？”经理重新坐下，一脸惊讶的说。
“我们已经确认了死者身份，所以还要麻烦你们，详细说说他平时的工作生活方面情况，也请找几个和他比较熟悉的同事来我们问问。”
“好，这个没问题。”经理也是言简意赅。
经过陆小佳和小叶的一番盘问，对死者的大致情况有了一定的了解。
死者史明是一个典型的上班族，在一家互联网公司上班，平时基本是朝九晚五的作息。公司的领导对死者的评价是：虽然做事情有点毛毛躁躁，但是也没有犯什么大错，平时的人际关系也没有什么也特别大的矛盾。
回到家也是一个宅男，平时沉迷于社交网络。正好现在网络直播的兴起，他也是无聊地时候就上平台上去看直播，大多数是一些游戏的主播和美女主播的直播。在网络上也不是一个很活跃的用户，但是偶尔也会上传一些自己用手机拍的短视频。
陆小佳让小叶去找平台的管理层把史明的用户账户和密码都找来，看看是否能有什么发现。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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