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去老丈人家,总能吃到一道菜:甜烧白~两片五花肉没有切断根,中间夹着叫喜沙(芝麻粉加花生粉加白糖混合而成)的东西。
每当看到这道菜的时候,总能打开记忆的闸门,如烟的往事,儿时的年味儿,如潮水般汹涌。
图片发自老照片那时我们家还住在贵州遵义,一个叫元宝山的地方,我老爸在贵州开火车。
我们居民区是2栋小楼,我家住在二楼上。那个时候还很流行种自留地,在楼上的窄窄的走廊里,搭了两个鸡棚养鸡。
我们小区除了小楼,几排平房之外,周围都是旷野。近处有两座小湖,铁轨从中一分为二,远处群山,其余都是农田。
儿时的快乐,就是在这广阔的天地间嬉戏,玩耍。爬岩洞,打豆腐干(报纸叠的三角形,四角形的纸块),弹玻璃球,玩弹弓,捉蝈蝈,捞鱼,追野鸭,因为家里养了鸡,所以捉蚂蚱和蜻蜓也是我的一个任务。
捉蜻蜓有两种手段,一种是拿一根细细的竹竿,很细很尖,把一两张蜘蛛网搅成一团,粘在竹竿尖顶部,再蘸点口水,保持粘性,黑黑的一小坨,用它去粘停着的蜻蜓的翅膀。
另外一种是,用那种塑料的镂空网兜,箍在一个铁圈上,绑在一个长竹竿儿上,用这种网兜套蜻蜓还是有点技巧,动作要快且准,而且还不要把那个树枝扰动太多。凡是捉道的蜻蜓和蚂蚱,都用一根小草穿成一串儿,回家直接扔在鸡窝里,就看那两只鸡,一阵猛琢,凶猛的抢着点心。
图片发自老照片到冬天了,冰天雪地,小伙伴们就用那个罐头盒,四处凿上眼,一根大长铁丝做成把收,把木材点燃,放在铁盒里,用手抡圆,一圈圈火的轨迹,霎那威武,绚烂。
冬天也是年味儿弥漫的季节,家家户户炸丸子,甜烧白,咸烧白,酥肉。我外婆最擅长的是一种豆腐丸子,每当这种油炸飘香的味道四处弥漫的时候,年味儿也开始越来越浓郁了。
我们这些小孩都喜欢过年,因为只有过年的时候才是大鱼大肉,油腻满满。
现在还记得那群小伙伴中有个叫铁柱子,还有两个是季老五,季老六。
记忆中的季老五,似乎长得很秀气,女兮兮的,也就是现在的所谓娘炮。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知道这些小伙伴,是否安好?
图片发自老照片过年要守岁的,放火炮,提着前面提到的火笼子,四处乱跑,甚是疯狂,记得其中一年的冬天(那一年周总理逝世),我们要为周总理守灵,守岁,一群小屁孩儿在黑夜中似乎也很悲伤,唯有疯狂的乱跑,才能发泄那种郁闷,还是借机胡闹,已经分不清楚了。
又一年,晚上常常有很多军列,驶往南方,火车上装满了坦克和大炮,一个小伙伴给我吹牛说,中子弹更厉害。后来才知道跟越南打仗了。
那时的日子其实很苦,一切都是凭票供应,什么米票,粮票,油票,布票等等。当我老妈说今天吃油大的时候,我们都会欢欣鼓舞,因为有肉吃了。
平时很少见油星,我有一个叫郭妈的干妈,每次去看她,都给我做一碗猪油面,那个美和香,胜过现在的一切美食,现在我仍然清晰的记得,那一颗颗亮晶晶的猪油星,在红褐色的酱油映衬下,美味无边。
所以每当看到甜烧白时,就会想起炸豆腐丸子,咸烧白,炸酥肉,记忆中的年味儿就会萦绕在心间,那份甘美和甜蜜,岂是现在的食物所能比拟?
儿时的年味|如烟的昨天如今外婆,郭妈和老妈已经离开人世,他们的音容笑貌却常常浮现在记忆中,连着那记忆中的美食和无尽的年味儿。
昨日的身影现眼前,昨日的欢笑响耳边。
无声的岁月飘然去,心中的温情永不减。
无尽的岁月飘然去,相会在如烟的昨天
~相会在如烟的昨天的歌词,禁不住莹绕在耳边。
永远的儿时年味儿,相会在如烟的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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