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籽

朴树以及“啪啪籽”

【文·艾冰台】

啪啪籽，这是小时候玩的一种游戏名称，也不怎么高雅，纯粹就是一个象声词，用来模拟玩游戏时用的那个小东西发出的声音。

啪啪类似打枪的声音，其实就是男孩子童年时玩的一种自制游戏道具。截取细萧竹（一种竹子的当地俗名）中间一段，为什么是中间一段，因为这一段才是上下粗细基本相同。同时这个管径也不能太大，当然也不能太小，它的大小取决于一种植物种子的直径大小。由于这个植物种子似乎为这游戏而特有，玩游戏时先把一颗放入，用削细的筷子作为类似撞针，把第一颗啪啪籽送进去。然后再放入第二颗啪啪籽，用那个“撞针”捅入。随着两颗啪啪籽的接近，中间的气压也越来越大，最终把第一颗啪啪籽顶出“枪栓”，同时会发出爆破声，啪的声音又脆又响。

在农忙时，淘气的孩子们每个人手拿着这个土制手枪，追逐着，嬉戏着，玩的不亦乐乎。每个人的口袋里都揣着“啪啪籽”，在村庄里追逐。或许天太黑，总有人在匆忙中把“撞针”弄断，自己没有还手之力，成了挨打的靶子。

做一个“啪啪籽”不难，有了“枪栓”，关键是撞针。它需要家里的一根筷子，用刀慢慢削成一头大一头细的模样。慢工出细活，都能做成。关键是这筷子，比较麻烦。家里几口人，筷子有个数，你拿走了一根，吃饭时就会现原形，免不了家里大人的一顿训斥。

小的时候也只是随着比自己大的孩子一起把那个作为“子弹”称之为啪啪籽，把这游戏也称之为啪啪籽。直到有一天，在自己工作单位的绿地上发现了自己小时候的“啪啪籽树”，夏天的它枝头的叶片间满满都是啪啪籽。看了旁边铭牌才知道，这哪里是什么“啪啪籽树”？人家有个好听的名字——朴树，还是一种古树呢。记得有个歌手也叫这个名字。搞了半天，小时候玩的啪啪籽，其实就是朴树籽！

只是现在的孩子估计也不知道这个是什么树名，更不会知道在他们的父辈还有过“啪啪籽”这么一个好玩的游戏。

2022.8.9

沪上  北风斋

今天第一天筑力营上课，今年已经是第四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