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流年各天涯

作者: 菀雪 | 来源:发表于2019-01-11 20:51 被阅读7次

    我跟他在一起就是一个闹剧,因为是闹剧,自然是以兵荒马乱收场。


    至此流年各天涯

    高二那年文理分班,我们成了同学。他幽默,阳光,写的一手好字。喜欢穿衬衫,白球鞋,戴个眼镜,是个干净斯文的男孩子。看吧,那时候的喜欢就是那样的克制,我观察到的不是背影就是侧脸,好像都不曾好好端详过来人的正面。

    求学这么多年,不喜欢管人,也没担当过什么要职。我那语文课代表还是分班后老师看了看名单随便指定的,不过还好力所能任。

    因为收发作业,多多少少有些接触。他成绩挺好的,但也不是全才。需要记忆背诵的学科,比如语文,就逊色很多。即便如此,他也并不肯在这上面下功夫,软磨硬泡让我帮他掩盖没写完作业的事实。性格使然,我原本不是一个过于苛责的人,会顾及同学的情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

    发作业的时候他会特别活跃地在位子上叫住我说我长得像某某电影明星,连右脸的这颗痣也一模一样。经常弄得我哭笑不得。出去做操的时候装做不小心踩到我的鞋子,然后冲我做鬼脸。还真是幼稚,也说不定正是这些小事使我一步步沦陷吧。

    至此流年各天涯

    后来我们成了前后桌。很多事情就慢慢开始有变化了。也可能日久生情,也可能是高三太过浮躁。可是,我们都是含蓄的人。明里暗里,就是不说我喜欢你。在教室里遇见还要打招呼,放学会假装碰到说声再见,就和小情侣在微信上互道早安晚安的情形一样,真是矫情得不行。

    再后来座位调开了。他还是会有意无意地到我周围关心我的生活,我也会假装淡定地享受着他追我时的小心翼翼。他会绕过我桌前给我接热水,会不动声色地在桌子上放糖果…记忆比较深刻的那次,是他送我回家。其实并不顺路,他和我一起下了天桥,一起等车。最尴尬的是遇到了另一个同学。那同学以前没见过他在这儿等车,就好奇他坐哪路。他一脸淡定地说他坐701啊,其实那是我回家坐的车。我只好背过脸偷笑。

    3.

    至此流年各天涯

    是我太自以为是了,当我饶有兴趣地试探他的时候,他选择了退而求其次。那时还稚嫩,出轨这样的字眼没有安他身上,况且我有什么立场,我又不是他的谁。

    至此流年各天涯

    之前好多说说被我删了,这个朋友圈动态是留存下来的。2月份的时候我可能因为他的若即若离感到不安过,4月份的时候我从别人口中得知他俩在一起了,最可笑的是开始我还不信,直到我亲眼所见。然后,我想也好,反正他从来没有承诺过我什么,那个女生比我成绩好,他应该和更优秀的人在一起。没办法,我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就是很自卑,觉得自己哪哪都不行。

    要是到这就结束了该多好,可是他没有放过我,我也没有放过自己。

    4.

    至此流年各天涯

    一个星期后,他们分手了。

    他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再次出现在我的生活里。说真的,我那个时候浑然忘了自己被背叛,竟还洋洋得意他迟早会回到我身边。

    我们继续在社交软件上聊天,继续互相揣测彼此的心意。反正你不说,我是不会说的。现在想想这是何必呢,那几个字又有何难,感情最怕的就是拖着。

    可是,没有原则就是满盘皆输啊。

    毕业聚会前一天,他说找不着饭店让我带他去,我同意了。仔细想想,他的要求我似乎从未拒绝过。那天我们确实一起去的,没有人觉得奇怪,可能是我存在感太低了,大家都以为我们是碰上了。

    毕业聚会的时候,想到要分别了,最后一次的狂欢,大家都喝了酒,不少人都疯疯癫癫的,他们起哄昔日的情侣。他们这对“几日情侣”也在其中。何况那个女生又去找他了。然后…他们在众目睽睽下打了啵。众目,当然也包括我的那一双。

    你问当时的感觉吗,四个字:五雷轰顶。

    我的勇气也被激发出来了,我质问他到底喜不喜欢她,他为了撇清自己,告诉我他不喜欢她,后一句如果没有听错的话,他说的是:“我只是玩玩而已。”

    5.

    删了好友,断了联系。我多么想彻底忘了他。可他又一次加了我的好友。刚开始我骗自己我只是好奇他为什么加我,所以我同意了。别骂我,我只是不甘心。换你,你甘心吗?

    把我加回来的结果就是,听说他还是单身,他又大半夜的浏览我空间了,他给我发消息了:最近过得还好吗?好也不是你的功劳,不好你也无需知道。可我还是会回复:“还好。”回复这样的寒暄,表面上是我在维持基本的礼貌,实际上是我根本没有办法完全无视他的问候。

    我都决定离开他了,还处处想着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可笑得不行。他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足够我难过好久。我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于是我随便找个人就恋爱了。

    我迫不及待在朋友圈发了和现任的照片,他还点赞了。真是讽刺,他居然祝福我。我多想报复他,所以他再给我发消息的时候,我极力表现自己过得多么多么好。可是他几句软话,我就破功了。

    6.

    至此流年各天涯

    想清楚以后和现任分手了,我实在没有理由拖着根本不爱的人。但我也知道我和他不可能。明明知道不可能,在一次真心话大冒险以后,我说要不就在一起吧。他说好。

    对于一个好久都没见过面的人,我就可以义无反顾地去爱他。朋友们都说我疯了吧。大概就是执念吧,毕竟我爱他好久好久了。

    他,不再是原来的他了。他不再那么紧张我了。若即若离,若有若无。那天下午才打过电话,晚上突然说他不习惯,说自己什么也给不了我,感觉很有负担。虽然不是什么聪明的女孩子,这种事也一下子就懂了。原来,我只是负担啊。其实我本来就没有要求过他要给我什么,他之前说“别怕,有我在”,是啊本来就是只要你在就好了。苦笑着,敲下:那就分开吧。

    「教室里,男生对站起来发言的女生悄声说“加油”,窗外的阳光洒在讲台上,让那明亮的眼神更加明亮」

    至此流年各天涯

    比和他分开更痛苦的是他从来没有为了我们在一起而努力过,从头到尾,可能只是我一个人觉得遗憾吧。也许,他早就想摆脱我了。

    至于我为什么非要把青春的错误延续下去,从一开始就只是因为我自己那个不甘心的执念吧,我想说服自己,想看看如果没有旁人我们究竟能不能走在一起。后来我幡然醒悟,我们的问题从来就不在别人身上啊,那个女孩儿也是无辜的,她也什么都不知道。说给她的那四个字亦是说给我的,所以,我还纠结些什么呢?


    破镜重圆的结局就是重蹈覆辙,好了,我都相信了。南墙撞了,黄河到了,棺材见了,心也甘了,感谢,这个故事总算说完了。

    我没办法左右遇见,可这作为我青春里最烂的诗篇,既然翻不过去那我便撕了它,至此流年各天涯。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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