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孩子来上课,等待的功夫,随手翻开休息处桌上的一本杂志《高译境界》,里面有很多幅高译的寒梅与丹顶鹤绘画作品,突然想起宋人林和靖“梅妻鹤子”的千古佳话来,心想,莫不是这位画家也有这番隐逸之心。
艺术作品也是作者内心看到的美的展示,有一种神秘莫测,也是一种灵魂碰撞,舞动着画笔就像作者自己灵魂获得了救赎一般。
“一缕梅魂映天心,亦夺吾心也”
看他的梅花,一股清绮之气,浓淡相宜,浓处没有呆滞生硬感,淡处灵动秀丽。让我想起刚毕业那几年,几次挪换出租屋时,自己总不舍得扔的一副红梅画,已不记得在哪得来的画,落款的草书字体也认不出几个,作者也不知何人。只记得后来见过相同款的梅花画法,有的颜色红得不对,有的还用紫色,怎么看都觉得只有自己那幅韵味居上。于是,薄薄的宣纸画,因为换住处,贴了揭,揭了又贴,都破损了,当时也没有意识去做个简单裱画,也易于保存,只是一次次用透明胶带粘了又粘,毕竟它是我一毕业租房就有的私人物件之一,曾陪伴我经历了许多艰难的日子,像老朋友一般。可后来还是因为搬家折腾,给损毁了。
“幽心人似梅花,韵心士同杨柳”,书上看来这句,读来觉得挺有意思。古法里画梅主枝有“一波三折”的走笔之说,想来这一画法就说出了它的傲骨难绘,也正因这份不易,才有天寒地冻,大雪纷飞时被人追寻折赏的妙趣,也才有其他百花不可比拟的冷艳之美。作者将他心中对美的感悟倾注到笔端,画出了梅的高洁,灵动,清纯,朗澈之美。
翻了翻,书里画鹤作品展示的更为多些,与画梅不同,画梅纯中国画的画法,而画鹤是将西画的技法和水墨相结合呈现。
据说鹤有忠贞、长寿、吉祥的寓意,作者或许是把心中的这种美好情志,借鹤于自然存在不被打扰的幽静处展现。想起以前听说过一位为救丹顶鹤而滑入沼泽地失去生命的姑娘,哪里的云和风也为她的善良而落泪。
高译的画里没有单独一只鹤,都是两只以上,作者以此表达相互守护,相互审视之美,没有将人与物完全隔离,而是交融展现,用画来表达自己内在的一种精神追求。
许多好的绘画作品除了技法,也会谈诗意,谈哲学,如我这凡俗之辈实在不易看破其中奥妙。
曾在公众号看到电子版齐白石老人的作品,浓墨挥毫几笔,一株红花配墨叶先喧宾夺主,再看一旁,一只可爱灵动的小猫笔法又细腻逼真,老人很多作品画面的趣味感很强。
也曾看过几次当代长安画派的作品,高原山脉的雄壮厚重表达的淋漓尽致,但不懂的人只可远观,近看只觉压抑,而行家是远观也近看,远看可看意境气势,近看可看用笔。
说实话,我实非内行,也实在欣赏不来这当代长安画派的作品,倒是首批创始人里赵望云先生的画非常喜欢,在美术馆看画展时,激动的自言自语说,先生若在世,愿拜他为师,替先生理纸磨墨,再不济,擦尘打扫也行,又想先生若真在世,未必就瞧得上我做他打下手的徒弟。人啊,在热血痴迷时,常常犯傻也是有的。想想何至于如此,竟这番卑微自己,不免一笑而过。
说起山水画,还是最佩服明末清初石涛的作品,喜欢他的山水,也和他有同一个爱好,爱吃苦瓜,也因此他自称苦瓜和尚,其墨色山水之绝,真真无法形容。作为仅仅喜爱的外行,也不敢妄加议论。
不论中西方,每一幅经典作品里都有闪动着美的精灵和深邃的思想。看画于我,是闲事,也是乐事,不去论什么雅俗,只为看见的瞬间,带来心灵上某种微小的触动。
高译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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