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世纪法国启蒙思想家、文学家、哲学家 伏尔泰对于言论自由的主张被后人广为传颂:我不同意你说的话,但我誓死捍卫你说话的权利。(虽然这只是伏尔泰先生的朋友们为表达他的观点整理杜撰出来的。)
生而为人,并不高贵,理应捍卫别人不同于自己生活的权利(一)今天我很开心看到央视对这句话的合理改编且运用,我已经看见人类文明社会正逐渐公开向一个之前从不被认可的群体施以理解与关怀。
“我可以不认同你的生活方式,但我愿意捍卫你不同于我的生活权利。”
多么响亮的一声呐喊啊!让一直自认为卑微的同性恋人群抬起头,看到能被理解的一丝光亮。
之前看过大冰叔叔的一本书——《阿弥陀佛么么哒》,印象最深的是第二章《一百万个祝福》,讲述作者的一个同性恋朋友的故事。
阿弥陀佛么么哒他叫希有,是一个能为朋友两肋插刀的人,是一个无私帮助单亲妈妈的人,是主动帮助单身女孩逃离弹丸小国的人。他,仿佛一个圣人,用自己的善良,掩盖了这个世界的不美好。
然而,当冰叔知道他是同性恋的时候,那一刻的迟疑、恍惚也深深伤害了这个朋友。
原著这样写:
没等到为你两肋插刀,我却先拿刀捅了你。拿到版税的那个夜晚,我请你喝酒,再三逼问你的女朋友是谁。
我大着舌头说:……不仅一定要知道她是谁,而且还要请你俩一起喝酒吃饭一起玩儿!将来你们的婚礼我也不能落下,必须我来当司仪!
我听到你问:此话当真?
你脸上有一闪而过的感动,你小心地确认:你当真敢给我主持婚礼?
踌躇半响,你打开手机,指着屏保上的合影照片,略带羞涩地说:这是我的爱人。
……
照片上的两个人影模糊晃动,又渐渐清晰。
起初我不信。
我使劲地看使劲地看,然后信了。
信的时候,酒瞬间全醒了。
希有,照片上的那个陌生男人,是的爱人?
脑子嗡的一声响,迅速松开你的手腕,我缩回了手。
我盯着你看。
希有希有,怎么会是这样?
希有,我要承认,那一刻你变得陌生。
陌生得好似另外一个物种。
希有,原谅我无法遮掩的讶异,原谅我瞠目结舌的第一反应。
我看到你的笑意僵在了脸上。
半晌,我听到你努力用平静的语调问:大冰,你还拿我当兄弟吗?
我躲开你的目光,低下头,不自觉地挪开一点身体,坐得离你远了一点儿。
我听见你在倒酒,看见面前递过来一只手和一杯酒。
你什么都没说,只是递过来一杯酒。手上没刺酒里没毒,为什么我就是没去接?
酒意去而复返,渐渐上头,舌头是麻的,脸腮是麻的,整个脑袋都是麻的。
隐隐约约中,我听见你的叹息遥远地传过来:
兄弟……
回过神来时,小饭馆里只剩我一个人。
屋子里空空的。
桌子上杯盘狼藉,踩碎的瓷勺子,触目的黑脚印……还有面前满满的一杯酒。
……
千金难寻的朋友我弄丢了。
来自朋友的歧视最锥心,希有,希有,我伤了你,我不配当你的朋友。我当时究竟在琢磨些什么?为什么面对陌生的东西天然地去抵触,为什么松开你的手,不敢应你一声“兄弟”。
一直以来,你点点滴滴在包容着我,为什么我却不能包容你?
我白信这么多年的佛了,摆不平这颗分别心。
等到我终于想明白这些道理,并深深懊悔时,我们已经整整七个月没有联系。就这么自此相忘于江湖吗?
我不能去找你道歉,我没脸。
我写了一篇文章,叫《对不起》。
文章里有一个最终学会懂事的孩子、一条小松狮流浪狗,以及一个饱受歧视的哥哥。
这是一个探讨生命价值平等的故事,是个真实的故事,据说也是个看哭了许多人的故事。
文章结尾处我写道:
不管是欠别人,还是欠自己,你曾欠下过多少个“对不起”?
时间无情第一,它才不在乎你是否还是一个孩子,你只要稍一耽搁、稍一犹豫,它立马帮你决定故事的结局。
它会把你欠下的对不起,变得还不起。
又会把很多对不起,变成来不及。
文章收录进新书,付印后的第一本样书里,我折了角,托人邮寄给了你。
四天后,我不顾出版社所有人的反对,飞去了大陆最南端。
正是新书上市的关键节点,编辑们不满我临阵脱队放鸽子。
我告诉他们,我必须去见一个人,方能心安。
若无此人相助,我或许要再沉寂许多年后才能浮出水面成为一个“作家”。如果不让我去见他一次,那当不当这个“作家”也没什么意思。
他们问我是谁,我没说你的名字。
我只说,是个失而复得的朋友,一个有今生没来世的兄弟。
……
他在海滨的长木桌上摆满了烈酒,等着和我一起,把那些浪费掉的时光补齐。
(本文包含原著内容过多,笔者持有侵删的态度→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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