椿生只身一人去了陌生的申城。他背着行囊走在熙熙攘攘的街头,他举目无亲。他不知道怎样才能把自己的一身力气变成那几张养家糊口的钞票。在被花言巧语的劳务中介骗走身上仅有的一点钱之后,他最后连买个馒头的钱都没有了。但他又不愿就这样两手空空地回家,那样他的老婆不知会用怎样鄙视的眼光看他。在人来人往的火车站他依靠自来水又坚持了两天,后来便是腹泻,然后他就昏死了过去,什么也不知道了。
他醒来时,发现自己靠在一棵荫凉的树下,一个皮肤黝黑的中年男人蹲在身边。男人看他醒了,便说:兄弟,你情况不太好啊。要不要联系你家人?
不要。椿生摇摇头说。
男人看看椿生的那件脏兮兮的包裹,问道:你是从外地来的?
是,椿生点点头:我是来这边打工的。
在哪打工啊?你都病成这样了,叫他们派人来领你回去啊。中年汉子显然是个热心人。
还没找着工作呢,我刚到这里来。椿生无力地说道。
哦,是这样啊。汉子点点头:要么你先跟我回吧,在我那儿呆两天,等身体恢复了再找工作吧。
不幸的椿生算是遇上了一个好心人。这个中年汉子叫老谢,是个开搬家公司的。那天他开着货车在路旁发现了晕倒的椿生。苦孩子出身的老谢是个菩萨心肠,用他自己的话说,他是最不能看见有人落魄流落街头的光景。一旦遇上了他便一身的侠肝义胆,想方设法要帮人。遇上老谢,算是椿生在申城不幸中的万幸。
椿生后来就留在老谢的搬家公司帮忙。日长天久便和老谢熟了。椿生做事勤快踏实,深得老谢器重。但让老谢感到奇怪的是,平时椿生很少提及家人,但每逢月初发薪的时候,他却几乎要将所有的工资都寄回家去。自己只留一点很少的必要生活开支。并且快一年了,椿生都没有回过老家。
有一次,在椿生填写汇款单的时候,老谢开玩笑说:兄弟,别汇了。我放你几天假,回家看看老婆吧。
椿生继续填写他的汇款单,头也不抬地说:我没老婆。
老谢的生意渐渐做大了起来。近期又在申西搞了个桑拿中心。椿生年纪轻,人又诚实,很得老谢赏识。他让椿生有空常去桑拿中心走走看看,并多学点管理浴场方面的知识。说是以后就派椿生去浴场管事了。中秋节的那天,椿生照例没有回家。老谢邀他和另外一些没有回家的员工吃了个过节的午饭。那天大家都喝得有些醉意。饭后就是自由活动了。老谢把椿生叫到一个角落,递给他几张浴场的贵宾券,说是大家辛苦了,让他带几个贴心的弟兄去轻松轻松。趁着酒意,几个汉子一窝蜂地赶去了。到了大浴场,椿生递给前台的服务小姐贵宾券,说我们都是谢老板的弟兄。服务小姐会意地一笑,说谢老板已经关照过了,请跟我来。
穿过了一条装饰得如皇宫似的金碧辉煌的过道,椿生被带到一间静谧狭小的包间。服务小姐带上门就退出去了。松软的床垫接触到醉意绵绵的身体,椿生很快就被睡意包裹了。
睡梦中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好象在温暖的波浪中起伏,身体变得很轻,被波浪推着游走,感觉无比惬意。迷迷糊糊中又觉得有一只灵动的小鱼在不时亲吻着他光滑的肌肤,弄得浑身痒酥酥的。他费力地张开眼睛,看到的情景让他吓了一跳。他发现自己被剥得只剩下一条内裤,一个三点式泳装的女孩子正半跪在他身边,轻轻用手指在他的肚皮上按摩。
椿生赶紧用浴巾裹上身子,紧张地问她:你是谁,怎么会在我这里?
先生,我是特意来为您服务的啊。女孩子温柔地说。
可是我并没有要求有服务啊?
这个您别管,先生,您就慢慢享受好了。我会满足您的一切要求的。女孩继续向他妩媚地闪着眼睛。
不行,你出去吧,我可是有老婆的人了!椿生喘着气说。
先生,您老婆不是在家里嘛。我现在就是你的老婆啊,哈哈。是不是我难看,您不喜欢我?
不是,不是,我没这个意思。
那您就乖乖躺着,尽情享受好了。
不行,不行啊。小姐,我真的不太习惯的。椿生发觉自己的气息越来越粗,身体也肿胀得难受。
没关系,先生,你很快就会习惯的,嘻嘻。她象是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秘密,瞟着椿生隆起的下体笑道。
她用纤长的手指向他强健的胸膛轻柔地贴上去,象一只章鱼乱舞的触须,这些触须上散发着强烈的迷幻和诱惑的气息。她那双精心描绘过的眼睛暧昧地瞟着他,似笑非笑地。然后,她便伏到他的小腹上,用舌尖挑逗他的小腹那一片因紧张而绷紧的肌肉。
来吧,帅哥,你会发现,我比你老婆更棒的。她喃喃道。
行了,别提我老婆!他忽然一个激凌,愤怒地坐起来,用力推开她。惊愕的女孩子一下跌坐到地上,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你赶快出去吧,我不需要的!椿生说。
然后他翻过身,扯过被巾蒙住头,神经质地嗷嗷大叫着扑倒在床上。受到惊吓的女孩子爬起来像一只燕子样飞了出去。寂静的房间里只剩下椿生像一截木头直挺在床上,一瞬间泪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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