嘈杂,字面意声音扰人,可本意却是一种病,指胃中空虚、似饥非饥、似痛非痛的病症。大部分即抽烟又酗酒,三餐不定的人都有这个毛病,感觉像是胃痉挛,可又没有那么疼,似乎只要伸手进入挠挠就可以好了,可又没办法去挠。结果就是憋屈得心里都难受了,被嘈杂感染了全身,做什么都感觉不顺了。
生活中有些事情,就好比这个嘈杂病,就类似于“皇帝不急,太监急”的事情,那基本上这个病是太监们的另一类通病了。小时候不懂,总听长辈训导,说什么事不好好做,拖拉着,急得某某心都痒了,干着急。这些年头,自己摊上了,慢慢琢磨着,然后深刻得告诉自己,这是病,应该去治治。
可治理分两种方法,一是治标二是治本。从心底出发,我当然希望能治本,彻底根除这种瞎操心,干着急的病态。医生觉得我小题大做了,意思是这病治不了本,只能慢慢调理,除非是把整个胃都给切除了,让其重生。
这方子,也算治疗,怪不得现在庸医盛世呢。这不就是说不管什么事,只要跟我有关系的,都得自己亲上阵么。行吧,姑且试试,指不定能够药到病除。于是便一揽子把事儿都包了,整得风生水起,一把红旗扛得杠杠的,旗下喝彩声不断护旗者零落。然毕竟一人之力难挑重担,旗扛得好时赞不绝断,旗稍有歪斜时,风言秽语随尘飘扬。结果嘈杂症是治好了,却身心力竭,重病缠身。
无奈又回诊所,拜求庸医。庸医嬉笑着自己的经历,随手开了个处方,让我回去慢慢调理,说是要从表入内,由潜入深的引导性治疗。
看来也只能遵从庸医之法了。我便省思着把事情规划好,然后以能按责而分,憧憬着每项事宜都能顺利完成。起初信誓旦旦,众志成城,工作似乎开展挺不错,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进行着。我想着该去感谢感谢庸医了,应该是称呼为神医了。可还没等我拎着水果上门感谢神医时,一切又回复了本样,事情又都办成了半调子德性。我只得赶紧丢了水果,拿上厕纸抓紧赶去擦屁股。
再次来到诊所时,庸医惊诧得看着我,像瞅见了天外来客般,不解这嘈杂症怎么会把我折磨如此体无完肤、蓬头垢面。我已不力再去咒骂责备他,只是伸手想索回那昂贵的治疗费用。庸医一下就明白了我的意图,近乎疯狂得摇摆着肥大的脑袋和双手,使我顷刻间发飘衣扬。
我只能垂头丧气得离开诊所,有种赔了夫人又折兵的失落感。突然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回头发觉庸医莫名得笑着往我手里塞了张处方,然后摇手表示再见就回诊所了。我纳闷着想这庸医又那什么馊点子来唬我,翻开处方一瞅,上面啥都没写,只有一个大大的“拆”字。
黑夜里路灯昏暗,我咒骂着庸医,又在给我瞎点沙盘了,感情让我去干拆迁办呢。我把处方纸摊平,反身折回诊所,把大大“拆”字贴在墙上,诅咒着要拆也先拆这坑人的地方。结果,借着门灯发觉这是个“撤”字,于是又把处方纸拽成团儿,塞在口袋里,边走边思索着。
一年过后,我欣然得坐在异乡疗养院的晒台上,沐浴着阳光品着下午茶,美丽可人的护理MM送来最新的体检报告,热情的告诉我,那烦人的嘈杂症已基本根治了,我的胃动力又恢复了100%状态,并嘱咐可以办理出院了。我略带伤感得感谢护理MM,并麻烦她转告医生,说我感觉又患上了其他疑难杂症,护理MM忙紧张关切得问我,哪里不舒服哪里感觉不对,什么疑难杂症。我抿了一口茶,伸了个懒腰,嘴角轻扬略带笑容地对护理MM说:“懒惰症。”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