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话讲脚步彳亍的郑义忽然一拍脑门,后悔地自言:“唉――真不该一下子要了银环蛇毕良昌的命。如果留他一个活口,一起寻找立地佛,也许是一个更好办法。现在倒好,问没处问,寻没地寻,徒劳地沿河干蹓跶。如果他不坐船骑了马去呢?这可咋找人呢?”
也许是当局者迷,郑义现在满脑子想的就是怎么找立地佛子本玉,竟然全忘了他的根本作战目标是整个日月五毒教,更忘了铁拳龚正教他如何挑战日月五毒教。幸好这时他念叨起了银环蛇毕良昌的名字,忽然想起了毕良昌说的话――立地佛坐船向西去了。
“对,向西去找立地佛。算算时间船速,这个大坏蛋可能跑多远了去?按这个推测,赶上可能的船,我就上去搜,一只船也不放过。”郑义有了想法,就大步向西而行。
日头偏西的时候,郑义来到了窝南河与天王纳瑞河的交汇处。到了这个地方,来往船只更为稀少。交叉路口,郑义又心生彷徨,他又纠结起立地佛逃窜的方向来。这边望望,那边瞅瞅,郑义忽然看到窝南河的西坡上,出现了一只灰色的野兔。
野兔下到了河边,它翘动着胡子,不断地试换着地方,想寻找一个可以安全饮水的着足处。郑义在对岸见了,童心大发,暗地喜道:“小家伙,听人有语说跑得比兔子都快,可见你也是擅长跑步了。等你喝饱了水,我就和你比赛一比,验证人言可有谬误?嘿嘿,小朋友,我来也。”
郑义一边调皮地想着,一边悄悄走下河坡。他等那兔儿喝过了水,用两只前爪摩脸的时候,瞧过四下无人,便将身一纵跳跃过河落到对面的河坡。离着兔儿不远,郑义轻“嗨”一声,那兔儿方惊觉近旁有人。它看了郑义一眼,便一蹦三跳地斜窜上了岸,飞箭一般向西跑去。
郑义紧跟着到了岸上,看那兔儿也窜出两箭地远去。那兔儿忽然停了下来,回头望了一眼郑义,还忽闪忽闪了两下耳朵,似乎向郑义发出了挑战。郑义感觉兔子有点意思,便轻声笑道:
“前面的小朋友,要赛跑是不是?好,我怕人说以大欺小,再让你三箭之地。输了可不要哭鼻子哟!一……”
兔子听见“一”声,就好象听见了比赛的发令枪响,回过头往前一跳,就撒欢一样向西窜去。看着兔子跑远了一段路,郑义数了“一二三”然后道一句“我来也”,将身一纵如飞一般去追兔子。
荡魔神侠郑义的身法之快,如掠眼烟云错目不见。很快地,郑义赶到了兔子身后。那兔子也不一般,它听到身后劲风迫身,感觉屁股很快就会被人踢一脚。只见那兔子一个急刹车,贴伏在地上。郑义跑得快,收脚不及又怕踩住了兔子,便索性从兔子身上直跨过去。那兔子则随即一个原地旋跳,又掉头往回跑去。这一下或许它知道了对手的厉害,头也不回地急窜而去,很快成了雪地上远远的一个小黑点,又消失不见。
郑义看不见了兔子,哈哈笑道:“机灵鬼,随你怎么样自去吧。我还有正事要办,不陪你玩了。”现在这个地方,是一片荒野,只有处处白雪。郑义记挂着追寻立地佛,便又回到天王纳瑞河岸边,看到河里还有行船,于是沿岸跟随了一路向西。行走很长时间,又见一条傍河大道,顺了这条大道走,天黑时分,来到一座灯火通亮的集镇。
这处集镇叫做曾李镇,地处南北要衢咽喉。同时,这里又是辐射方圆百里的货物集散地,因此商业旺盛,自然繁华热闹。郑义细观这里情景,见到两岸有处码头,每个码头上都泊满了客船或货船,想是等待看明日的交易。
这时的曾李镇上,满集镇的华灯大放,映红了它上方的天空。街道上人来人往,个个按步当车,携朋牵友,谈笑风生,喧哗了曾李镇的夜空。沿河两岸的大街,可以说是酒楼饭庄鳞次栉比,家家都是高朋满座,笑语喧天。而那装饰华丽的、散射着暖昧之光的勾栏瓦舍里面,风花雪月景里,污脂俗粉搅和一群狂蜂浪蝶的喧哗更无须细言。
郑义思想着要寻立地佛,却苦于无从下手。他也见人说了立地佛的容貌,得到的回应不是“没见过”就是摇头摆手而过。天黑了,因为寻找立地佛毫无头绪,走在繁华喧闹的街道上,寻郑义有一一种孤独无助的感觉。郑义心中有些黯然,默默地走在路边上,忽然听到一声高叫……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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