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雾掩西域,乾坤淆皂白。
何处任侠客,仗义抒民怀。
远行鹰啸谷,傲视日落骸。
拭目望孤寡,洗耳闻忿哀。
壮志扫鬼魅,铮骨藐虎豺。
一剑惊天地,千古耀阁台。”
一首本套评书作者东旭鹰所写歪诗《西望有感》献予诸位。
诗中的“西域”不是指咱们国内,而是亚洲之外的西方地域。曾几何时,那里黑白颠倒、是非不分,强者自诩正义,对弱者任意欺凌。如果当时有那么一位侠客,仗剑行侠、除恶扬善,铲除强寇,匡扶正义,那么必是天下之幸!只可惜,这都是幻想,没有人能改变历史。
今天咱们要说的这回书,与此诗所指也有些关系。
咱们上回书说到,日军大规模围攻八路军总部,飞龙小队配合警卫部队虽然极力掩护,救出了不少群众和同志,却未能保住八路军中的黄埔名将——左参谋长。就在左参谋长牺牲的第二天,正规军国府中也有位黄埔将军戴师长,牺牲在缅甸战场。两位名将先后牺牲,意味着中国的抗日战争进入了极其艰苦的时期,也就是战略相持阶段的最后时期,这可以称之为黎明前的黑暗。
中国战场上的两支秘密特种部队——飞龙小队与吟天小队,没有被敌人所吓倒,继续顽强地战斗在各个战场上。
就在1942年8月,也就是左参谋长与戴师长牺牲的两、三个月后,郭吟天接到一份密令,让吟天小队立刻轻装出发再次奔赴上海。而具体任务却让郭吟天很意外,因为任务的内容是让他们去救几个YT人。
说起YT人,这可是一个苦难的民族。他们的故乡本来在阿拉伯半岛,但由于外敌入侵,国家灭亡,这些信奉YT教的难民,被迫四处逃亡。其中大部分逃到了欧洲,散落在德国、波兰、意大利、西班牙等国家,依靠宗教信仰维系着民族传统。
随着历史变迁,欧洲各国各地逐渐以信奉“JD教”为正统。什么叫JD教呐?就是说曾经有那么一位著名的圣贤先知,他在YT人居住地,到处宣扬上帝教义、主动治病救人,成了当地一个非主流,深受广大人民群众爱戴。这引起当地少数YT人高官的嫉恨,说此人冒充救世主,攻击正规军,图谋不轨,硬是把他钉死在十字架上。后来,那些耶稣信徒传说这位先知又复活了,领导他们继续开拓创新、持续发展。
发展来发展去,风水轮流转啊,JD教成为宗教主流,主导了欧洲宗教信仰,而YT民族愈加分崩离析,在欧洲沦落为非主流。不过说来也奇怪,这YT人一变成非主流,却越来越厉害。他们历经磨难,积攒了丰富的社会经验,再加上这个平均IQ比较高,在艺术、商业、科技等各方面都很有成就,跟一般欧洲人竞争个工作岗位什么的,无论是斗能力、斗智力,还是斗潜规则,都能占尽优势。尤其是出类拔萃的商人比较多。
随着历史发展,进入资本主义时期以后,欧洲本地土生土长的普通老百姓生活压力越来越大、感情压力越来越大、就业压力越来越大,哎呀,太压抑了。
某些本地出身的有钱有势的主儿,唯恐这帮人压力太大了,引发出什么仇富情绪,就想办法给他们解压。他们说,你们这种情况不是我们这本地出身些当官发财的人造成的,那是YT人的错,如果没有YT人,你们的生活一定会更加美好。
这一说两说,就把火儿挑起来了,欧洲的反犹风是愈演愈烈。那砸YT人汽车的、泼YT人油漆的、拿个猴皮筋做个弹弓打YT人家玻璃的,比比皆是。
但那些都是小儿科,德国那位那才是令人发指。他为了标榜德意志民族是最优秀的人种,就打出所谓替天行道的旗帜,竟然要把YT民族彻底灭绝。结果在整个二战期间,被杀害的YT人竟多达六百万人,真是骇人听闻。
但也有不少欧洲的YT人逃过此难,他们唯一躲避灾祸的方式只有逃亡,其中有两万五千人就逃到了中国的上海。
刚开始的时候,他们在上海的英美租界从事各种职业,干得也是有声有色,做哪行哪行火。没想到,珍珠港事变一爆发,日军立刻迫不及待地攻入英美租界。YT人一看这个,心里害怕了,谁不知道日本军国主义那是德国的盟友,这下子崴了,这是刚出虎穴,又入狼窝啊!
幸好的是,日本鬼子毕竟不是欧洲人,他们不怕YT人来抢工作,反而对YT人的储蓄罐比较感兴趣,因为那里有钱啊!所以,他们在把YT人的钱榨干之前,不想节外生枝。
谁想到,有一个德国分子——梅辛格,在1942年来到上海。他一看,哟,上海有这么多YT人,他气就不打一处来。为什么呢?因为这一年,德国刚刚通过了“YT人最后解决方案”,正式决定将YT人全部灭绝,但这仅限于德国控制区,也就是广大西欧地区。谁想到,在远离欧洲的东方城市上海,却有如此之多的YT人在此避难。德国手再长,苏联人那关他还没过呐,要伸到上海来,太难为死他了。
所以,梅辛格要为德国找外援,也就是借助日本鬼子的手,来解决这些上海YT人。
梅辛格身为老牌纳粹,对YT人深恶痛绝。他不但要把大部分YT人流放到海上饿死渴死、送进医疗研究室活活解剖、送到采石场做苦力劳累而死,他更要对其中最优秀的一批YT人赶尽杀绝,梅辛格还特地列了一个名单,把他认为必须铲除的YT人都写在其中。
梅辛格与日本特务商议,决定在1942年9月1日,这是YT民族的一个节日,他们要趁YT人团聚的时刻,把所有人逮捕,再分别处决。没想到,这个名单落在鬼子手中很快就泄露了。为什么呢?因为鬼子中潜伏着中日信仰者,也有美国特工。
所以,没多久,这份名单就通过各种渠道来到了盟军手中。美国政府一看,哟,这里有不少我们需要的人啊,如果让他们被德日给做了,那太可惜了。于是,他们请求中国国府尽快搭救名单中的重要人物。
美国人一请求,国府高层中的不少人感动地眼泪都快下来了,心说自打抗战以来,一直是我们在求美国人,今天可算轮到美国人请求我们了,这事儿一定要办好,不然对不起美国的各位老板。
这么着,命令下达到吟天小队,郭吟天他们一行人才就此重返上海滩。
刚到上海,负责人就喜滋滋来报告:“郭队座,上峰要救的YT人博士专家被我们藏起来了,只等你一声令下,就往上海外面运!”
郭吟天心说,我们国府什么时候做事如此快了?这效率实在匪夷所思。既然如此,那就尽快准备吧!
于是,郭吟天命令吟天小队成员四下前往要搭救的犹太人隐藏处,只等时机一到,便按计划分路转移。而郭吟天则与“小精灵”金黛月、“五彩凤”白玉璃、“飞天鼠”阿六、“天眼通”林远枫来到一座洋楼里,负责保护最主要的四个人物,他们分别是——拜尔、哈伯、舒华兹、斐纳。
这几位都是YT人中的非著名学者,不过梅辛格却把他们放在了黑名单的前列,可见必欲除之而后快。也正因如此,郭吟天极为重视,亲自保护。
开始,郭吟天担心与这些YT朋友有语言障碍,没想到一见面,人家开口就拿中国话打招呼:“侬好啊!”
这给郭吟天吓一跳,好嘛,比飞龙小队那个“你咋才来呐”那位老上海杨威更像上海人。
这也难怪,德国大肆迫害YT人,这些个学者博士逃难到上海已经好几年,上海话早熟了,普通话也能听懂。郭吟天就跟他们说,明天咱们这么这么着,一定能闯出上海、逃离魔窟。
这几位YT人一听,这法儿行啊,异口同声地回答:“阿拉晓得了!”
哎呀,说的真熟啊!
他们在这屋里正商量着呐,忽然“咣咣咣”有人玩儿了命地敲门,那剧烈的声音在二楼都听得真真的。这几位YT人犹如惊弓之鸟,“噌”地蹦起来。
郭吟天忙说:“别怕,别怕,有我们在呐!你们只要看我们暗示去做,保证你们没事儿!”
有了郭吟天的保证,YT人们才稍稍心安。“飞天鼠”阿六和“天眼通”林远枫下楼开门,几个76号的特务迫不及待地一头冲进来,为首的张口就骂:“侬个小赤佬,怎么才开门?”
阿六忍住气连声道歉。那为首者又耍了通威风,阿六才搞清楚,原来是因为特务们得知这洋楼里进了外国人,特地来搜查一下,唯恐来了盟军间谍。
郭吟天在楼上听清楚这来龙去脉,心中立时有了对策,他跟白玉璃耳语几句,轻轻敲了几下楼梯上的栏杆。声音很轻,但“天眼通”林远枫那可不止是能远望数里,耳朵也能听见方圆几里内绣花针掉落在地上的声音。郭吟天这么一敲,他就明白了,拉了阿六几下。阿六也明白了,这是让他们勿加阻拦,随便汉奸特务们搜。
这两位真听话,不但不加阻拦,“飞天鼠“阿六还给特务引路呐:“来,来,老总,楼上有外国人,尽管搜,尽管搜!”
这特务头子真听话,“蹬蹬蹬”就往楼上走,刚到楼梯口,一抬头,哟,看见有个美女正在前方。
这特务汉奸也很有素质,不看头、不看脚,光盯胸前。这还没看明白呐,“啪”白玉璃一个耳光过去,他这儿就星光灿烂上了,那是眼冒金星,耳听小鸟叫。
白玉璃张口就骂:“八格牙路,76号胡闹大大滴,皇军特高课会见朋友滴,你们也敢打扰滴干活”
几句日式普通话说完,又是一连串正宗日语骂人单词。一巴掌加这一段话,把这头子彻底弄傻了。再加上白玉璃掏出一个证件,“小精灵”金黛月亲手特制、正宗高档的山寨版日军军官证,就算鬼子宪兵队来了,都分不出真假来。那76号算是日本特务的水货,更搞不清楚了,吓得那特务头子一口一个“嗨依,女太君”、“嗨依,女太君”。
要说这白玉璃曾经是76号的通缉犯,特务们不应该认不出来啊,这主要是因为以下几点原因:
第一,白玉璃擅长易容化装,76号通缉白玉璃时所用的照片,不过是一张白玉璃某个易容课测试用面孔,根本就不是“五彩凤”的庐山真面目。前文中的吴四宝当初要不是靠好色的狗鼻子,闻出女人香,他也查不出那就是白玉璃伪装的老妇人。
第二,这特务打一开始,咱不就说了,不看头不看脚只看胸前,头都不看,何况脸呐?就算他见过白玉璃照片,他拿什么比较啊?
第三,这汉奸把鬼子都当主子,主子把奴才打了,奴才只能点头哈腰,就差喊谢主龙恩,哪还敢仰头昂首,一论高下?
不过这特务头子毕竟是有点儿不甘心的,他隐约瞅见这个所谓女太君身后有几个白种人,他还问呐:“女太君,这几位是……”
白玉璃“啪啪”又给他两个耳光:“八嘎,还敢盘问皇军滴,这些都是德国盖世太保滴干活,你滴也敢盘问?自己掌嘴滴干活,皇军滴手疼!”
敢情这汉奸脸皮太厚了,把白玉璃手都打疼了。特务赶紧扇自己两耳光,嘴里还连连说:“谢女太君恩典,谢女太君恩典!”
后面那几位犹太人也好个诙谐,听白玉璃那么一介绍,便假戏真做,都过来一伸右臂,喊了句:“嗨希!”
这是句常用德语,意思是“希万岁!”德国的人见面都要来这么一句。
那特务头子听了,赶紧说:“嗨,嗨,别客气,几位德国太君,您们太客气了,还跟我打什么招呼?再说了,我不叫希。”
好嘛,他居然以为人家跟他打招呼,说“嗨~~~~,希!”这都哪跟哪啊?这就是不看书、不读报,家里没大人教的典型。
白玉璃也懒得跟他们废话,随口又说了几句日语,就把他们轰出去了。
76号的特务一走,郭吟天立刻下令转移。为什么呢?就算这几个特务汉奸有点儿智障,就是俗称的白痴,上海叫作“十三点”。但是76号的大汉奸李士群毕竟有点儿脑子,他要是知道了这洋楼里发生的事情,再跟日本老特务“土肥原贤二”一报告,说什么日本特高课的人和德国盖世太保聚会,那是非穿帮不可。
再说,YT人和非YT人,对于德国、日本特务来说,仅凭外貌就能区分开。把YT人说成盖世太保,那只能糊弄糊弄井蛙观天的小特务,等鬼子一来就露馅儿了。所以,此处已成是非之地,不可再留。
此后,好不容易在预备据点熬到第二天,郭吟天不敢再拖,带着人由白玉璃略加化装,往火车站走。
这路上,金黛月说起昨夜从当地情报站打听来的奇闻。原来,并非所有要搭救的YT人都被军(jun)统藏起,梅辛格名单上大概一半儿人早已离开了上海,只不过不是经军(jun)统、中(zhong)统的手,传说是又是信仰者干的。看起来,这次援救YT人,是中国各方势力有意无意地联合行动,是一次名副其实的国际大营救。
郭吟天听闻此信,是倍感欣慰。在一个欧洲流亡民族濒临灭绝之时,中华民族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群策群力、各尽所能,雪中送炭,救人危难。这就是中华民族自古以来的侠义道传统,也必将因此奠定两个民族之间的深厚友谊。
郭吟天正高兴呐,不知不觉,已经接近火车站。“天眼通”林远枫往远处一望,惊呼一声:“不好!”
大家忙问怎么回事,原来林远枫看见就在火车站入站口,有一个欧洲人穿着西服革履,头带礼帽,手戴皮手套,穿着锃亮皮靴,瞪着碧蓝眼珠。他身后还有两个日本宪兵护卫。此人面前另有一帮汉奸日寇,围着等待进入车站的人群跟狗一样打转儿。
林远枫估计那白人就是来自德国的真盖世太保——梅辛格。哎呀,这可要命了,别人认不出YT人,梅辛格对YT人恨之入骨,只要双眼一瞥,就能看出真假来,这可怎么办?
再看梅辛格貌似很悠闲,坐在那里,一杯一杯喝咖啡,但双眼发出的目光,就没离开过人群,真可谓虎视眈眈。
再看人群,真能看出上海是个国际大城市,等着上火车的旅客各色各样的都有。论国籍,有中国人、法国人、德国人、意大利人,论职业,有记者、摊贩、军人、商人、弹三弦儿的、唱大鼓的、演京剧的、说相声的。真是众生百态,尽在此处。但只要人群中出现一个YT人,这梅辛格准能触电似地,立马起身,说抓人就抓人。
所以郭吟天很愁,更要命的是,就在他们前方,“沙尘暴”洪羽、“铁甲龙”林勇文、“天威炮”燕奇云正护着几个乔装打扮的YT人,缓缓向前方走去。
郭吟天正着急,突然发现阿六不见了,心说这小子干什么去了?他正四下寻找,忽然就听见前面有人喊了一句:“死YT人,你还我钱!”
接着一个人从人群中拽出一个外国人就打。
梅辛格开始没反应,他不懂汉语,可是鬼子宪兵一翻译,他就像被按动了电钮,“噌”地蹦起来了,赶紧上前看!
可是仔细一瞅,哪来的YT人?被打的是个貌似白人的中国维族人。梅辛格很生气,用德语叽里咕噜说一顿,马上有人翻译过来质问那个打人者:“你在搞什么东东?这儿哪里有YT人?”
打人的没说话,被打的答话了:“几位老总、太君,我汉语名字姓尤,尤其的尤,名字叫泰仁,泰山的泰,仁义的仁。我叫尤泰仁,打我这位是我过去的邻居,我就欠了他两角钱。你说他这不依不饶的,居然大庭广众之下打我,你说连两角钱他都要,还算什么朋友?”
那打人的更不干了:“呸,你个尤泰仁,连两角钱你都不还,你算什么朋友?”
周围有人听这句话耳熟,也不知在哪个什么创什么业的话剧里听过。但梅辛格不懂这个,叽里咕噜又说了一大堆德语。那翻译的很省事,给简化成一个字:“滚!”
宪兵特务们赶紧把这两个人赶走,连火车都不让上了。
郭吟天看得莫名其妙,正想回头问谁明白怎么回事,一回头先吓一跳,怎么呢?刚才失踪的阿六又突然蹿出来了。
阿六不等老大发问,自己乐呵呵地说:“怎么样,这出戏不错吧?那两位都是我过去的江湖朋友,是我昨天通知他们来这里配合咱们行动的。我一个信号,他们就演了这出戏,多逼真啊!”
郭吟天说了:“这逼真管什么用啊?哦,你弄个Copy的假YT人,又能如何?难道说,这德国鬼子、日本鬼子就不抓真YT人了吗?”
阿六一乐:“别着急啊,往下面看!”
郭吟天很纳闷地再一看,嘿,真出状况了!
只见那个梅辛格一副很痛苦和尴尬的表情,坐在原处想站起来又舍不得起来。最后,他实在受不了了,起身就跑,一边跑一边还放“尾气”污染环境。哎呀,都说德国人素质很高的,怎么当了纳粹就堕落成这样儿了?
不过,“神算子”郭吟天脑子很快,稍微一转就明白了,这准是刚才阿六趁梅辛格与那两个宪兵分神之际,神不知鬼不觉地将泻药放进梅辛格的咖啡杯里。估计泻药分量不小,没个三、四小时他绝对离不开茅房。
这位盖世太保去茅房休息了,但火车站前这一大帮人不能在这儿也傻等着啊,火车可是不等人的。日本鬼子和76号的特务没办法,只能往里放人。同时,他们凭直觉继续搜查YT人。可就他们那直觉,光剩直愣愣地瞎看,能感觉到什么啊?
郭吟天看着洪羽他们顺利过关,心说今天这任务看来是可以完成了。他们正心里美滋滋的,忽然听见几声刹车的声音,再一看,要了亲命了。怎么呢?昨天去别墅搜查的特务赶来了,要是让他们看出破绽,那可就坏了。
那特务来了就先向一个鬼子特务报告,说了几句,就往人群里转,眼神马上就要转到郭吟天这里来了。郭吟天心说“不好”,这里五位吟天战士手都往怀里摸,准备掏枪跟鬼子拼命。
可如果真打起来,他们五人还好说,自保绰绰有余,那几位YT非著名学者可怎么办?跑也跑不快,打也不会打。不死也要让鬼子俘虏了去不可。
就在这万分危急之时,那个鬼子特务突然向远处开了两枪,又是一声大吼。特务宪兵们立刻循声看去,只见远处隐隐约约有几个人在拼命逃跑。
鬼子特务一声令下,带着这帮汉奸鬼子兵,就追了过去,连同那几个车上的特务都带走了。
郭吟天都看傻了,这时,他前面排队的那个人头也不回小声说了一句:“你们还楞着干什么?我们的日本同志好不容易引开了敌人,你们还不赶紧走?”
郭吟天一惊,轻声问:“兄弟,哪条道上的?青山不倒、绿水长流,他日我等自有回报。”
那人立刻回了一句:“都是中国人,只要你们真心抗日,咱们就是兄弟,何必问那么多?快走!”
说着,他就把路让开了。郭吟天不敢再犹豫,掏出车票,赶紧上前进火车站。直到列车开动,“五彩凤”白玉璃才悄悄告诉郭吟天老大。刚才那个日本特务,也不知是姓岩本、还是姓失野,此人虽然抓过不少抗日义士,但总是有意无意间,做了不少对各路抗日势力有利的事情。上海军(jun)统站一直怀疑此人与信仰者有关,却苦无证据。
郭吟天这才隐约猜到,他前面那人想必是信仰者地下人员,难道说吟天小队的这次行动又被信仰者知道了?为什么信仰者总是能在吟天小队最需要的时刻出手相助呢?莫非在吟天小队内部,真有共党的情报人员?
怀着这个谜团,郭吟天率领部下成功地完成了任务,保护着YT人们几经波折、到达重庆。后来,这些YT人有的被送去了美国,有的留在了中国。
梅辛格好不容易等到1942年9月1日,可是他动手时却发现,他最关注的一批YT人全部在上海失踪了,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没有了这批主角,你就算把剩下的二、三线YT人全灭了,那也基本没什么意义。
日本人一听这个,本来他们还没把YT人榨干,不忍心现在就杀鸡取卵,于是提出了一个新的方案:打算建立一个无国籍难民隔离区,把YT人统一监视起来,将来等机会成熟了再说。
梅辛格百般无奈,只得同意,暂时先回德国忙去了。此后,苏联与德国打得热闹,日本在太平洋和中国战场上也不得安生,这件事就耽搁下去了。结果,这批上海YT人绝大部分成功地熬到了二战结束,依依不舍地离开了第二故乡上海,奔向新的家园。
随着后来新中国改革开放,这些上海YT人以及他们的后人也曾陆续重温故里、来上海居住或者旅游。至今为止,在上海还生活着至少一千名YT人。当然,这些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就说吟天小队完成了任务,在重庆还没好好休息,戴某又派下一个任务,让吟天战士们即刻起程、不得迟延。
这些抗日勇士们心中这个气啊,心说没有这么折腾人的,光指使我们干活儿,也不给节假日、不给加班费,连延时都不算,军(jun)统用人太狠了、太没有人性了!
但一看任务内容,原来这次又是救人。人命大于天,不容懈怠,何况这次要救的,是一位帮助中国人民抗击日寇的国际友人,那岂能迟延?
于是,吟天小队二话不说,再踏征程。他们要救的是谁呢?咱们下回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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