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啼眼 首发公众号|兰芳不厌谷幽
在所有人都放弃你的时候，
你要记得，
几十亿的细胞都在为你而活。
01
人生很短，烦恼的神经却格外地长。
明明想要逃离多愁善感，极力想要躲掉可悲，
却禁不住一呼一吸，都在栽培苦涩。
关上闹钟，起身，趿上拖鞋，撩起窗帘，
天灰蒙蒙的，吸一口气，空气都是凉的。
刷牙，洗脸，戴隐形眼镜，摆弄头发，
喝一杯红糖水，
喂兔子，出门。
越来越不敢直视那张脸了，
面无表情的时候黯淡、呆滞，
想摆出一副笑脸，怎么都怪异。
持续性给自己打气，
“不能发呆，不要乱想，忙起来就好了”，
却为那些不知所以的自尊耗费了太多能量，
以至于就连活着的气力都衰弱得一塌糊涂。
看见很多人，看见很多事，体味到很多无奈，
不能说对底层的无奈一定感同身受，
但对于现实的那种无能为力，无处不共鸣。
对于街道、树荫、烈日、冷空气的描刻越深，
就离少年的无邪更远一步。
彷佛还能感知到青春那场大雨的温度，
沉闷的夏日校园里，
谁不会做一个秘而不宣的梦？
有关未来的向往，
对于一群迫切想要长大的孩子来说，
众人喝彩，鲜花铺地，自力更生，从容自由。
当他们越来越接近真相，
天真慢慢成了海面的泡沫，
幻灭直至融入一眼无垠。
这无疑是一场没有尽头熬煎，
就和宇宙一样壮阔无边。
我不想输，我不能输，
在公众号上，在心底，千千万万遍。
可我又总在想，我要赢什么？我到底要赢谁？
如果说是自己就真的太扯了，自尊心作祟，一回又一回。
这一点都不可爱的命运。
我想挣脱的大概只是别人不经意间下的定论，
譬如一个眼神，或怜惜或不屑。
02
为了摆脱那个颓丧的难过的孤独的忧郁的自己，
我真的做了很多。
看爆笑的综艺，
我想，要学会诚心诚意的不经意就能流露的笑。
听一路激情澎湃的摇滚乐，
我想，要和死气沉沉的灵魂抗争到底。
试着沉迷游戏，
先做一个一事无成的废物再被人骂醒。
或许，活成什么样不重要，
重要的是，一定不要毫无改变。
我看行人或甜蜜或惆怅，
我看猫狗的神奇都千姿百态，
他们大都慵懒舒适，我想着，明明是同一片天地。
每天都有很多无疾而终的故事，
有毫不犹豫结束自己生命的花季少女，
有肇事逃逸面不改色的司机，
见公司破产负债累累就落荒而逃的妻子……
找过昆明城里的流浪汉，
曾经的避难所成了新开业的美食城，生意萧条。
被驱逐的人失了身份，也失了那面依偎了很久的墙。
失败过很多次，
其实，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再没有真切地赢过，
就连这副皮囊也要自己不停支撑、拼命拉扯。
养了一群仓鼠，
呆呆地看它们跳上跳下傻乎乎的跑跑轮，
直到把它们一只一只再送走。
在宠物店老板娘那里捡过一只得了细小的狗，
没有救活。
倒是拉起肚子来那种腐蚀的气味，
深深地烙在了鼻腔、脑海、胃里、心里。
有人说像是眼前蒙了一层灰色的纱，
看世界的每一个角落都昏暗，
那又有什么可怕？
不过是没了艳丽，
可怕的是，看得见生活的全部，然而五颜六色都阴冷。
03
焦虑我所看见的每一个面孔，
总给人有关甩不掉曾经的恍惚。
欧先生说人类世界说不定只是一道被设定好的程序，
我的错觉不过是因为程序出了bug。
无缘无故新添的伤痕总该不会是巧合，
谁能真的否认没有平行世界住着另一个自己？
日复一日看窗外的景致，只有天气在独舞，
上一秒还在装深沉，这一刻便是晴空万里，
微风轻轻地吹着，应和着这平凡一天。
睡眠出奇地一天一天变好，
噩梦越来越不清晰，
记了很久的细节原来就真的只是一场乌龙。
而我的感性也在赶超着表达，
痴痴地道来，痴痴地再把慨叹一齐收回。
无用的逞强真的把我害惨了。
年轻时的轻狂容易弄丢了友谊，
年轻时的不甘轻易丢了爱情，
年轻时的倔强将亲情越推越远。
直到，不再年轻。
在浑身是劲的时候总是在不经意间误伤了爱与守护，
在激情干瘪的岁月里想要做好一件事却比任何时候都要难。
蓦然反顾，
那些自以为是透支人生的时光竟然比后来要走的每一步都更敞亮。
有人问起，
为什么高中那么苦不觉得累？
大学时间很空闲却又陷入了迷雾出不来，
身心的担子一下子显得比高中时代要沉重得多。
因为我们的头脑不纯粹了。
高中只要把书念好就配得上所有褒奖，
到了大学却发现，第一名就只是第一名。
04
“你知道在地狱里魔鬼是怎么折磨灵魂的吗？”
“煎炸蒸煮吗？不知道，说说看。”
“他让他们期待着。”
连岳写过这样一段话：
你要按你所想的去生活，
否则，你迟早会按你生活的去想。叹为观止。
我们活成什么样都并非必然，
也没有什么命运天定的绝对。
生活是种很玄的东西，
你主动就有机会赢，
你被动就往往只有被痛扁的份。
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座乌托邦，
有人勤勤恳恳，日积月累，添砖加瓦，
相信总有真正建成的那一天。
有人被三餐四季缚住了手脚，把理想当幻想，
索性连改变的可能都掐灭，
在现实里流放了选择的自由，自此，终生受囚。
我更愿意相信努力能带来机遇，成长的机遇、改变的机遇、发展的机遇，或许只是你我世界里哪怕一小点的水花。
没有存款，我很焦虑，
不是因为真的活不下去了，
只是害怕做不好现在的事，怕没有退路，
只有一门像样的技能，我很焦虑，
不是这门技能没法支撑我的生活，
而是害怕被淘汰时没有选择……
进退两难才是常态，
担心下一秒的未知，比杞人忧天还要可悲，
原来，我并非不行，只是太懦弱，
懦弱在少了孤注一掷的勇气。
事实上，能把当下过好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能把一件事做好就值得骄傲了。
不确定现在的每一步，
可现实似乎无时无刻都在鞭策我，
一个声音高叫着：没有退路，才有出路。
如果一定要去经历人间“地狱”，
那就在“魔鬼”占据领地之前，先自己给自己实现得了的期待，
去迈出那一步，总会好的，
其实，磨折和苦痛哪一样不是自己的心带来的？
我们自己，就是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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