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知道好歹就如实招来。若有撒谎和我掌握的情报不符,我就让你永远再没有张嘴的机会。如果你没有参与行凶,我保你全家安然无恙,也替你保密今晚之事。说吧,武家堡案是怎么一回事?”郑义恩威并施地对猪头丁说道。
猪头丁保命心切,遂竹筒倒豆子一般把武家堡惨案的因果讲了一遍。原来,数日前,猪头丁的表兄韦黑迪忽然登门造访,对猪头丁说要在他家借住一段时间。猪头丁知道这位表兄是一直混道的人物,背后有不可招惹的势力,因此不敢不应韦黑迪的要求,而且好吃好喝地供着。
可是,一天夜里,韦黑迪又引一人进了家门。那人比他韦黑迪更有威势,韦黑迪对那人毕恭毕敬,言必先称老爷。那被韦黑迪称做老爷的人,有一次向猪头丁询问,在青阳镇这一方最有影响力的是什么人。猪头丁告诉“老爷”,在青阳镇一方最有影响力的是武家堡的开碑手武镇甲,他既开武馆收徒传艺,也为人押镖走货。但是,武镇甲对猪头丁极不友好,多次为乡亲出头让他公平买卖。那“老爷”听过猪头丁讲到他与武镇甲有嫌隙,就笑曰“有你表哥在你家,帮你出口恶气罢了”。猪头丁闻听有人愿意帮他出气,当时就十分欢喜。可是,仅过了一天,武家堡就被灭门了,一百多口人的武氏家族,竟然无一活口。虽然凶犯血书留言自称是荡魔神侠,猪头丁却隐隐约约地感觉此案必和“老爷”有关,尤其表兄和“老爷”的不辞而别。
末了,猪头丁似有抱怨地说:“我把他们当老爷似地侍候了几天,结果说走人就走人了,连声招呼都不打,太眼中无人了吧。”
郑义蹙眉道:“他们在你家的几日里,难道没有听到过他们讲些什么?”
猪头丁回想了片刻,说道:“也听到过一些。有一次那老爷对我表兄讲‘我们的敌人有神仙一般的功力,连教主的法宝都对付不了人家。此人不除,我们日月圣教岌岌可危。而要除大敌,非教主亲自出手不可’。我表兄则一脸沮丧地说‘老爷所言极是。可是教主十几年了都在一直闭关修炼,又有谁可以向他禀报事情呢’。那老爷就道,教主已具神功,有感知千里之能。他虽不出关,但外界之事尽在他掌握之中。这次钱大总管从西北千里迢迢赶赴楚州战事,就是教主的遥感神功起了作用方派他来的。听到他说到这些,我感觉他们好像在说神话故事似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郑义闻听日月五毒教的教主柴统天已功至神境,心中相当吃惊。心道:“如果柴统天之能真若猪头丁所言,倘若有朝一日寻到这魔王,必须加倍小心了。这魔王十数年闭关修炼,也不知道他修炼的是哪门子邪功?但就那乌龙杖与乌金钵两样邪器,就足见魔王炼术有成。他一旦出关,必然天翻地覆。那不行,我必须在他出关之前,把他打残打废,直至彻底消灭。”
待猪头丁闭口不语了,郑义对他说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依你之言,你表兄和他的老爷铁定是日月五毒教的人了。日月五毒教历来是朝廷视之为患的匪帮,不管那两人是否为武家堡案犯,既为匪帮头目就是人人可得而诛之。他们吃住在你家中,你就有通匪之疑罪。念你举报有功,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我须惩罚予你,不再有为非作歹心。挺起胸膛。”
猪头丁不知其意,但依言而行。他挺起胸膛,郑义就把“善恶量转定命尺”植入他心间。之后对猪头丁说道:“有一把神尺植入到你的心窝。从此,你弃恶从善生命就会延长,为非作歹生命就会缩短,甚至一恶终命。神尺灵验,体会自知。诸恶莫做,众善奉行。我劝你好自为之。破案要紧,我去也。”荡魔神侠郑义诫过猪头丁,一晃而逝如流一星掠。猪头丁再次见到郑义之神奇,暗叫命大,只道:“如不遵神人令行,真恐命终一时,从此不欺人罢了。”他这一转念头,青阳镇一方从此没了肉霸,从此不提。
话说郑义撇了猪头丁神速而去,他走了半天,来到一个三叉路,都通向山区。郑义不知走向哪一条路,就驻足心道:“西北西北,好大一方。这等路口,我该走哪一条路方好?山中行走,差之毫厘,谬之千里。我不能盲行且在此等了人来问询。”郑义在路边坐了,闭目养神。不多长时间,听到前方有马铃声响传来,知道山中就要有人出来了,遂站起身立在路边等候。
不多长时间,从中间的一条山路中走下一群人来。当头一人腰中挎刀,身高体膘,显得十分孔武有力。郑义寻思这一队人应当是保镖的穿山过来的,保镖人走南闯北是见多识广的,向他们打听路径恰得其人。于是,郑义迎上前去,还未及张口,当头大汉见前方有人当道迎来,将手掌一举,止住队伍前进,随后向郑义抱拳喊道:
“合吾。行走江湖义当先,江湖人缘是
饭缘。朋友今日让条道,他日再遇敬茶饭。”
郑义听那人一喊,知道是被错认为是劫道的了。于是就笑向那人道:“好汉不要误会,在下只想向您问个道儿。”
那人闻听郑义是个打听道儿的,就一下没了谦恭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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