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我和小何都睡着了，小何还在我之后睡着的，我睡的也不是太迟。大巴车司机说凌晨5:30到我们宾馆楼下接我和小何，我不给闹钟休息。扶着闹钟凌晨5:00爬起来，潦草洗漱一下。为了御寒，我戴上了一顶帽子，还戴了手套。准备好之后，大包小包的提着就下楼去等待了。在楼下等待的，除了我和小何，还有一位30左右的中年人和一位和我同龄样子的年轻人。
中年人头发往后且右斜，穿着比较商务的外衣，发亮的皮鞋也包裹着他的双脚，手上还提着一个文件包。他没有大包小包的行李，在旁边的我能感觉到没有什么束缚着他。如果他在拥挤人群中，也不会显得多平庸。现在和他一同等待的人更少了，我和小何也不太好意思过去搭话了。
同龄年轻人皮肤白白净净，穿着蓝红相间的衣服裤子。他左手上提着一个蓝色塑料桶，桶里面放着枕套和被套。他右手上握着行李箱把手并且拖着。我当时把他当成了和我及小何一样处境的大学生，都有点同病相怜的感觉了。
我和群人在宾馆下面等了半个小时，没有等到大巴的到来，来找到我们的是一辆破旧的面包车。面包车司机叫我们付款后上车，他说开车送我们一群人去坐大巴。昨晚我和小何都以为是大巴车直接到楼下接的，结果今早来的是面包车。那中年人和那年轻人恐怕也是这个想法，大家多多少少都有点愤怒的，就像受了强行且无奈的欺骗。可惜说坐大巴是当时说也说好的了，现在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面包车司机拿出了一个看着很高级的收款机，扫码就可以收款。那个年轻人最先付款，要到湖南，是湖南人。之后便是我、小何接连付款上车，我和小何付款后自觉地坐到了后排，准备把副驾驶留给那位中年人。最后那位中年人付款，他来到司机面前并没有先付款，而是问有没有保障之类的话。当时我已经在车上了，隔着层玻璃窗，没听到详细内容，但那位中年人最后还是付了款上了车坐到副驾驶上了。
面包车虽然破旧，但高速公路还是可以让面包车的性能全面发挥，尤其是还在道路宽广的大城市里。我上了车，暂且安了心，不知不觉中伴随着车子的速度睡着了。过了将近一个小时，车门被打开，冬天的风透过衣服摩擦着我，我被冬天的风拉开了眼皮。不情愿的醒来，我和一行人又下了车。
看样子已经从南通到苏州了，面包车司机吼着我和一行人去旁边街上买早饭吃。当时我有点饿，去那些小吃摊买了一个煎饼，花了5块钱，感觉还挺好吃，可能是因为大巴车要来了。吃完早餐，回到了等车点，我拿出一盒烟，自己点了一根，递给了同行人中也抽烟的那位中年人一根。我和他嘘寒问暖了一下，了解到他是贵州人，也是和我一样因为买不到飞机票和火车票，为了回家过年来坐这个车。初次打交道，感觉那位中年人还不错的，也没有带着那种贵族冷漠气质和人格。抽完烟，继续等车……
半个小时之后又没想到，这次等来不是所想的大巴，还是一辆面包车，而且感觉比上一程坐的面包车更加破烂。理想的大巴车没有来，而且破烂的面包车来之前就坐着几个人。人与行李炖成了一锅杂烩，车除了驾驶位和副驾驶已经没有座位这个概念了。倒是有个女的，司机对其招呼道：“女生坐前面”，司机还挺通人性的，那女的也顺着司机的话坐到了副驾驶上，我这时也恨不得自己性别也为女。
又是破烂的面包车，还外加了拥挤的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坐到心心念念的大巴……我尽量减少自己身体的摇摆，减少与众人之间的接触和摩擦，同时保护好自己的行李，箱子上可还有我爱不释手的笔记本电脑。两次坐面包车，把相当于我平时出行坐车一年的路程都走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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