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下学期,学校为了丰富学生们的课间活动,开拓第二视野,组织学生会成立了很多社团。其中最大的最活跃的社团是‘子昂文学社’,它几乎涵盖了全校不同班级的所有文科生,成员近千人,我们八九高几乎都参加了。
由于我的文学水准的众所周知,又是学生会的文艺部长,在选举第一届的领导成员时,不负众望地成为‘子昂文学社’的教导员,一时间把文学社办得红红火火,还出了校报,印了专刊,在全县的学校里发行,成为了学校的风云人物,深受老师和同学们的喜爱。

太阳明晃晃地,不太真实地刺眼,落在衣裙上像是镀了层薄薄的金光,自然并不能十分真切地看到,沉暗的心底,却分明有了这样的渴望。
一天下午的自修课上,教室里同学们安静的看书习题。班主任老师这时带着一个女孩走了进来,宣布说这是新来的同学,希望大家帮助她搞好团结互相学习,然后就安排坐在了我的同桌。
在同学们热辣辣的各式目光中,她红着脸介绍了自己:李娟,十七岁,邻市南充人,随父母支援我县建设入我校借读,是市立高中的三好生,希望得到大家的帮助成为好同学。
我看着这位新来的同桌,一头黑油般的披肩发,黑亮大有神的眼睛,胖乎乎的脸蛋酒窝若影若现。皮肤白皙,苗条的身材挺拔俊秀,具备了江南女儿灵秀的所有优点。良好的第一印象使我陡然心动,幽幽的馨香一种从未有的感觉使我有了美孜孜的遐想。

时时地我开始注意她了,走进教室,在窗外,在看得见她的任何地方,我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很喜欢她的那种温柔恬静,静静的微笑,有一种吃了蜜糖的味道那样美好。
偶尔她也在看我,可在目光相碰撞的一瞬间,我们又惊慌的转过头去,红着脸分明在笑。
两月后的一次文艺筹备会,各团体文艺骨干纷纷讲着自己的计划和准备的节目,我拿着本不时做着记录。眼睛在空闲之余老在搜寻着我的同桌。

娟坐在一排女生中间,她非常专注的看着那些说话的人,专注的听着。在她微微上翘的嘴角边那层浅得几乎看不出来的笑容里,我分明看出了那是一种嘈讽。
她没有在看,她没有在听,在她的眼里,那好象只是一片上下开开合合的可笑的嘴皮;那只是嘴皮的咧开,闭合,牙齿的碰撞,舌头偶尔外露的机械运动。
我看见了她的眼睛,注意到了她的目光所注视的人和人之间的隔离,好象有一层厚厚的玻璃,就像是人们在动物园里隔着玻璃看各种毒蛇。
我很少讲话,是因为怕被她所注释,也会受到如此的待遇。她的耳朵,小巧、白净、线条柔和,那美好的弧型能感觉到所有能产生的喧嚣从那里面就像通过一道黑暗温暖的隧道,然后到达她的内心世界的深处,在那里激起笑的波纹和回声,再由她来决定是否取舍是否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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