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语上·第8则下与第9则
【前情提要】楚灵王不想听到谏言，子亹就教他说自己能够操纵鬼神，无所不知。子张就以能够通神的武丁举例。之后……
子张说：“齐桓公和晋文公都不是嫡子，出逃到诸侯，不敢淫逸，其心遵循德音，因为德而当上国君。身旁大臣劝谏，远方臣僚批评，众人诵诫议论，他们都能用来告诫自己。所以当他们初回国的时候，国中听他们教令的不过地方百里，之后至于地方千里，会合诸侯做了霸主，一直到今天还被称为贤君。”
【笔记】同：地方百里。畿：地方千里。
子张说：“齐桓公、晋文公都是这样，您（楚灵王）不想着担心赶不上两位贤君，却想贪图安逸，恐怕不行吧？”
《周诗》上说：“为政不躬亲，那么民众就不会相信。”子张担心民众不信任楚灵王，所以才说了这么一长段。他说：“不然的话，我何必急着进谏因而获罪呢？”
灵王担忧子张的话，说：“你再说下去。我即使不能照着做，但我愿意把这些话放在耳朵里。”子张回答，希望你照着做，所以我才说的。不然，巴浦地方犀牛、牦牛、兕、象的角和牙齿做塞耳的「瑱」，难道用得完吗？还用得着用规谏之词来做耳塞吗？”
于是子张便快步退下，回到家中，闭门不出。过了七个月，就发生了乾溪之乱，灵王死在这场叛乱之中。
【笔记】有一本书叫《大象的退却：一部中国环境史》，讲述大象逐步退缩到云南的历程。
楚语上·第9则
楚平王之子，楚国司马「子期」打算把妾立为正妻，去求问于左史倚相，说：“我有个妾谨慎老实，想给她戴上内子的首饰，可以吗？”
【笔记】左史就是子亹之前不愿意出来见的人。史官对于当时的政治来说，就是大数据库。
左史说：“当年先大夫子囊违背王的谥号，改厉为恭；子夕爱吃菱角，子木违背父亲的遗令，用羊来代替菱角祭祀。君子说：这违反命令却符合道义。「谷阳竖」心疼「子反」的辛劳，给他酒喝，结果「子反」死在鄢地；芋尹申亥顺从楚灵王的欲望，结果灵王死在乾谿。君子说：这是顺从却违背道理。君子行事，要符合道义，所以进退周旋，只服从道义。子木违背父亲的欲望，遵从道义，而不用菱角祭祀，您担任楚国司马，却打算以自己的欲望来影响，这是可以的吗？”
子期于是作罢。
打完，收工。
明天楚语下，上古兼并融合的历史在信仰上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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