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宋万明
我叫张桂花,今年100岁了,我从没想过我能活这么久。
在我的人生中曾有一段时间让我非常绝望,但我依然感谢命运赋予我的见识。
我一路经历了国民大革命时期、918事变、新中国成立、大跃进、文化大革命、改革开放几个中国近代历史的重要时期,我曾一度感叹时代的变化,这让我有时悲伤、有时惊喜。
01
我出生于1918年9月12日,那是一个灰蒙蒙的傍晚,正值桂花开放的时节,在湖南的一个小村庄一户地主家庭,我随着院子里桂花的香气诞生了。
在我出生的那一年,正是陈独秀、李大钊先生宣传新文化运动的火热时期,只不过由于我所在的地区比较偏远未及时受到进步思想的熏陶,所以当时仍处于旧社会封建时期。
在旧社会的女人地位普遍比较底下,父亲的几个姨太太为了讨好他,每天变着花样的浓妆艳抹各种逞娇斗媚,那时候女人们为了更好的活下去总会在家里展开各种斗争。
母亲出生于一个书香家庭,并且留过洋。由于从小就受到各种进步思想的熏陶,又在国外留洋时期受到西方文化的影响,所以她的为人处世和一言一行与那个时代的多数妇女不一样。
她有着男女平等的进步思想,有着活出自己的独立人格,可惜那个时代并不给女人太多的舞台,在她25岁那年,在外祖父等亲人的强压之下她被迫嫁给了我的地主父亲。
她和父亲的其他几个姨太太不一样,她不争宠,不为难人,她待谁都是心平气和的,因此家里的下人都很尊敬她。
她喜欢看书、看报,我特别喜欢听她讲国家大事或者名人轶事,她把那些枯燥乏味的事物都用语言变换的精彩生动,她口中的每个人物好像在她的嘴里活了过来,每个都特点分明的构思在我眼前。
但父亲似乎不怎么喜欢她,在一个月的时间里也只是来东厢房看过她两次。她的长相和其他姨太太相比也算出众,她有着柳叶似的眉毛,玲珑剔透的眼睛,精致而美丽的脸型,乌黑浓密的长发,每次她拿起那把美人琵琶绘扇,我总会想起李白的那句诗词“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在我的心中母亲她也算的上一个才华出众、美貌绝伦的才女,可为什么父亲总是很少来看她。
我当时心里暗暗猜想也许因为母亲是正妻的缘故,正所谓妻不如妾,无论妻子再怎么好,男人们也总是偏爱小妾一些。
母亲似乎一点也不关心我所在乎的问题,她每天都是照常看书看报或者写字撰文,她的日子过得总是这样的怡然自得,令我很是奇怪。
在那个时代,也正是因为她的这种独特性格与思想给我后来的人生奠定了重要的基础。
后来我常常回想起小时候的这段经历,我总是自然而然的会热泪盈眶,因为我的母亲,她教会了我思想独立,教会了我一个女子自强平等的观念,才不至于让我变成一个思想封建裹小脚的女人。
02
1931年,日本发动了侵略中国东北的“九一八”事变。由于国民党的不抵抗政策,致使东北三省沦亡。那时我正好在雅礼中学就读,面对这样令人哗然的消息所有高年级的学生都手举白旗上街抗议国民政府的不抵抗政策行为,他们天真的以为似乎这样就可以改变国内局势。
随之迎接而来的却是国民政府的大肆镇压,很多带头起义的学生都被关进了监狱,这给当时很多热血沸腾的青年泼了一盆冷水。
我面对日军的侵略行为也很是反感,但那一刻我很清晰的意识到盲目的表露不满只会使得自己陷于不利的境地。
回到家中我向母亲谈论了高年级学生白旗抗议事件,母亲只是规规矩矩的坐在东厢房的长椅上一声不吭,过了一会儿我看到她的眼角有几滴眼泪落下。
她擦干眼泪对我说:“桂花,好好读书,以后要担起作为一个中国人的责任。”
她说出这句话时很轻,但无形之中有一种让人肃然起敬的力量,我安慰道:“娘,你放心,我一定好好读书,一定会担起作为中国人的责任。”
1939年10月,日军已经入侵到我们村庄了,他们在村庄烧杀抢掠无恶不作,那一年我刚好21岁,由于日军的侵略,我们学校早在上一个月前就已经全部撤离了。
大学对我而言并不意味着幸福,因为我们的青春每天都是在炮火中度过,我们班的每个同学都担惊受怕,此刻对我们而言能好好活着便是人生最幸运的事情。
父亲因为迫于日军的威胁而投降亲日,母亲因为不耻于父亲的所作所为最终上吊身亡,她用她的行动告诉我,人可以死而后已,但绝不可卑躬屈膝成为祸害民族的走狗。
有一天晚上父亲坐火车连夜从家乡赶到我们学校,那时我正好在寝室挑灯夜读,我特别喜欢读一些国外的名著及中国一些优秀进步青年发表的一些新文化、新思想文章。
不一会儿寝室长从我身后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桂花,你爹找你有事!看样子挺急的,他就在我们寝室楼下。”
我心中对亲日的父亲很是痛恨,于是我对寝室长说:“室长,你去跟他说我不在!”
寝室长很不满我的行为,她愤愤不平道:“他是你的父亲,哪有女儿这样对父亲的,你这样是不孝,要说你去说,我可不给你当传话筒!”
在一众室友指责的目光下,我最终选择妥协下楼,因为我不敢告诉她们我的父亲如今是日本人的刽子手,正干着许多国人所不齿的行当,我知道一旦我说出去一定会被所有的同学所鄙视,因为我是卖国贼的女儿。
下楼之后,我看到的是一个身体消瘦面容枯槁的男人,他不在像之前那样油光满面,神采奕奕,我仿佛觉得站在我对面的不是那个叛国投日的败类,他只不过只一个普普通通的父亲。
他看到了我,嘴角立刻露出了微笑,他兴高采烈的喊道:“桂花,快过来!”
我目光炯炯神色严肃的看着他,然后过了一会儿才缓缓走了过去,他到也不恼只是缓缓的从右边裤带拿出打火机,从上衣袋抽出一根烟放在嘴边,他将嘴里叼起的烟凑近火焰的中心,就这样一根雪白色的洋烟缓缓的变了颜色,在昏暗的夜色里那橙黄色的光亮将他的嘴角显现的一览无余,我曾经非常喜欢他的样子,但如今除了厌恶,更多的是仇视。
他笑着轻声说道:“闺女,今天爹来没别的事,就是觉得国内不太平,我已经给你办好了出国手续,国外的一切都打点好了,你明天跟我一起去上海,然后你就和你二姑一起坐飞机出国。”
我表面上很不屑他这样的安排,可我的内心又充满着感激,我只觉得有一股暖流在我的浑身上下窜动,因为从小到大这是他第一次注意到我这个女儿,也是第一次这么为我考虑,这让我觉得有些受宠若惊,我沉思了一会儿满怀鄙夷的说道:“我不要你那些不干不净的钱,还有我绝对不会出国的,你死了这条心吧,你别忘了娘就是因你而死的!”
他对我说出的话一点儿也不感到诧异,因为他知道我因为母亲的这件事深深的恨着他,他顿了一会儿,缓过神来后说道:“无论如何,你必须出国,村庄里已经有好多像你这样大的闺女被日本人奸淫杀害,你爹我再不是东西,也知道你是我的女儿,我必须保证你平平安安的。”
我重新开始打量我眼前的这个男人,我很清楚他是我的父亲,无论我如何不想承认,我身上终究流淌着他的血,我曾经也属于他身体里的一部分,不管世事如何变迁我终究无法改变这一点。
我愤愤不平的说道:“我宁死也不会让他们得逞,现在正是中国最危难的时候,我绝对不走!”
他不再多说什么,他只是将我的手挣开,将一张机票递到我的手上,然后将一个很精致的盒子放在我旁边,然后摇摇头摆摆手就流星大步的离开了。
我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回想起他消瘦的身影心中很是难过,无论如何他终究是我的父亲,我也终究还是在乎他的。
我回到寝室打开那个精致的盒子,发现里面放了十几块大洋和两根金条,还有一些美钞,我知道这些都是他为了我出国准备的。
我内心是无比惆怅,我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弱女子,在这样的时局中也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我又能为这个国家做些什么呢?此时我内心是进退两难,一面我很想出国,这样就可以避免像同村女子那样惨遭日军的蹂躏,一面我又想起母亲对我说的话,要成为中国的脊梁,完成她未完成的梦想。
正当我犹豫不决时,我上铺的林梦子突然下来,她睡眼惺忪的看着我问道:“你在这里站着想着什么呢?赶紧睡吧。”
我急急忙忙的说道:“梦子,我有一件决定我一生的大事,需要你帮我出谋划策”。我心想不管了死马当活马医,说不定林梦子能给出我想要的答案。
林梦子睡意全消惊讶的问道:“什么事?不会是你的终生大事吧!”
我急赤白脸的赶忙解释道:“不是的,不是的,是其他的大事!”我尴尬的低着头,不知如何是好。
林梦子用眼神打量了我一会儿说道:“我实在想不出,桂花你除了终身大事,还有什么别的大事!”她懊恼的看着我,希望我能快点给出回答。
我把头凑到她耳边轻声的对她说事情起末,她听完后大声喊道:“桂花,你要坚持你娘的理想啊!别忘了我们大学老师是怎么说的,“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她的呼声惊动了上下铺所有的同学,她们齐刷刷的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俩,林梦子见情况不妙于是说道:“桂花,别做梦了,赶紧睡吧!”
我迷迷糊糊的响应着说道:“唉,好嘞。”
在睡梦中我梦见我到了一个山青水秀的地方,这里没有战争,没有压迫,我的耳边传来的是一阵阵鸟啼声,我嗅到的是各种各样的花香味儿,我转过身映入眼帘的是百花齐放的场景,这里的人们相敬如宾彼此帮助,我仿佛到了一个世外桃源。
正当我沉浸在这大同世界时,忽然天空变了颜色,由湛蓝变为乌黑,周围也刮起了狂风,在朦朦胧胧的迷雾中我看见一个身材曼妙婀娜多姿的女子缓缓向我靠近,正在我疑惑不解时,突然这个女子开口说道:“桂花,你要留下来,你要完成为娘的心愿。”
我听的很清楚,那是母亲的声音,我永远不会忘记这段轻柔却饱含力量的声音,冥冥之中我所困惑的抉择在梦中就这样迎刃而解。
是的,此刻我十分坚定的决定要留下来,人这一辈子总要做些让自己日后不会后悔的事情。
第二天我通过特殊途径将那些金条和美钞捐给了抗日前线,我想此时此刻我必须为祖国这片山河做些什么。
03
1944年,解放区军民开始局部反攻。1945年4月,中国共产党召开了“七大”,8月8日,苏联对日宣战。8月9日,毛主席发出“对日寇的最后一战”的号召,抗日战争进入大反攻。这一年我刚好27岁,我听到各区各地传来即将解放的消息,这使得我又惊又喜,长达近10年的抗日战争终于快结束了,这样中华大地千千万万的老百姓就可以脱离水深火热的苦日子了!
因为战争我错过了豆蔻年华的美好青春,也错失了一份真挚不渝的爱情。
那是1939年的开春,枯木才抽出新芽,在学生会抗日游行的街道上我遇见了一个令我终身难忘的男人。
那天我们大学的新思想进步青年像往常一样在国民政府的门口游行抗议,从前我觉得幼稚可笑的事情如今我也在热情满满的做着,虽然我知道我们无法改变国民政府的决策,但至少我们的行为可以给这个政府带来一些压力,哪怕以卵击石我们也万死不辞!
在国民军队的武力镇压中,抗议成员乱成一团,我们就像手无缚鸡之力的孩童被军官一个个打到,不一会儿突然听见一阵枪响,两个鲜活的生命就这样猝然的倒在了我的面前,我被吓得失魂落魄,一时之间我就呆在哪里,动也不敢动。
忽然间一个凶神恶煞的军人恶狠狠的看着我,他拿着棍棒准备向我打来,这时候我的背后一双手拉住了我,我在他的带领下拼命的往阴暗的巷道跑去,终于我们逃出了国民军队的追击,准确的说他们并不想费力抓我们,因为对他们而言我们太微不足道。
我抬起头仔细的打量着这个营救我的男人,他俊朗白净的脸庞及脉脉深情的眼睛,让我一时之间脸红起来了,他关切的看着我:“同学,你没事吧!”
同学,原来他和我也是一个学校的,可是在我的印象中却从未见过这个腼腆白净的男生。
因为相仿的年纪和共同的信仰使得我们很快便熟识了,有时候我在想这个叫张子枫的男人如果没有死,我们会不会最终一起白头偕老。
我沉思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连忙说道:“没事,没事,谢谢你。”
有些人你看到他的第一眼,便开始爱上了。
我以前从来不相信一见钟情,但遇到了子枫后我才明白茫茫人海中遇见一个知己,那种少女怀春的感情你永远无法抵御压制。
很快我们便在一起了,不过我们那时候的爱情可不像现在这样开放,最多不过是牵牵手,写写情书,纯真的我现在回想起来还乐此不疲。
可有时候世事总是不让人得偿所愿,在一次子枫进城送信的中途他遇害了,他被日军所杀害,他的尸首也被日军当做实验的工具带走了,我连见他最后一面的机会都没有了,就这样我们阴阳两隔,我失声痛哭了一个星期,我痛哭的不仅仅是我失去的爱情,还有那些无辜惨死的老百姓,因为子枫的死让我更加感同身受他们悲惨的遭遇。
后来我才知道他是共产党的一员,因为他们组织中有人被捕叛变,导致他们都被供出,最终他们那个小组所有成员都惨遭日军的杀害。
1949年10月1日新中国成立了,此刻我是多么的欢呼雀跃,似乎那些苦日子在当下这个幸福的时刻都变得值得。村庄里所有从前愁眉不展的老百姓都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家家户户都拿出哪一点微薄的食材变着花样的做了一顿庆祝的晚餐,彷佛此刻就像过年一样。
父亲因为通日的罪名不久后就被枪决了,他死的那一天,他的姨太太一个也没来看他,只有我一个人蹑手蹑脚的为他收尸,他曾经无比自豪拥有6个爱她如生命的女人,可他到死也不会想到除了她的女儿,其他女人在他遇难后都纷纷卷着他的财产跑了,这也许是他人生最大的悲哀,此刻我的内心忽然有些同情他,但也仅此而已。
我因为是汉奸的女儿受到了全村老百姓的唾骂,是的,无论我做再多的事情也无法改变我身体里流着汉奸父亲的血液,我是他生命的传承,所以我一点儿也不在乎他们的鄙夷。
好在因为部分现在身为共产党员的大学同学担保,使我获得了成为一个普通老百姓的机会,使我暂时脱去了地主阶级和汉奸女儿的身份,这让我十分痛快!
04
这一年我32岁了,因为年龄和家庭成分的问题,在当时社会的影响下我不得不嫁给了一个我不爱的人,他是一个朴实厚道的农民,年岁和我相差不大,因为贫穷也一直未娶上媳妇,不过他待我极好,也让我过上了一段安稳快乐的岁月。
1958年这时我已经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家妇女,种田插秧,劈柴挑水样样精通,岁月早已磨去我那稚嫩白净的皮肤,此时的我脸上一片黝黑,手上也布满了因为过度劳动而留下的老茧,此时我已经是3个孩子的母亲,为了生计我不得不劳累奔波,寻找更多的活路挣钱。
这一年我41岁,正值大跃进时期,因为农村的人民公社急于求成和急躁冒进。在大跃进的过程中,高指标、瞎指挥、虚报风、浮夸风、共产风盛行,我们村为了赶拼邻村,当时竟然也报上了一亩田地产10万斤粮食的数据,而上级领导竟然深信不疑,由于大部分农民都为了炼钢上山伐木而轻视生产,最终人多粮食少,因为不够粮食吃很多农民得了浮肿病,甚至村里有一部分人被活活饿死。
在大跃进结束后据当时官方公布全国非自然死亡人数是2158万人,主要死因是饿死。
因为事先我在家里的地窖下存下了许多粮食,才使我们一家老小在大跃进时期度过了这一劫。
我以为经过此次劫难我就能苦尽甘来,但是我万万没有想到还有一场更大的浩劫在等待着我。
1966年5月村庄的灌木林中开满了红艳艳的杜鹃花,那花朵红的就像人的鲜血那样艳。
05
在这样火红的5月下,一场文化大革命就这样轰轰烈烈的开始了,我的过去被重新翻了出来并被扣上了资本主义的帽子而遭受批斗,我的脖子上被挂上一个醒目的打到资本主义牌子,我被红卫兵们押在大街小巷游行,有不明真相的老百姓朝我扔青菜、臭鸡蛋、石头,在他们的轮番攻击下我从上到下体无完肤,我鼻青脸肿的看着那些一个个把我当做阶级敌人的老百姓,这些年我从未做过坏事为何如今落到如此结局,我在心里不断的暗暗问自己,泪水也从我的眼角顺势而下,我深刻的意识到此时解释再多已无任何意义,我只能默默的接收一场来自所有人的审判。
因为村里的许多人联名担保,我被红卫兵摧残一个星期后就放了出来,那天正好是下午的黄昏,我刚好过49岁的生日,在这个快知天命的年龄我对一切忽然看开了。
在公社的门外有一个肥肥胖胖的男人在哪里等我,他粗糙的脸庞,黝黑的皮肤,粗制滥造的五官,那一刻在我眼里这些统统都不重要了,因为此刻他在我眼里就像一个身穿白衣的天使。
他看到我出来,大喜过望的喊道:“孩子他娘,一切还好吧。我给你带了点红枣炖汤你边走边喝点。”
我接过他的茶壶,双手紧捧着,里面的热流通过壶壁传递到我的手心,一股暖流从手心直达我的心房,我知道此时此刻我彻底的爱上了眼前这个男人,这个我曾经都没正眼看过的男人。
在所有人都指责批斗我时,只有他坚定的和我站在一起,坚定的在我人生的那个十字路口为我保驾护航。
有时候,有个爱你的人,你会觉得仿佛全世界都在为你让路。
1978年12月,南方的小雪覆盖了整个山林,放眼望去整个世界好像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好似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的美景,这一年国家实施了改革开放,实行了分田到户,我意识到我的春天终于要到来了。
后面的几年我和丈夫一起下海经商,即使已到60多岁高龄的我们依然有发家致富的理想,因为我觉得年龄从来都不是问题。
因为我们的不断尝试,我们找到了经商的门路,在往后的岁月里我们一家人渐渐的富裕了起来,过上了我们曾经梦寐以求的日子,是的,幸福都是奋斗出来的!
岁月像一把刀夺走了我美好俏丽的脸庞,却也留给我丰富多彩波澜壮阔的一生。
我曾经有过怨恨,有过自责,有过感激,有过幸福,我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看清了许多世事无常,我失去过,我得到过,一切的一切我都曾切身体会过。
我和祖国这片大地共同成长起来,我见证了她的美丽,也见证了她的支离破碎,尽管我是那么普通的一个农村妇女,可我依然深深的爱着她,因为我的根就在这里。
作者简介:宋万明,中南大学文科生,职场作家,简书、博客、知乎职场专栏作者,华语森林公众号创始人,荔枝华语森林电台主播,知识产权行业深耕者,一个充满正能量的90后青年,爱好读书、写作、演讲、旅行。新浪微博@文艺范宋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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