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古风]中州云月录(4)司马无由

作者: 王天博 | 来源:发表于2018-05-06 00:34 被阅读59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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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京皇宫,乾明大殿之上。

    辰国皇上施勤正在早朝议事。两班文武分列左右,由于国师司马靖不在朝中,也并未有什么大事,众臣已经开始盘算退朝之后去做些什么了。

    此时一人急急进入大殿,跪倒施礼,高声启奏:“起奏陛下,国师司马靖已经赶回,现在殿外等候,说有要事禀告!”

    施勤中气十足:“快快宣上殿来!”

    已有传话太监高声喊道:“宣司马靖上殿……”

    司马靖阔步而入,行了君臣之礼,参见辰国皇上。

    施勤问道:“国师何时回到的龙京,此行可还顺利?有何要事禀告?”

    司马靖整了整衣襟,朗声说道:“昨日臣在回龙京途中,在猿愁关前遭遇行刺,行刺之人却是猿愁关守将程繁和四名刺客,而且我若分析的不错,这四名刺客应是来自于南滇国。”

    “哦!”施勤听了之后顿时面沉如水:“国师可无恙否?又怎知这刺客来自于南滇?”

    “禀陛下,这刺客异常厉害,都绝非等闲之辈,他们行事手法暗杀技巧都是南滇风格,外貌装束上可以假扮,但这修为手法,臣自信绝不会认错,他们扮作我国军士,同程繁一起,借着向我禀报军情之机暗中偷袭,若不是此番回龙京,带着我那从蓬莱学艺的小儿子和他师弟,估计老臣就没命回来见陛下了。”

    司马靖自昨日遭遇偷袭,简单安排了一下猿愁关相关事宜,便直接快马回龙京,就是要赶在今日早朝之上向皇上汇报,将此事的主动权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而此番向施勤禀告的话他早已打好腹稿,偷袭一过,司马皓与无由的行踪对敌人来讲已然暴露,司马靖本就打算找个好机会推出司马皓,让他成为全国青年人物之中的翘楚,不如此番所幸公开出来,所幸接着朝堂之上,立一立他和无由的威名。

    司马靖一番话说出,朝中大臣不少人均是一惊,别说几乎无人知道司马家还有个二公子在蓬莱学艺,就连司马靖与蓬莱的关系也只是略有耳闻,今日司马靖当着众朝臣的面说出来,安静的朝堂好似在平静的湖水中投入一枚石子,虽无巨涌,也泛涟漪。

    辰皇施勤早知司马靖师承来历,也隐隐知道司马家还有人在蓬莱学艺,他听了这一番言语,自是问道:“在蓬莱仙岛学艺之人,那定是不同凡响,不知这二人现在何处?”

    司马靖连忙回禀:“犬子司马皓并他师弟无由,均已在殿外等候,此二人随我回龙京,正是为了想要为陛下效忠,为辰国建功立业!”

    施勤忙道:“快快宣上殿来,让我看看这二子风采。”

    随着太监一声通报,司马皓和无由二人阔步走上殿来。

    施勤与众臣都仔细端详,司马皓剑眉虎目,棱角分明,面貌依稀有几分司马靖的影子,举手投足之间尽显气宇轩昂,英武非凡。而无由则是面如冠玉,明眼重眉,白衣飘飘,一行一动之中,透着仙家的潇洒飘逸。众人无不啧啧称奇,单看这相貌气度,端得两位举世难觅的青年俊杰,逸气凌青云,举世谁与伦。正可谓:

    翩翩公子实英才,心底万端琅笈开。若是人间逢此景,定应呼作小蓬莱。

    二人对施勤跪拜行礼之后,施勤连忙让二人起身。

    司马皓和无由第一次见到这辰国万里江山社稷的掌控者,施勤须发已经花白,一双眼睛异常明亮,面色红润又似有流光溢彩,坐在龙椅之上犹如山岳,威严无匹。无由和他目光相接触的一刹那心中隐隐一颤,觉得这皇上周身灵气环绕,他博学广闻,立马想起:传说洪荒之时施家先祖施宇,于辰时见青龙于此地行云布雨,飞升上天,施宇寻龙踪迹得龙涎而食,后悟龙行之道,遂建辰国,将龙飞之处定名为“龙京”,以此为辰国都城,至今以历近数十世,施家皇族男子都修习祖传“天龙罡气”之法,很多施家皇族同时也都是绝世高人。无由暗暗想到,看来这辰国皇上施勤,修为也定是极高。

    施勤看起来甚是喜欢这两个年轻人,面露笑容问道:“你二人本是在蓬莱仙岛学艺,听司马国师说,击退刺客,你二人居功甚伟,此番来到龙京,都有何种打算啊?”

    司马皓先答道:“禀陛下,司马皓自幼便被父亲送往蓬莱仙派学艺,不为修仙得道,只为了学好本事,和父亲一起,为国效劳,谋百姓之利,分社稷之忧。”

    施勤颔首而笑,说道:“不亏是司马国师的儿子,虎父焉有犬子,我辰国得你司马一家尽忠,乃是江山社稷之福。”说罢转问无由:“你是皓儿的师弟,此番随国师一同入龙京,做得怎生打算?”

    无由答道:“秉陛下,草民无由本是无父无母的孤儿,自幼在蓬莱仙岛长大,后司马师兄来蓬莱学艺,我二人情同手足,在此番来龙京之前,我也曾几番到中州各国历练游走,所见众生之状,我想我等在蓬莱修炼气息,悟天地之道,天地不吝而育万物,若我所求所悟若只是为了自己,那又如何对得起天地之馈赠,岁寒不为君王改,节苦惟应天地知。无由想以天下苍生为念,谋万民之太平。”

    施勤很是喜欢无由这一番言语,紧接着就问道:“那你又怎么去谋这万民之太平?”

    无由正色答道:“助为君者修其德,助为臣者尽其忠,助为将者守其土,明法令而修理,朝廷上下以利民为本,举世民心所向,兴兵则为义兵,义之所在,则天下自归于一处,万民自享太平。”

    施勤听了无由一番言语,大加称赞:“若是我辰国上下都如你所说一般,何愁江山社稷。当年先皇以‘慎德勤政’四字为我们四位皇子起名,就是希望我们以民为本,谁知我大皇兄施慎弱冠之年早夭,施德一心经营权术以谋皇位,他最后落得身首异处就是忘了先皇‘慎德勤政’这四个字,施肇、施济,你们两个需要谨记!”

    众臣上首闪出两人,异口同声:“儿臣谨记父皇教诲。”

    无由偷眼观看此二人,只见一个身材魁梧,虎体猿臂,彪腹狼腰,声若洪钟,想这便是大皇子施肇了;另一个眉长目秀,鼻若悬胆,鬓如刀裁,定是二皇子施济。

    施勤现有三个皇子,虽未立太子之位,但大皇子施肇和二皇子施济均委以重任,储位之争自是在他二人中展开,施肇母亲卜皇后,乃是当今辰国大将军卜云风的亲妹妹,辰国军方势力均支持大皇子,而二皇子施济乃胡贵妃所生,从小师从司马靖,而司马靖的长子司马烈是施济的伴读,二人自幼一起长大,施济身上打着种种的司马家烙印,司马靖掌辰国政事,所以文官在辰国的储位之争中多是支持二皇子施济。辰国三皇子施黎,是文妃所生,文妃本位分低微,生了皇子之后才被封为妃,可她生施黎之时便因气血不足难产而亡,施黎自生下后也体弱多病,极其羸弱,施勤从未让其参与国事,在众臣心中,未来的皇上自是施肇和施济二者选其一。

    无由发觉大皇子施肇身上虽是罡气环绕,显然修为不浅,但他身上却并无施勤一般的龙灵之气,反倒是二皇子施济身上却有一丝丝与施勤相似的灵气,但时有时无,较辰皇施勤而言绝不相提并论,想是这二人尚未得施勤真传,也或许二人修为尚浅,还需加以时日才能达到施勤一般的修为。

    施勤显是十分喜爱司马皓与无由,他下令:“司马皓与无由年轻有为,又有击退敌国刺客之功,朕封你二人为龙京巡视,奉旨坚决查明这伙刺客的来龙去脉,朝中一切,均可便宜调遣,务必一查到底,所涉之人,绝不姑息!”

    司马皓与无由同时领旨谢恩。司马靖暗自高兴,他摸准了辰皇施勤的心态,朝中党争,只要不撼动社稷,皇上倒也乐得朝臣势力之间的平衡态势,但一旦任何人涉及到伙同他国,那必是触动了君主的底线,只要找到这伙南滇刺客与卜云风之间联系的证据,任凭他功劳再高,卜云风就此绝无翻身之机。

    是夜,大将军府宅密室之中,孤灯的火光之下,映衬出一人冷若冰霜的面容。这人粗眉阔目,一双圆眼铜铃相似,皮肤略成古铜色,花白的头发与虬髯透露出此人已不再年轻,但他身材高大,肌肉盘虬纠缠,甚是魁伟雄壮。此人,正是辰国赫赫有名的大将军——卜云风。

    卜云风方桌的另一面坐着个壮年男子,眉眼之间与他有几分相似,也是身材魁伟,这人便是卜云风的次子卜天军。

    卜云风与卜天军今日早朝均在现场,只不过司马靖忽然领着司马皓与无由出现,这二子又深得施勤喜爱,司马靖话里话外将矛头直指辰国军方,卜云风父子深悉辰皇脾气性格,知道此时决不可意气用事强行辩解,只至散朝,他俩都未发一言。

    密室之中,卜云风对卜天军道:“此番行事,不但没能一下搬到司马靖那老贼,反而却被他转头反咬一口,还是太过急躁了些。”

    卜天军狠狠地说道:“谁知人算不如天算,咱们千算万算也没法算到他竟找了这么两个帮手,早知道老贼的二儿子不知在什么机密之地,咱们细细打探了多年,一直以为是蛰伏在另外国家,想不到竟然是在蓬莱学艺。”说罢狠狠地排了一下眼前的方桌,叫骂了起来。

    卜云风摆了摆手:“事到如今,多说无用,咱们与南滇鬼帝这条线极为隐秘,凭那两个小子,要查出来绝非易事,昨日行事之后,咱们与鬼燹那边就失了联系,司马靖今早急急赶回来,就是要打咱们个措手不及,以老贼的见识,要分析出杀手来自滇国并不难,甚至他都能猜到杀手就是鬼燹,与外国势力有交集,是当今圣上绝不能容忍的,司马靖正是抓住这一点大做文章,不过如若拿不到咱们与鬼帝之间交流证据,就算他再怀疑,也绝不动了咱们分毫。”

    卜天军低声道:“咱们是否可以将行刺者暗示为血鸦渡的人?帮南滇方面洗脱嫌疑。”

    卜云风摇了摇头:“血鸦渡是花钱买命的暗杀组织,一般都是采取暗杀的手段,很少有这种小规模的偷袭,况且就算证明是血鸦渡所为还是会追究背后卖命之人是谁,反而更容易将矛头指向咱们,再说要是硬栽赃陷害反而容易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到时候血鸦渡的人再找咱们麻烦岂不是更糟,嫁祸给血鸦渡的想法就此打住,要知道跟鬼燹交上了手,以司马靖那老贼的阅历与修为不会分析不出来对方来路,你暗中偷偷去猿愁关打听一下,昨日一战的具体情况,想鬼燹应该不会尽数被杀或被擒,若有跑回来的,暗中联系你大哥,尽快偷偷让他们离开辰国,另外咱们二人目标太大,你要暗中吩咐人偷偷去做,切勿妄动,被人抓住行迹。一旦泄露,还须尽早除之,绝不能惹火上身,也不可留有后患。”

    卜天军道:“孩儿明白,多年来咱们从未与南滇方面有正面接触,咱们的通联方式他们猜几辈子也猜不到,况且咱们早早就想到这点,已经做好部署,哼,怕是那两个毛头小子细细查来,反而是搬起石头砸司马靖那老狐狸自己的脚。”

    卜云风沉着脸道:“总之一切小心从事,我会找机会跟宫里通通气。”

    与此同时,司马靖的国师府邸之中,却是灯火通明,大排筵宴。司马靖有惊无险,司马皓与无由一回到龙京,就在朝堂之上深得施勤赏识,在众臣面前崭露头角,司马家中自是摆开宴席,朝中重臣也纷纷前来道贺,司马家大厅之中,众人推杯换盏,自有乐师舞者献艺,觥筹交错,载歌载舞,好不热闹。

    司马靖自是坐在宴席正中,左右分别是两位夫人,大夫人张氏和二夫人廖氏虽都已年岁不小,但气度雍容,自有风韵。宴会厅左右两厢分别坐着司马家一干人等和来拜访的朝臣,左边一排是司马家之人,上首司马靖的长子司马烈,其次是次子司马皓,司马靖让无由坐了第三位,无由的下首则是司马家的大小姐,司马靖的掌上明珠司马琳,再往下就是魏忠等一干司马家的得力亲随家将。右边一排,自是前来道贺的与司马靖亲近的朝臣,按官阶依次排列落座。

    司马烈与司马琳都是张夫人所生,司马皓是廖夫人所生,廖夫人许久不见司马皓,见到自己儿子回来,又听说在自己儿子帮司马靖抵挡了刺客,而且今早在朝堂之上深得皇上赏识,还封了官,一时之间有说不完的话,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司马皓少时离家,对母亲也甚是思念,话也多的停不下来。后来廖夫人也顾不得什么礼法规矩,直接招呼司马皓坐到自己身旁,拉起司马皓的手就问长问短,司马皓在父亲面前自是铁骨铮铮的栋梁男儿,但到了母亲面前却是把多年来的孩提之气都拿了出来,母子二人千言万语,都说的涕泪涟涟。

    而司马皓这一走,无由却略显尴尬,他初来司马家,所有人都不甚熟悉,司马皓被叫到母亲身边,自己却是不知该与何人攀谈,所幸魏忠坐在司马琳的下首,他本身对无由就甚是欣赏,于是就对无由频频举杯。这样一来,无由就侧身向右,与魏忠对饮,不可避免的,目光多于司马琳相交。

    司马琳小无由几岁,却也已经出落的聘聘婷婷,和她母亲一般的鹅蛋脸庞,柳眉一弯,杏眼含笑,肤如凝脂,与无由目光相对时就浅浅一笑,看得无由心中一荡。别看无由当着皇上的面都口若悬河,可对着司马琳,却是不敢开口说话。倒是司马琳怕无由尴尬,主动跟无由攀谈:“无由哥哥,你们的蓬莱仙岛可好玩么?”

    无由听着她风铃一般的声音,心里觉得甚是欢愉:“蓬莱岛是灵秀之地,景色自是极美,尤其是紫云台上,黄昏时分,隐隐紫气浮现,好似置身天宫一般。”

    司马琳莞尔一笑:“将来有机会,我也想去看看,爹爹也教了我不少蓬莱的修炼之法,按照蓬莱规矩,我若是去了岛上,便也算作是蓬莱仙派的门人了。”

    无由点头称是,心里本想说“若是你到了紫云台上,那便是天宫仙女下凡了”,不过他觉得此话说出来不甚妥贴,便说道:“看来司马小姐对我蓬莱一派甚是熟悉,又得了师叔的真传,想是修为也不浅呢。”

    司马琳连忙说:“无由哥哥,你跟我哥哥司马皓兄弟相称,咱们也算是一家人,什么司马小姐吖,你就叫我妹妹即可。”

    无由听了,借着酒劲脸微微有些发红,心想自己若真有这么个妹子该是多好啊。

    此时,正值厅中一曲歌舞完了,司马靖发话了:“众位稍静,且听老夫一言。”

    众人马上按下话题,目光聚集在司马靖身上。

    司马靖看向无由,朗声说道:“多年来我也算是经历过不少大风大浪,此番猿愁关前,却险些着了道,若不是无由及时叫破,怕是后果不堪设想。”

    无由起身抱拳说道:“司马师叔,此番能力挫刺客,还是凭着您的一身修为,加之司马皓师兄拦住了那最厉害的刺客,无由其实并未立什么大功。”

    司马靖却说:“无由师侄,从今往后咱们都是自己人,你不必与我再行谦虚,你与皓儿情同兄弟,而你又自幼没有父母消息,如果愿意,我便收你为我义子,此后,你也就是我司马家之人,没有你亲生父母消息之前,你便可姓我司马家之姓,若是哪天有了消息,无论你父母是何人,老夫依然带待你如子,到时候你再随生父之姓,我绝不勉强。”

    听了司马靖一番话,无由心里却是澎湃汹涌,两眼差点流下泪来,他自幼无父无母,也没有父母的任何消息,虽是他生性豁达,却终究总觉得自己行于世上却形单影只,今天,当世数得上的大英雄,想要收自己为义子,他忽然觉得自己再也不是无亲无故之人,一时之间,感动异常,连忙拜道:“无由感激师叔之恩,受义子无由一拜。”

    司马靖哈哈大笑,剑眉一扬:“傻孩子,什么师叔,以后我就是你义父了!从今天起,你便是司马无由!”

    众人都连连称贺,司马皓更是高兴的不得了。

    只见司马靖嚯的起身,飘然飞跃而起,在厅中大匾后取出了一个布包,他稳稳落地,手中一抖,布包中是一个长方形的锦匣。

    “猿愁关前,你为了阻那刺客对老夫的一击,长剑折断,今日老夫收你为义子,自当对你与我司马家的孩子一视同仁,当年老夫机缘巧合之下,得了一块造化神石,后由我师父擎潮真人与博天机老人一起,将神石于无极天荒处淬炼,后这造化神石按五行之气分而为五,又各合天地自然之灵气,化为五柄神剑,松谷,属木,老夫自佩;炎耀,属火,由我长子司马烈佩戴;云封,属水,司马皓自幼就携着去了蓬莱,这些年凝结蓬莱仙岛的海气,更是已经与皓儿合而为一,臻于化境,已可以隐于身而不显;花凝,百花凝地之灵气,属土,已被老夫赐予小女司马琳。”司马靖说到此处,一开手中锦匣,只见大厅之中一道寒光,众人只觉得匣中之物精光流动,忽而柔美温和,忽而寒意迫人。“明月长寒匣里锋,这‘月涌’,属金,从此以后就是我义子,司马无由的了!”

    杀杀霜在锋,团团月临纽。无由接过这月涌,闭上双眼,只觉得灵台澄澈,明月千里照平沙,月圆如画,映出世间阴晴明晦,月缺似诗,照尽天下悲欢离合。明月之下,当有团圆和美,冷月之中,别是悲凉肃杀。此剑仿佛等了无由太久,一握之下,须臾之间,无由感概万千,却是又破玄关,修为陡然精进。

    无由双眼再睁开,华光再盛,众人似乎还未看清这月涌的形状,只见月涌便化作流光溢彩,渐渐隐于无由身上,此时,就连端茶倒水的童仆都能看出来,无由和月涌,自此就再也分不开了。

    下一章 翠微月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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