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还要熬上多久一年,两年甚至是五年”
这是从玲子口中说的,一个16岁的少女。
或许我们都会这样想,未婚妈妈?还是早早的迈入了社会。但这一切都不是这样。
16岁的玲子在上高一,16岁的年龄本该对生活充满着热情却恰恰不是,生活对她来说是厌倦,眼里充满着疲倦,厌倦了争吵不息的生活,也曾想过一了百了,这样便不需要忍受,也不需要再熬上一年,两年,甚至是五年。
玲子出生在一个秋天,是在一个丰收的季节,一个硕果累累的季节。她是独生子,理应当受到所有人的喜欢,是的,她享受着一切的疼爱,一切的美好都所拥有的。
玲子是个内向的孩子,18岁的年龄比同龄人的心里成熟,她也曾心里骂过自己,活该如此懂事,把一切不必要的烦恼要扛在自己心里。
2年前的某一天也是在一个丰收的季节,一个硕果累累的季节,这一次不同于14年前一样,上一次是生命的诞生,这一次门框推开是噩梦的开始。
至少她是这样认为的。
这样的情节不知在她眼前出现了多少次,死性不改的样子,沙发上贪睡的姿势,茶几上、地上摆满的酒瓶子,烟灰缸里还有半支没有熄灭的烟,在房间里缭绕着,在她身边盘旋着想同她混为一体。
她绕过客厅,关上门,走出来房间,外面的阳光照射着眼睛,她抬起头,又低头朝着前方走去。
她没多少朋友,准确的是从那件事开始她开始孤僻起来,怕见生人,怕放学撞见一起回家的同学,怕旁人看见自己狼狈不堪,眼中露出同情的表情,她不需要同情,从来都不需要,所以早早的她便在外打工,谋生。
那是在两年前,因为赌博,家里赔光了钱,仅有的积蓄也被上门讨债的人连本带利的拿去,家里可算是挤干了钱财再也拿不出钱来,更便说是拿出一部分钱来供她上学。
小玲自己提出的,“我不去上学了,反正成绩不好,最后也是白花钱,何况我又学习不好。”
是的,也并不是小玲说的成绩不好,是家里拿不出钱去让她上学,妈妈曾哭着和她说“即使家里没有钱也要砸锅卖铁供她上学”,她怎么忍心呢?
她便和同乡的人,一起去大城市,与其说出去,不如说是她想逃离这个家。
两年她只会过两次,两次都是在春节,回家又怎样,能过的好,还是能感受到家的温暖。父亲仍旧是那样。每天起来喝酒,喝完酒就去打牌,回来再喝酒,每次劝他都会发脾气,打人,骂人,拿上酒瓶再继续。
那是一年春天母亲离开了这个家,她受不了父亲的行为,她想要追求安定的生活,是的父亲给不了,他甚至连自己也给不了自己。
母亲同她商量,“我和你爸离婚你跟谁?”
小玲说,“我谁也不跟,我跟我自己?”
就在那年春天,家里门前柳树发芽的季节,母亲走了。手机留下简讯,“我安定下来给你打电话,来找我。”
家里在之前原本是个让人羡慕的家庭,父亲的事业有成,母亲的贤惠善良,最后父亲迷上了赌博,每天在赌场之间来回周转,渐渐地家也不回了,母亲去找他,只会大吵一架接着周而复返,那天讨债的人追到家里,父亲的债变成了雪球越滚越大了。
两年来父亲没少给我打电话,每一句都是,“小玲,家里没钱了,借爸爸点。”
是啊,每次都是这样,拿上钱就去赌博,喝酒。
这个家早已不再是亲情的温暖,家里没有了温暖的感觉,全身冰凉,压制着她喘不上气来。
每次她不想理会那通电话,但那头是她曾经多么深爱的父亲,接着又把钱寄回了家。
这一次,她从家里出来,关上了门,太阳仍旧很刺眼,这一次她大步走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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