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里叫做邻庶己(音),其实就是常说的黄大仙,东北常叫做黄皮子的那种神奇的东西,我想我们这里地这种叫法,估计书面语里甚至都不会有。
今天上午,去看望初中的老师。去的时候看见同学的车子停在那里,刚好一起。泡上茶,喝上水,自然又是一番天南地北的瞎聊。
老师说到了他们教师院里的一对夫妻,也是老师的同学,因为男的生性好动(喜欢折腾个小动物),结果是把住进院里的别人喂养一只邻庶己给伤害了之后不久,男的遇上车祸,女的得了医院里查不出原因的怪病……
惹得我们一阵唏嘘之后,同去的女同学说起了我们村里的一个妇人,在自己家养鸡地空屋里,偶然发现一个类似于小型鸡窝的动物窝,窝中发现一只鸡蛋。结果是这位妇人就顺手把这只鸡蛋拿回去煮了,还嘟囔“谁闲着没事,把鸡蛋给放到了这里…”,然后没几天,就遇上了轻型车祸,只是皮肉之伤云云。
邻庶己,再次听到你的传说我笑了,说了一句证明自己存在感的话,“是不是碰巧了。别啥事都喜欢联想吧。”
“她去找神婆看人家第一眼就说,她得罪了有灵性的东西。”同学赶紧强调一下,证明这事儿的可信度。并且加上一句,“就这几天的事儿,不出一个礼拜。”
“你们师徒俩,两个老共产党员,再这样下去的话,我去举报你们唯心啊。”我打着哈哈转移了话题,即使是在老师跟前,顺便说着老师的风凉话儿。
下午回到老家,陪老妈到隔壁的空房院子里去浇菜。临去的时候父亲缺拦住我,再三叮嘱我:“别提溜扑棱的,动静太大。”我皱了皱眉头,没说话。径直陪着老妈去了。进了院中,老妈也告诉我,轻点动静,别过于鲁莽。我犯了嘀咕,轻声问原因。结果老妈告诉我:这院里,有邻庶己。
开门进院,果然发现再老妈种植的黄瓜架子下面,有两只黄色的小脑袋正在探头探脑,貌似并不惧怕老妈,倒是对我的出现,有些怯怯的样子。
“这是俺家大小子。”老妈走上去,非常认真地介绍我一般。却见他们,哧溜一下钻进了墙边的杂草堆里去了。
“还真是好邻居啊。”我笑了,只管提着水桶,轻手轻脚地上去浇水。顺手摘下了一根带着毛刺,纯天然的嫩黄瓜,放进水桶的水里撸了一把,对着草丛半是玩笑半认真地扬可扬:“你们吃不?不吃我可不客气了哈。您老人家估计不知道,我好这一口儿。”
老妈笑了。我却一口吧黄瓜咬掉了三分之一,大嚼起来。
吃好晚饭,接到小学同学的电话,让我去他家一趟。于是过去。快到同学家的时候,忽然看到婶婶家的小卖部还亮着灯开着门,想起同学今天上午吹牛时说起的那个妇人,正是这位婶子。于是兴趣骤起,抬腿走了进去。
包括叔叔和婶子在内的几个人,正在屋子里喝着茶,看起来比较悠闲的样子。
“看起来今儿的天气预报要准了。你们几个不在大街上乘凉,却在这屋子里闷着。”打了招呼之后,我打着哈哈。
一杯茶水递过来之后,我恰恰看到了婶婶额头上未曾退完的结疤。再次玩笑:“婶子你的脸咋了?被我叔给打了?估计我叔没这个胆儿。”我玩笑着,却拐着弯儿来问。
“出车祸了恁。”婶的回答,简单明了。
“你还开车了?还是骑摩托车了?谁撞了我婶,不能轻饶他的啊。”我继续打着哈哈。没得到我的答案之前,不想轻易放弃追问。
“你婶被大仙给折腾了。”边上的一个我得叫爷爷的,冒出了一句。
“真假?”我掩饰住自己的表情,让自己看起来平静,却又好奇似的。
“真的。“叔叔的两个字,给了我最明确的答案。
“半夜五经(更)的吓唬我。我走了。”我一口喝干了杯中的茶,起身离去。
路过婶子养鸡的空屋子,我忽然想起了那句经典的“黄鼠狼给鸡拜年”的俗话来,看来邻庶己和婶子养的鸡,也是能友好相处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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