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我不爱看书,也没有人逼着我看书,尤其没有人逼迫我看教科书之外的读物。印象中,在整个小学期间,除了课本之外,我几乎没有打开过其他书本,休闲时间看的也都是诸如《阿衰》这类的漫画。
那时候我在乡下老家上小学,爸妈都去城里务工了,我和爷爷奶奶生活在一起。老人家对于孙辈的管束往往更为宽松,我们家也不例外。得益于此,那时候的我有非常多的自由时间可以在外面和伙伴们一起玩耍:爬山、摸鱼、捕兔子、老鹰抓小鸡、捉迷藏、跳皮绳······各种游戏五花八门,经常一玩就是好几个小时,就连要交的作业都是马马虎虎混过去,更别说想到要花时间去看书了。
到了读初中的年纪,我转到了城市里念书。起初,在乡下住时一向“野惯了”的我对于即将开始的城市生活充满了好奇与期待,忐忑倒是没有多少。然而,很快我发现,刚结束乡村小学生活的自己与班里大部分同学有些不同。这种差异是微妙而隐密的,难以名状却又真实的存在着。
我至今还记得在那个午后的教室里,周围的同学都在热烈地讨论着要选哪一本书籍来做下一节语文课上的阅读分享,各种书籍的名字从他们口中争先恐后地冒出,如数家珍般的模样令人艳羡,而我在一旁默默地在心里记下那一本本从未听过的书名,第一次强烈地感受到了自己与他们之间的差距。
在那之后,我开始有意识地花时间阅读。我头一回完全读完的课外读物是《基督山伯爵》,第一次省下零花钱买的书是《文化苦旅》。老实说,这两本书对于当时阅读基础几乎为零的我而言都是需要硬着头皮看的,前一本虽然体裁是小说,有比较吸引人的情节,但那翻译过来后古怪又拗口的人名地名以及稍显别扭的遣词用句着实令我几欲弃书。后一本是国内作家写的散文集,在词句方面没有阅读障碍,但内容对当时的我来讲过于晦涩沉重,他在书中写到的那些历史的深邃苍凉、一路上的世态人情是年幼的我难以理解的。
不过,虽然没有真正看懂,但看完后,我心里依旧充满了成就感。带着这份成就感,我开始看更多的书籍,久而久之,阅读也渐渐成了一种习惯。
到了高中,繁重的课业占据了我绝大部分的精力,留给自己自由支配的时间非常有限,很少能有机会看完一本书,在这种情况下,我只能退而求其次,开始看起了诸如《意林》《读者》之类的文学杂志。
不过也正得益于这些文学杂志的熏陶,我对文学有了更深入更细致的了解。这种感觉就好像给从前一直在吃分量十足的大餐的人换上清粥加上各类小菜,虽然单论每克“食物”的营养价值,或许后者彼此加起来也比不上前者,但它也不失为一个填肚子的不错选择,而且种类也更为丰富。更何况,对我这种消化能力尚不够强的人来说,后者反倒能让我更好的吸收。基于此,我对文学的兴趣也日益深厚了起来,它也逐渐成了我日常生活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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