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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游泳,也喜欢潜水。最早的时候,是先从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河里开始的。
寻一处水流平缓的地方,潜到水里。我睁开眼睛,看着水底下面的这些沙子,发现它们静静地躺在这里,一动也不动。
这里没有伸懒腰的水草,也没有游动的小鱼。于是,我对着它们吹了几个泡泡。
年龄大一点的时候,我来到了山脚下的一处深井。这口井很大,差不多有一个篮球场那么大。它也比较深,如果把井全部装满的话,差不多得有七八米那么深,不过我只看到它满过一次。
它常年都是保持在水深三、四米的样子,因为它里面有很多泉眼,这也让它的水质比较好。我喜欢潜到水底,在石缝中摸取一些“碧水清”(我们当地的一种河螺),用来玩或者吃。
在水底下面待的时间长了,耳朵里面就会嗡嗡地叫,如果反复下潜的次数多了,耳膜也会痒痒地涨着疼,眼睛还会发红。
所以,我经常会红着眼睛,侧着头,蹦跳在回家的路上。蹦完左脚换右脚,同时还侧歪着头,保持耳朵眼是朝下的方向。
蹦着,蹦着,就会感觉耳朵里面传来一股热流,然后有东西从耳朵深处缓缓淌了出来。耳朵进水了,再把它蹦出来,这让我感觉很舒服。
年龄又大了一些,我开始找朋友结伴去大海潜泳。说实话,大海里面有各种潜流,比较危险,我们通常会找一些当地的渔民朋友带路,乘坐他们的渔船出海,让他们给找合适的地方潜水。
据说外国有人可以在不配带任何潜水设备的情况下,潜到214米,对此我只能膜拜。对那些不借用潜水设备,徒手就能潜到二十米左右的人,我也只能仰望。
大海最美丽的地方,其实是在海底。
我们来到了一处平静的海面上,渔民朋友负责在上面看着我俩的安全绳。他告诉我这里没有潜流,下面有很多礁石,可以顺便捉点螃蟹海参鲍鱼什么的。
我在水深十米左右的海底潜行着,这时候,抬眼向上方望去,还可以很清楚就看到太阳的光亮。
以前,在一个深水库里,当我徒手快速下潜到七、八米深的时候,手指间触碰到的水,突然就变得冰凉起来。在那一瞬间,我感觉到四周异常幽静,到处都是黑漆漆的一片,连一丝光线都看不到。我感觉自己好像来到了另一个世界,这也让我在潜水中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恐怖。
现在,带着潜水设备在这水下十米左右的地方漫游,我却感觉很安全,也觉得海底很美。有很多小鱼在随着我伴游,或许它们对我的到来也很好奇。我顾不上它们,在忙着和螃蟹比速度,捡海螺。这片海礁里面的螃蟹特别多,我还捉到两只很大的海参,感觉一只差不多七八两左右,也摸到了几个鲍鱼。
大部分的时间,我都是在海底玩,观察着这些生活在这里的居民们。想想,如果能把自己变成一条小鱼也不错。又想想,大鱼吃小鱼,算了,那就不变了,还是当人好。
有时,我也会到游泳馆里面潜水,说实话,那里的水是最清的,但一点意思也没有。
后来,我又学会了一种潜水,这种方式很安全,水底的风景也挺好,还有很多同伴。我可以一次潜很深,潜好久。有时,潜着、潜着,我都忘记了自己是一个人,好像真得变成了一条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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